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說這張照片上的人看著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江家遺落在民間的“還珠”啊。】
這番話一出,所有人都在底下追問,什麼還珠。
八卦誰都愛聽。
尤其是這些名門望族的八卦,寫出來估計都有幾百KB了。
【這個女的,原本是江家的大女兒。不過小的時候被醫院抱錯了,在偏僻小鎮生活了十五年,然後才被接回來。不過也沒什麼用,親生父母不怎麼待見她,比起她,更疼愛那個從小長在身邊的非親生。她估計見江家沒指望了,想再找一靠山,所以就勾搭上了商滕吧。】
所以在許棉看來,岑鳶就是仗著自己是江家親生的,所以才輕而易舉的搶走了原本屬於彆人的東西。
許棉覺得岑鳶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綠茶婊。
她雖然笑容很燦爛,但說出來的話卻格外諷刺:“我原先還聽說,商滕哥娶嫂子隻是為了堵住那些長輩的嘴,現在看來,那些傳言都是假的,你們明明很恩愛啊。”
旁邊趙新凱眼睛都快眨爛了,想讓她閉嘴。
岑鳶聽出了她話裡的冷嘲熱諷,神情有短暫的變化,不過很快就不動聲色掩了去。
她輕聲扯開話題:“你們先坐,我去看廚房好了沒有。”
直到她進了廚房,趙新凱才攥著許棉的手:“你他媽傻逼吧,在嫂子麵前說這種話?”
許棉被他捏疼了,踹了他兩腳:“商滕哥都沒說話,你急個屁啊!”
趙新凱看了旁邊無動於衷的商滕,也是,他都不在意,他急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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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很快就好了,傭人收拾好碗筷,把飯菜端出來。
飯桌上,他們聊的些話題岑鳶都插入不了。
商滕的朋友,岑鳶其實都不太認識。
有的頂多隻是見過一兩麵。
商滕從不帶她出去參加任何的酒會晚宴之類的,而這種,又必須得帶著女伴。
岑鳶不知道他帶的是誰,也沒問過。
不是不在意,隻是知道,問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那頓飯岑鳶全程吃的很安靜,仿佛遊離在他們之外一樣。
吃完飯他們就離開了,走之前許棉還熱絡的和岑鳶打了個招呼:“岑鳶姐姐,彆老憋在家裡,偶爾也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嘛,你看商滕哥,就寧願住酒店也不願意待在家裡。”
岑鳶看了商滕一眼。
原來他說的有應酬,回不來,都是借口。
其實心裡早就有了答案,但她還是自欺欺人的騙了自己。
畢竟有什麼應酬,需要連續應酬半個月呢。
送走他們以後,商滕就去了書房。
最近有個大項目開工,所以他也跟著忙了起來。
岑鳶沒有打擾他,拿上睡衣去洗澡。
許棉的話,她是在意的,很在意。
她一直以來都知道,商滕娶她從來不是因為什麼喜歡。
隻是為了堵住那些長輩的嘴,正好她又聽話。
如果換了彆人,老公半個月不回,肯定早就連番電話轟炸了。
但她不會。
岑鳶不是那種可以肆意質問彆人的性子,她安靜內斂,情緒起伏並不大。
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
和蝸牛遇到危險,把自己縮進殼裡沒區彆。
洗澡的時候,她隨便選了一部輕鬆點的電影,想要轉換下心情。
放在浴池邊上的手機接連震了好幾下。
她擦淨了手上的水,過去拿手機。
是林斯年發過來的。
一張設計圖稿,問她一個月能不能完成。
林斯年是她的老顧客,大三學生,學設計的。
發過來的這些設計圖稿全是他自己設計畫的。
岑鳶把圖片放大,看了會細節,還好,不算複雜。
打板加上剪裁,五天就能搞定,再到縫製,半個月的時間就行。
【岑鳶:半個月就可以了。】
【林斯年:那行,我先付款,地點還是老地址,你做完了直接寄過來就行。】
【岑鳶:好。】
手機支付寶很快就提醒她,進賬了一筆錢。
她也沒點進去看,因為在浴室待了這麼久,她已經開始感覺自己有點缺氧了。
穿好衣服從裡麵出去,正好碰到了在客廳裡煮咖啡的何嬸。
她衝她笑了笑:“小鳶,這是給少爺煮的咖啡,你待會上去的時候就順便拿過去。”
岑鳶把吹風機放好,點了點頭:“好的何嬸。”
咖啡煮好以後,她端著上了二樓書房。
她敲了敲門,沒立刻進去,直到裡麵傳來男人的聲音,她方才推門。
把咖啡杯放下,她看了眼商滕眼底的紅血絲,想著這些日子他應該都是忙到這麼晚。
於是叮囑了一句:“早點休息,身體要緊。”
他抬眸看她,眼裡有淡淡的笑,但也隻浮於表麵。
岑鳶不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哪怕已經來這兒快八年了,可她還是不太習慣。
豪門圈子裡的人,笑不算笑,哭不算哭,這些情緒變化不能代表他們的感情。
就像現在,商滕明明是在笑,可他的臉上卻看不到半分感情。
清冷,淡欲。
他側開身子,視線懶散的落在岑鳶身上,手指搭放在座椅扶手上,若有所思的輕輕敲了幾下。
岑鳶剛洗過澡,身上穿的是一件霧霾藍的吊帶睡裙,真絲的,很貼身材。
極細的肩帶遮不住什麼,頭發隨意的抓成丸子頭,鬆鬆垮垮的紮在腦後,徹徹底底的露出那截白皙修長的天鵝頸。
胸前的皮膚白的打眼,若隱若現的溝渠往下延伸。
岑鳶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兒,她的身材和她的臉一樣美。
纖穠合度,腰如約素。
商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低沉出聲:“坐過來。”
岑鳶沉默了會,還是聽話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麵朝著他坐著,兩個人的距離那麼近,甚至能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商滕身上總有種教堂裡才有的淡香,神秘,莊重,又禁欲。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指腹似有若無的摩擦著。
她的睡衣布料很薄,所以能很清楚的感覺到,薄繭劃過肌膚的觸感。
商滕健身,偶爾也舉舉鐵,所以他的指腹處有薄繭。
那種觸感太強烈了,腰又是她的敏感位置。
商滕是知道的。
岑鳶緊咬著唇,忍著。
商滕靠近她,聲音低啞,像是被關在深淵裡的惡魔,在蠱惑人間,酥的人心尖都是麻的。
他說:“幫我把眼鏡摘了。”
而岑鳶,則是被蠱惑,不斷沉淪的人類。
她抵抗不了這樣的商滕,於是聽話的把他的眼鏡摘了,鏡片後麵的桃花眼沒了遮擋,禁欲少了幾分。
岑鳶分不清此刻商滕眼中的,是多情還是濫情。
他似勾了下唇間,動作太輕微,不好覺察。
而後緩慢的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慢慢的舔舐含咬。
岑鳶聽到他暗啞低沉的氣音在她耳邊輕問:“換香水了?”
岑鳶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襯衣領口:“沒......沒噴香水。”
“那怎麼這麼香。”他沉沉的問,然後舔了一下,“甜的。”
岑鳶沒力氣了,趴在他的肩膀上喘氣。
商滕的手從後按著她的腰,聲音低啞:“叫出來,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