埼玉市,新生入學儀式的才藝表演讓唯一的新同學終身難忘。
而與此同時,遠在數千公裡外,太陽還未落下。
業已西斜的慘白太陽把冰冷的光灑下來,照耀在亂石嶙峋的高原之上。也許再過幾十分鐘,這唯一的光源就會沒入高高的群山之中。
這個時機,對於登山者們來說,是十分不利的——就連帶路的本地向導也覺得這對小情侶可能是瘋了。
這裡,是印度北部的魯普昆德湖。一個隻有四十米寬的小小高山湖泊。
此時正值初春,海拔五千多米的地方,氣溫還在零下,積雪尚未融化,寒風刺骨。
而更令人不適的是,站在山脊,向不遠處的湖泊所處坑穀望去,能看到亂石間密密麻麻散布著數不清的人骨。
因此這個小小的湖泊還有第二個名字——骷髏湖。
但凡是腦子還正常的人都不會在傍晚跑到這種陰森詭異的地方。隻是這兩位給的錢實在是太多了,讓人無法拒絕。
向導甩甩頭,努力讓自己忘記關於骷髏湖的詭異傳言。
“哇——”星綺羅羅皺眉,繞了半個圈,避開了地麵上的一個風化發灰的人頭骨。
“跟上啊。”秤金次隨意地將地上的一塊大轉子骨踢遠。“躲什麼躲,就好像你從沒見過死人似的。”
“見過是見過,可是,沒見過這麼多啊。”星綺羅羅搓搓手臂,打了個寒戰,“簡直就像屠宰場。”
“都是骨頭了。”秤金次說,“血呼淋拉的屍體,難道不更惡心?”
“可是……惡心我不怕,隻是很難不去聯想這麼多人被殺死的殘忍場景。”
秤金次聞言,冷笑了一聲。
“說得好聽,你難道沒有做過對付人的任務一樣。”
“殺死詛咒師,和這個完全是兩回事啊。”
他們用日語對話,向導聽不懂。
這是件好事,如果他聽懂了這些危險的對話,恐怕會更後悔接這次的活。
看到天色已晚,向導走到秤金次麵前,攔住他前進的腳步,用英語和手勢說。
“天黑了,再停留會危險。”
作為登山向導,他確實需要關心每個登山者的狀況。若是他引導的顧客出現嚴重的死亡事件,未來的生意就難做了。
“怎麼?要加錢嗎?”秤金次皺眉,“什麼意思?”
除了咒術高專就沒上過幾天學的秤金次自然是聽不懂英文的。反而是星綺羅羅在家庭教師那裡學過一些,平時也喜歡看英劇,能和向導磕磕絆絆地交流。
“我們就在等黑夜。”
“會有惡靈。”
“我們不怕它,我們正是來找它的。”
“惡靈是真的,之前也有人因此而死……”
冗長的對話讓秤金次看不下去了:“綺羅羅,果斷點,告訴他’你可以回去了‘,他要加錢就給他。你知道的,把沒用的家夥趕走,我們才好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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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對付一個活了也許幾百上千年的詛咒師?
如果那個詛咒師傻乎乎的站出來,那他或她可能活不過三分鐘。
但是很明顯,他可不是那些腦子裡隻有殘忍和血漿的瘋子詛咒師。他很冷靜,很理智,很狡猾,把自己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