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聽到五條悟突然一拍手。
“原來如此!傑的術式是這樣的嗎?和你的架構是一樣的,隻是條件和轉化效率有差彆?”
悟說了,那就沒錯了。夏油傑舉起拳頭。
“錯了!用術式。”憐子不耐煩地說,“隻要把這個‘富士山’的術式和它的咒力分開一次就好。”
怎麼把咒力和術式分開?
夏油傑迷惑了。
倒是五條悟先明白了。
“傑,用那個!就是你以前展示給我看的極之番,叫什麼來著?蝸牛!”
蝸牛是什麼鬼!
“叫漩渦。”
“漩渦、蝸牛、漸開線都差不多。”五條悟提醒說,“彆忘了,你的極之番可以把咒靈的咒力單獨抽出來。”
夏油傑遲疑地再次伸手向已經收服的咒靈。
術式運轉到極限。
竟然真地把已經吃過一次的咒靈再度變成了個黑球。
但是裡麵沒有咒力。極之番成功的那一刻,夏油傑已經感覺到自己咒力增長了一些。
吞下隻含有術式的球,夏油傑楞了一會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但是又說不上來。
他茫然地看看自己的手。
“成功啦,不錯嘛。“
旁邊的五條悟掃了一眼手機上的新信息,說,“我有事,先走了哈,十分鐘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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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一走。
病房裡的氣氛突然沉寂下來。
憐子看看捧著大部頭醫術書,完全沉浸進去像個木頭人的家入硝子,對夏油傑說:“我們出去一下。”
夏油傑默然,隻是機械性地找到鞋子,跟著山田憐子走出去。
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兩人間氣氛更是肅冷。
“你知道,今天是誰救了你嗎?”憐子低聲問。
夏油傑沉默片刻。
是悟救的他。他本想這樣回答。
但是,傳出消息的,或許是……
“他沒死啊……那個猴——”
“猴子?”憐子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殺氣,然後迅速化作嘲諷:“對,我們都是猴子。隻有你一個是人,一個做了眉毛以上截肢手術的人。”
“……”
她的聲音格外冷酷。
卻沒有一句強迫他的話。
“夏油傑,如果你覺得自己錯了,就用一生去贖罪,把你欠世界的都還回來。如果你覺得迷茫,那麼但凡你還有一點點勇氣,就拿你的死者之眼看看,去見證這個世界的未來孰對孰錯。如果你覺得自己是正確的,錚錚傲骨不可侵犯,那麼……還請便。
彆整天搞得不上不下的。今天我言儘於此,你好自為之。”
夏油傑看著山田憐子走回病房的背影。
有個普通人做朋友的咒術師嗎……
他實在想不出二者該如何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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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樓下,空曠且昏暗的大廳裡。
“宮崎、廣島、大阪、京都、名古屋、橫濱、東京、宮城、八幡平和青森。十個點。”宮川智說,“目前查到的所有被埋下詛咒的人。雖然出身和平時的居住地不同,但是,被埋入詛咒當天身處的地點,都在這十座城市附近。鑒於敵人要攻擊的是天元的結界……我記得,記載中天元結界的界楔也是十個。”
“……”五條悟沉默幾秒,“十座城市……奈良時代的大城市,未必是現在的大城市。”
“隻是日本的平原有限。再怎麼變,也不會變太多。”
“那倒是。我會回去確認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點兒關於界楔的信息。”五條悟把那份資料卷起來,握在手裡。
宮川智想了想,問:“五條先生,您見過天元大人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知道,沒見過。”
五條悟聳聳肩。
“天元又不是英國女王或者意大利總理,是不會給運動會冠軍頒獎的。即使薨星宮最下層看管忌庫的人,也沒見過他。你就把他當作紙上的記載好了,他不管事的,反正天塌了他都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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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散步:
硝子:五條之前查了半天資料,都整的啥?我看看……羅潔愛爾之書?蒂特拉卡萬?能不能整點陽間的活兒?
傑哥:我給評論區的“百鬼夜行”再投一票。不,我要拉著所有咒靈都投票。
5t5:你不能隻逮著這一個詞薅羊毛啊。
憐子:給領域起名字搞這麼麻煩。乾脆叫“壽限無……小屎丸”好了,還挺日式的。
傑哥:要是倒退十年,誰要是敢對我這樣說話,我早就拉他出去約架了。
憐子:打架我也不怕你。嗬嗬,不過是個喜歡扛著米上下樓的男人而已。
5t5:所以我們那時候感情多好啊。三年級的時候傑你都不主動了,讓我好傷心啊。對了,傑,扛著米上下樓是什麼意思?你的新鍛煉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