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暮今年十九歲。剛剛成年的身體還沒有完成足夠的轉變,仍然帶著青少年特有的纖瘦。但是在陶暮的刻意訓練下,又不是那種缺乏鍛煉的男孩子所表現出來的單薄乾瘦。
薄薄的肌肉覆蓋在頎長的身體上,四肢勻稱,線條流暢,仿佛非洲大草原上的野生花豹,即便是慵懶的躺在那兒,也充滿著仿佛能隨時暴起的威懾力。漂亮到不可思議。
陶暮微眯著眼睛,任由厲嘯桁的手指穿過他的頭發。電吹風涼涼的冷風在發絲間穿梭。安靜的房間裡充斥著嗡嗡聲響。仿佛催眠曲一樣,沒一會兒陶暮就眯瞪的睡著了。
厲嘯桁吹乾陶暮的頭發。順手給陶暮做了個脊背和腰部按摩。舒坦的陶暮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還是沒醒過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原本神經衰弱整宿整宿睡不著覺的陶暮,在厲嘯桁身邊,倒是睡的愈發安穩了。
厲嘯桁低頭輕笑,順手把他們家花豹撈起來塞進被窩裡。還體貼的掖了掖被角。自己則靜悄悄的關上臥室門,走進書房。跟乙方的收購談判已經進行到最關鍵時刻,厲嘯桁必須每天針對談判進程調整談判方案。除此之外,嘯桁資本過五千萬的大型投資也必須得到他的簽字確認。而且嘯桁資本跟飛訊網合作開發的網購平台也即將上線,還有嘯桁資本跟天網科技,以及華夏公安部合作進行的天網係統,也需要厲嘯桁親自盯著進度。
工作特彆多。厲嘯桁今天也是特地抽出一天時間陪陶暮過生日。挪出來的工作,自然得往下順延,熬夜完成。
所以等到陶暮第二天早上睡飽了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厲嘯桁喝了整整兩壺咖啡,仍舊神采奕奕地坐在電腦前劈裡啪啦的敲鍵盤。各種資料和文件夾攤開在桌案上,甚至腳底下還放了一摞摞已經處理好的文件夾。
“你一宿沒睡?”陶暮皺了皺眉。想到昨天厲嘯桁親自飛燕京,把宋老爺子和劉耀孟齊接過來。又花費一下午的時間親手做生日蛋糕,晚上還陪他們吃飯逛遊樂場。立刻反應過來厲嘯桁為什麼會這麼辛苦:“抱歉,浪費你這麼多時間。還得熬夜加班。”
“為男朋友準備生日。戀人間的事兒怎麼能叫浪費時間?這叫情趣。”厲嘯桁自問自答,起身走到陶暮麵前,俯身就想麼麼噠個早安吻。被陶暮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巴退了一步避開了。
“我沒刷牙呢!”陶暮支支吾吾的表示。不得不說,某人的偶像包袱已經深入骨髓了。比如說吃飯後,刷牙漱口前,堅決不做任何親密動作。
陶暮慌慌張張的跑進浴室刷牙洗臉。厲嘯桁也搖著大尾巴笑眯眯的尾隨而至。跟陶暮一起站在洗手台前,照著鏡子刷牙。
一番洗漱後,陶暮一邊用毛巾擦臉一邊問道:“你今天是不是也唔——”
話沒說完,就被厲嘯桁一下撲到牆壁上。厲嘯桁還特彆細心的把手墊在陶暮的後腦勺,然後就狠狠的吻下來——那親吻的架勢,可完全不像沒有經驗的初學者。
半晌,厲嘯桁放開氣喘籲籲地陶暮,鼻尖親昵的蹭著陶暮的鼻尖,也喘息著笑道:“早上好。”
陶暮靜靜的喘息著,臉頰微紅,微微抬眼上撩時,眼角甚至有些瀲灩的水光:“你不是沒經驗麼。”
“可我好學。”厲嘯桁又俯下身,親吻著陶暮的嘴角:“昨晚上網查了一下相關教程。照本宣科了一下。畢竟我也算是高材生麼。”
“我以前在M國念書。每天早上起來都要背一個小時的單詞。”厲嘯桁說著說著,突然轉移話題。陶暮正納悶厲嘯桁為什麼會突然說起這件事情。就聽厲嘯桁認認真真地提議:“我覺得任何技能的練習都跟學習一樣。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為了讓我們儘快熟悉這個技能,每天早上起床後,還有晚上睡覺前,各練一個小時怎麼樣?”
陶暮仰頭看著一本正經的厲嘯桁。不知道的人可能還真的會以為他在探討什麼專業技能的學習。
這個人總有本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說的一本正經。
“一個小時太長了。”陶暮眨了眨眼睛,實事求是的說道:“而且我要拍戲,你要工作。我們也不可能天天練習。”
“那就更要抓緊時間爭分奪秒。”厲嘯桁一隻手始終墊在陶暮的腦後,另一隻手捏住陶暮的下巴:“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高材生一般都喜歡合理利用碎片時間。隻有這樣,才能確保我們在同樣的時間內,學到更多的知識。尤其是麵對那些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學術領域。”
厲嘯桁的視線下移,從陶暮精致的眉眼,滑過高挺的鼻梁,然後是抿著嘴偷笑的唇瓣。神情凝重到就跟馬上要進實驗室的大一新生似的,特彆莊嚴肅穆。
陶暮有點受不了了。覺得他們家厲總真是太會撩了。合作夥伴的關係那必須是不進則退麼。陶暮不甘示弱。微微用力掙脫厲嘯桁的桎梏,又把厲嘯桁推到牆壁上:“之前從沒接觸過的學術領域都能這麼遊刃有餘,說好的行動能力很笨拙呢?”
“畢竟是高材生麼。”厲嘯桁回應的特彆理直氣壯,雙臂一張,摟住陶暮的腰:“我們賓大的學生都有很強的學術鑽研精神。堅持活到老學到老。就算是大一新生,也都有鑽研到博士後的雄心壯誌。”
厲嘯桁低頭吻上陶暮,含含糊糊地說道:“我們搞學術研究,都是要鑽研一輩子的。”所以他也沒說謊麼。
“而且還要學以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