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1 / 2)

言歡 扁平竹 12819 字 9個月前

從尋大離開後,岑鳶沒想到她這麼快又遇到林斯年了。

趙嫣然和她那個未婚夫分手了,因為抓到他劈腿的現場。

她也沒太難過,本身就是沒多少感情的聯姻。

分手了也好,分手了就解脫了。

她最近認識了一個大學生,正處在曖昧期。

她給岑鳶打電話,讓她過來陪自己:“我還以為就我們兩個,結果他部門的同學都在,還有好幾個女生,我一個人在這好尷尬的。”

岑鳶最近打算用她攢的錢去開一家工作室。

這幾天正忙著看商鋪,接到趙嫣然的電話時,她剛從外麵回來。

她把高跟鞋脫了:“你一個人嗎?”

趙嫣然嗚嗚嗚的撒嬌:“對啊,其餘的我一個人也不認識,而且他們聊的話題還都是他們部門裡的,我根本插不了嘴。最重要的是這裡的妹子居然長的比我好看!他們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根本不管我!”

岑鳶無奈失笑,恐怕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

“小鳶鳶最好了,你就過來陪陪我,不然我一個人好尷尬的。”

何嬸見她回來了,走過來問她,今天想吃什麼。

岑鳶應完趙嫣然的話後,又和何嬸說:“不用了,我今天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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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了雙平底鞋,按照趙嫣然給她的地址開車過去。

是一家酒吧。

她之前去過一次,陪商滕去的。

那次也是岑鳶第一次見到他的朋友。

都是尋城有頭有臉的公子哥。

有幾個岑鳶有印象,是熟麵孔。

讀書那會就經常和他玩在一塊。

他們在那打牌,岑鳶則坐在商滕身旁,安靜的看著。

除了她,還有一個女生也在,是商滕朋友的老婆。

岑鳶聽到趙新凱喊她宋枳姐。

她一直管著她老公,不許他喝酒。

他也聽她的話,連酒杯都沒碰過。

趙新凱打趣道:“我要是結婚,我肯定不娶宋枳姐這樣的,連酒都不讓喝。言舟哥,你和商滕哥都是已婚男人,怎麼這待遇就相差這麼多呢。”

江言舟笑容寵溺:“我就願意被我老婆管著。”

岑鳶看著麵前婦唱夫隨的有愛場景,突然很羨慕。

他們結婚是因為愛,所以她可以仗著他對她的疼愛肆無忌憚。

但岑鳶不行。

她要做的,隻是在必要的場合,安靜的坐在商滕身邊而已。

頂著商滕老婆這個稱呼,替他擋掉那些想要過來搭訕的鶯鶯燕燕。

的士停在酒吧門口,岑鳶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

她付了現金後,和司機道謝,然後開門下車。

趙嫣然坐在那,跟塊望夫石一樣看著門口,捕捉到岑鳶的身影時,那雙黯淡的眼睛才再次恢複明亮。

她站起身朝她招手:“這兒呢!”

岑鳶走過去。

趙嫣然跟來了靠山一樣,瞬間底氣足的很,挽著岑鳶的胳膊:“和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岑鳶。”

她今天的打扮很普通,但穿在她身上,似乎就一點也不普通了。

用趙嫣然的話說就是,這張臉,這身材,披個麻袋都好看。

果然,那群大學生的視線釘在她身上,挪不開了。

人群中傳來一道欣喜的聲音:“岑鳶姐?”

林斯年站起身,臉上笑容燦爛:“我們還挺有緣。”

他的笑有少年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岑鳶也笑:“真巧。”

趙嫣然疑惑:“你們認識啊?”

岑鳶點頭:“他就是那個經常照顧我生意的客戶。”

趙嫣然來這兒有一會了,觀察他也觀察了挺久,在學校估計是受歡迎的校草。

在場的妹妹們視線都在他身上,中途還來了個好幾個搭訕的。

見岑鳶居然和他認識,趙嫣然鬆了口氣。

寶貝真是太爭氣了!

這下跟著岑鳶沾光的她肯定不至於再次淪落為被人忽視的邊緣人了!

果然,見岑鳶在趙嫣然身旁坐下,林斯年也主動把位置換了。

就換到岑鳶的身旁坐著。

估計是怕岑鳶見著會不自在。

“今天是我們部門聚餐,他們人都很好的,你不用太拘束。”

岑鳶笑著點頭:“嗯。”

可能是岑鳶長了一張弱柳扶風的臉,一看就喝不了酒,林斯年貼心的讓酒保上了杯果汁。

旁邊有人打趣,調侃他:“想不到林斯年居然還是個姐控。”

林斯年紅著臉,和岑鳶解釋說:“你不用理他們,他們平時就很不正經。”

岑鳶端著玻璃杯,低低的笑:“很可愛啊。”

她並不是一個嚴肅的人,對這些小朋友們,也格外寬容。

可能是自己沒有過的,所以才會羨慕。

他們的純真可愛,在岑鳶看來,是難得可貴的。

林斯年臉更紅了。

怕被發現,他低下頭,手忙腳亂的給自己倒了杯酒。

洋酒過喉,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是勾兌用的烈酒。

烈酒度數高,也更上頭。

林斯年一陣反胃,想吐。

岑鳶看到他的反常,擔憂的問:“你怎麼了?”

他沒說話,擺了擺手:“沒事,我去下洗手間。”

嘴上說著沒事的人,連站起身都得靠撐著牆。

他走路不穩,幾次都差點摔倒。

趙嫣然看著他走的方向:“這可不是去洗手間的路啊。”

岑鳶放心不下,拿了瓶水和紙巾:“我去看看。”

林斯年站在路邊找廁所,眉頭皺著,嘴裡嘀嘀咕咕:“這廁所怎麼還露天了呢。”

岑鳶走過去,扶著他:“不是廁所,廁所在裡麵。”

林斯年聽到她的聲音了,抬眸往上看,盛滿醉意的眼睛亮了:“姐姐。”

岑鳶有點無奈,把水遞給他:“先把水喝了,會好受些。”

林斯年聽話的點頭,接過水瓶,大口大口的灌。

喝了一半,就撐著路邊的樹吐了。

岑鳶不常喝酒,也沒喝醉過,但她知道喝醉酒有多難受。

商滕偶爾應酬也會喝多,那個時候她會給他煮醒酒湯。

他醉的神誌不清了,就會抱著她。

什麼話也不說,但岑鳶能感受到他的難過。

岑鳶知道,他是把自己認錯成了另外一個人。

林斯年吐到胃裡沒東西吐了,在那裡乾嘔。

岑鳶走過去,動作溫柔的拍打著他的後背,想讓他稍微不那麼難受一點。

紅燈亮了,司機把車停在路口。

商滕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距離開會還有一個小時,並不著急。

輕抬眼睫時,餘光瞥到了窗外的景象。

燈紅酒綠的酒吧街,喝醉的男男女女很常見。

商滕麵無表情的將目光收回,視線卻定格在某一處,頓住了。

女人穿了件白色針織開衫,周身氣質溫婉,與這裡的背景實在是不入。

她動作輕慢的拍打著身側男人的後背,似乎在說些什麼,溫柔的眉眼帶著關心。

商滕的手下意識的按在無名指的婚戒上,輕輕轉動著。

視線仍舊落在車窗外。

他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的老婆,動作親昵的伺候彆的男人。

深邃的眼沉了些,也不知是這路邊的燈光太暗,還是車內沒開燈。

綠燈早就亮了,車卻沒怎麼動。

他收回視線,陰冷出聲:“怎麼回事?”

這冷冰冰的語調,讓司機後背也跟著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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