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閃。
這是物理打擊與咒力之間的誤差在0.000001秒之內時產生的空間扭曲。
威力為原有的2.5次方。
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狀態。
也是一個咒術師攀登頂峰的必要條件。
這是乙骨憂太的第一次黑閃。
他從未感覺到咒力和自己是如此地融為一體。
如臂指使。
得心應手。
酣暢淋漓的感覺讓生性內向的他幾乎要發出聲來。
刀鋒撕裂了栗原海愛厚達三十厘米的咒力防禦。
血花四濺。
幾乎遮住了乙骨憂太的全部視野。
“栗原!!”
野口亨憤怒又恐慌地跑過來。
“對不起!!”
看清最後一刀咒力造成的戰果,乙骨憂太都震驚了。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讓我來治好他!!”
那一刻,他終於知道憐子為什麼說“除了反轉術式之外,對其他的咒術師使用的咒力不超過二級”了。
原本他還認為這是作弊的方法——隻要他把所有咒力都押在反轉術式上,普通二級咒術師也不可能給他留下嚴重傷勢。他回血都比掉血快。
原來這是治療對手用的啊……
“我會反轉術式!請不要擔心!”
“給你打65分吧,三十分給前半場,後麵那三刀95分。”
觀戰室裡的五條悟說。
“他就是乙骨憂太?”
樂岩寺校長問。
“是啊。沒看到咒靈裡香是不是有些失望?”
“能控製那是再好不過。”
“你這個古板的老頭子無法體會年輕人的美好愛情啊,真可憐。”
“……”
雖然京都校還有兩人在行動。
但是大部分觀戰者都認為勝負已分。
“他沒事吧……”
野口亨坐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默默地看著乙骨憂太治療栗原海愛。
和乙骨憂太類似,栗原海愛因為咒力很強,更擅長用咒力強化身體來戰鬥,而非東堂葵那樣更依賴千錘百煉的肌肉和骨骼。當他的防禦被乙骨憂太那壓縮至極為鋒銳的咒力撕破後,整個人幾乎被腰斬。
此時已經失去了意識。
“那個,老師允許我用於戰鬥的咒力已經用光了……”
“啊?!”
野口亨嚇了一跳。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乙骨憂太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救,“野口前輩,栗原前輩沒有生命危險,大概十分鐘後我就能治好他。但是之前說了,我這場比賽隻能用二級咒術師水平的咒力,此外就隻能做急救工作了。野口前輩您沒有受傷,還可以行動。您可以繼續去祓除咒靈。”
野口亨向後麵斷了一截的樹乾一靠。
“去什麼去。我們都快輸了吧。”
“……其實,憐子同學——山田憐子同學之前也和我遵守了同樣的約定。她十分鐘前說要獨自迎戰東堂前輩,她不一定能贏。”
野口亨“切”了一聲。
“東堂那個自大狂啊。讓他帶著隊伍贏,真讓人討厭。”
不知道說什麼好,乙骨憂太乾笑了兩聲。
“山田憐子?就是她一直在詛咒我們的手機?”
“憐子說她每隔大約十五分鐘進行一次戰況播報。如果下一次沒有來的話,東堂前輩應該是贏了。”
“誰贏對我都無所謂。”
話音剛落,乙骨憂太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一手維持著治療的輸出,一手掏出手機。
是憐子發起的群聊。
在極度尷尬的心情中,乙骨憂太點擊了接聽鍵。
“我這邊咒力還剩6%,已經殘血了,目前正在爭取發揮最後的餘熱。”憐子說。“敵人兩名正在向我和熊貓的目的地,也就是廢棄養殖場方向。兩邊大概會一起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