“年齡、年紀、姓名,都要好生統計清楚了。”
孫知曉隻得應承去了。
餘下的六座墳皆順利開棺,六副白骨,三男三女,衣著有很明顯地不同程度的腐爛,從外表衣物的腐爛情況來看,其中最新的屍骨少說距現在有二三十年了。
屍骨所著的衣料為綢緞,但並不算特彆名貴,市麵上較容易買到,完全比不得之前被焚燒的那具腐屍衣料好。腐屍的衣料打第一眼看著就很像是貢品,奈何當時不及驗看就被燒沒了。
王釗打發李才繼續去監視孫知曉後,便湊過來問崔桃有什麼線索。
“從棺材衣物腐舊的情況來,他們的死亡時間都在近百年內,但不在同一時期。之前猜測大概沒錯,這些人應該都是壁畫上黑衣人的後代。”
王釗應承。
“六副棺材內沒有任何陪葬品,便是女子也沒有任何首飾,束發隻用發帶。”崔桃道。
“這倒是有些奇怪,看這山洞的排場,他們應該不至於差那點陪葬的東西。”王釗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人家下葬,或多或少會陪葬點東西,就算窮點總要有陪葬一兩件便宜的陶器。
“主墓室那邊也是空蕩,什麼陪葬品都沒有,這裡跟主墓室那邊的情況倒是呼應了,應該跟他們家族傳承的習俗有關。”崔桃揣測道。
王釗馬上應承:“是了!真正訓練有速的暗衛或死士,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會穿戴飾品,隨身攜帶可辨識身份的東西。他們在下葬的時候,應該是也保留了這種習慣。”
“如此看來,那具新腐爛的屍體便尤為特彆了,不僅衣料最華貴,七座墳中還獨隻有他有陪葬品,一顆木珠子。”
“這麼說來是很怪!可惜都燒了,一點線索都沒留下,都怪那個孫知曉,我看他剛才就是故意在放火。”
“的確嫌疑很大。”崔桃附議。
“那為韓推官不讓我立即把他抓起來,隻讓李才看著他?剛才一不留神就讓他得逞了,令咱們失去了重要的證據。”王釗懊悔不已。
“死士難審,且容易翻供,不如長線釣魚。剛才的情況確實事發突然,不過有失才有得,不見得全是壞事。”
崔桃勸王釗沉住氣。
“幸虧在進主墓室之前,崔娘子將他打暈了。他要是在我們破解機關的時候推我們一把,那我們的命便都玩完了!”
王釗在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句,他太痛恨細作和叛徒。
韓琦這邊遇到的麻煩較大,主墓室進出口隻有一個,機關重重,地麵不能走,否則會再觸發更危險的機關。若選擇不觸發機關的辦法就是不接觸地麵,踩踏石像的頭頂過去,但這隻是輕功好的人才能做到。如果靠人力的方式這樣去抬石棺出來,根本不可能,石棺太大、太笨重。
韓琦負手默了片刻後,便想好了運石棺出來的辦法。
但接下來還有更複雜的難題,這密封的石棺在打開之後,可能會麵臨什麼危險?這方麵的事,便要向盜墓經驗豐富的庾家兄弟請教了。
兄弟倆連忙告知韓琦,暗器、毒水、毒氣和毒蟲,基本上逃不過這四樣。
他們兄弟檢查過了,棺材下麵隻設有一處機關,這機關早已經被韓琦和崔桃打開過了,便是按動棺材麵上珠子即可打開地麵的暗格。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機關連接。
若棺材保持這樣不打開,隻是移動石棺的話,不會有機關問題。
“最大問題就在於,怎樣將棺材安全地打開?”庾家兄弟告知韓琦,從這山洞內機關狠絕的路數來看,這密封的石棺絕對要人命。換做他們兄弟若來此處盜墓,是堅決不會選擇打開。
毒水毒氣隻要做到有效地防護,不碰不聞,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問題。棺材內不知暗器範圍有所局限,也是容易破解,可以注意避免。
“……其中唯有毒蟲最麻煩,多種多樣,防不勝防,有很多種類甚至我們兄弟甚至聽都沒有聽過。瞧這石棺密封的情況,加之墓室建造這般氣派,我猜這裡麵可能性最高的是毒蟲。”
庾家兄弟最怕這個。
“剛好我隻有對付毒蟲的辦法。”韓琦招來張昌嘀咕一句,令其即刻去準備東西來。
庾家兄弟不敢相信,再度跟韓琦強調:“不瞞韓推官,我們認識了很多盜墓的朋友,都是因為在盜墓的時候遇毒蟲死在了墓裡。那些蟲子可不是刀劍火把就能防得住,它們在密封的狀態下保持假死狀態,一旦解封即刻複活,泛濫起來數以萬計,怕是隻有大羅神仙能招架得住!”
“那恐怕你們要稱我大羅神仙了。”韓琦依舊從容道。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得很愧疚,這幾天更新不大規律,三次元真的太忙,不大行。上火了抵抗力也下降,今天喝了四大碗薑湯,就怕感冒了。明天四點半起來還要趕飛機,你們等我17號回來就規律起來,對不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