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和他道歉:“對不起。”
商滕知道答案了,笑了一下,搖頭,沒再開口。
碎花的窗簾拉開一半,陽光映照進來,春天的太陽,溫度適應。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威脅恐嚇沒什麼用,餅乾最後還是放棄了,跳上窗邊的貓爬架上,曬著太陽睡午覺。
商滕今天過來是專門給她送飯的。
何嬸做好以後,司機開車送過來的。
“先吃飯吧,不然涼了。”
岑鳶聞到熟悉的飯菜香味,都是一些她愛吃的。
書架上擺放了幾本書,商滕隨便抽了一本,站在那裡,安靜的翻閱。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見他的側臉。
鼻梁高挺,眉骨精致,其實拋卻他周身的疏離與清冷,他與紀丞還是有許多相似之處的。
陣雨來的毫無征兆,和陽光一起灑落。
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天晴的那一瞬間,能看見很淺的一抹彩虹。
岑鳶隻吃了半碗米飯就飽了,她剛把筷子擱下,商滕的眼睫微抬,視線從手裡的書移回餐桌。
他把書合上,放回原處。
“吃飽了?”
岑鳶輕嗯一聲,把碗筷收拾好:“你以後不用再給我送飯了,何嬸要照顧甜甜和家裡,已經很辛苦了。”
商滕點頭:“好。”
沉默片刻,她又補充了一句:“你以後也不用再過來了。”
這次商滕沒有回應她,裝沒聽到。
於是岑鳶又重複了一遍。
商滕轉移了話題:“樓下新開了一家餐廳,離的也近,你以後不想做飯的話,可以去那裡。”
雖然這個話題轉移的有些生硬,但岑鳶還是順著他的話題問道:“什麼時候開的?”
她在這兒住了這麼久,居然不知道。
“半個月
後吧,我儘量讓他們快點。”
岑鳶疑惑的皺了下眉:“你,讓他們快點?”
他淡聲應道:“裝修需要點時間。”
“店是你開的?”
“嗯。”
岑鳶:“......”
“商滕,你沒必要這樣。”
餅乾在貓爬架上蹦來蹦去,好幾次都差點掉下來,商滕安靜的看了一會。
覺得它有點鬨騰,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岑鳶休息。
她的睡眠質量不太好,以前還住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經常失眠。
他經常工作到很晚,從書房出來,大部分的時間裡,都能看見她房間裡的燈是亮著的。
“我是生意人,沒有利益的事情,我不會做。”
他像是在和她解釋,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是為了利益,不是為了她。
餐飲方麵,商滕也有涉足,但位置都在繁華奢靡的高端場所。
他並不靠這個賺錢。
資本家最看重的,是人脈。
而住在這裡的人,都算不上有錢有勢,頂多算個中產。
消費水平也一般。
岑鳶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利益可圖。
但這些是商滕的私事,她無權過問。
岑鳶也沒再多說。
離開之前,商滕告訴她:“我搬過來了,就在樓下,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我。”
樓下以前住的好像是他的表弟,岑鳶和他見過好幾次。
每次都會喊她嫂子,雖然岑鳶提過幾次,她已經和商滕分開了,讓他以後不要這麼喊。
他答應的挺爽快,但下一次見麵的時候,還是嫂子嫂子喊個不停。
“他在這裡住的好好的,怎麼突然搬走了。”
商滕麵不改色的開口:“這裡離學校太遠了,不方便學習。”
岑鳶微訝:“想不到他還挺愛學習。”
“或許吧。”
-
趙新凱的東西都搬走了,商滕把之前的家具全部扔了,又重新換了一套。
他對這些沒什麼太高的要求,隻是受不了那些花花綠綠的顏色,看久了頭疼。
書架上除了一些忘記帶走的動漫手辦,剩下的都是一些雜誌。
不用翻閱,光看封麵就知道內容了。
商滕皺了下眉,打算拿去扔了。
-
岑鳶有睡午覺的習慣,商滕走後,她回房間睡了一會,也沒睡多久,就被快遞的電
話給吵醒。
周悠然給她寄的香腸到了,在樓下菜鳥驛站放著。
岑鳶從床上起來,簡單的紮了個馬尾,穿上針織外衫,裡麵的連衣裙很長,都快蓋住腳踝了。
外麵的太陽還沒完全落山,夕陽前的那一抹暖黃,很美。
岑鳶想著,散完步回來,正好可以把快遞拿了。
她進了電梯,又在七樓停下。
電梯門開後,站在外麵的是商滕,手上還拿了幾本書。
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岑鳶,他遲疑了片刻,沒有立刻進來。
電梯門快關上了,岑鳶伸手按著開門鍵,問他:“你不進來嗎?”
商滕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進來了,和她道謝。
他不動聲色的把手裡的書往身後藏,但岑鳶還是看見了。
隻穿了一條內褲的女生,上麵被手捂著的地方,大的比較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