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說著話,知府那邊已經送上來了相關的輿圖和賬冊。
雪影取過展開。
阮覓道:“我剛剛大概想了一個方案,不過這裡的情況知府大人和鄭將軍比我熟,我亦不懂戰事,如有疏漏和不妥之處,還請知府大人和鄭將軍指正。”
“先前我不過是下馬車稍看了一下,就看到已有不少人出現時疫症狀,而且觀其症狀,還很可能是飛沫可以傳播的肺鼠疫,外麵那些災民我們不可能不管。”
她看向輿圖,道,“現在多是東南風,我們就在西北郊辟出合適的幾塊地方設棚安置災民,已經有症狀的安置一處,未出現症狀的安置在另一處,需得保證乾燥潔淨,再燃艾草青蒿驅鼠蟲,每日提供乾淨的井水和稀粥可以直接去打新井,或者至少去看附近潭水,經砂石濾後,煮沸才可飲用。還有,”
她抿了抿唇,道,“過世的那些,直接焚燒。”
她也知道時人信奉入土為安,就這樣扔了大量死屍焚燒有違人道,那些災民可能會有很大的反彈,可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知府聽得簡直冷汗涔涔。
這位縣主,這些事情說出來容易,可做起來有多難,她知道嗎?
且不說安置這些人,水也好,粥也好,藥也罷,他們自己城內就已經短缺,如何還能再供養得起幾萬人?
而且聽說這裡有粥可食,肯定會有更多人湧過來的。
另外,既然是飛沫都可以傳播的肺鼠疫,去安頓協調這些流民都需要人手,誰願意冒著被感染的風險去做這些事情?
這位縣主可還真是坐在高位上說話不腰疼啊!
阮覓掃了眾人一圈,看到了史知府麵色的難看。
她道:“知府大人可是有話要說?”
知府簡直想說一句“不敢當縣主殿下的大人之稱”,但好歹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