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壯結實的腹肌,以及劇烈的運動後,人魚線上的青筋。
和現在的,很像。
岑鳶第一次那麼大膽,她吻了上去。
吻在他脖頸處的青筋上。
像是碰到了什麼了不得的開關,商滕突然抱緊了她。
被折騰到後半夜的岑鳶終於明白了自食其果的含義——
那個晚上,她又做噩夢了。
夢裡的景象過於真實了些,她一時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現實。
她光著腳跑出去,白裙子被雨水打濕,腳踩在水坑上,是涼的。
她卻像察覺不到一樣。
她在找人。
可是她怎麼找都找不到他。
明明把能找的地方全部找過了,還是找不到。
雨越下越大,她就站在那裡,一直哭,一直哭。
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受了寒的皮膚慘白的沒有一丁點兒血色。
有人抱起了她,心疼的把自己的鞋脫了,給她穿上。
他說:“鳶鳶乖,快回家,當心感冒。”
語氣溫柔,又熟悉。
不等她低頭看清那張臉,然後岑鳶就醒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大口的喘著氣。
睡裙被冷汗浸濕,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她抬手碰了碰臉頰,濕的。
全是眼淚。
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像被抽走了一樣。
像一條瀕死的魚被擱淺在岸上。
她捂住臉,無力感傳遍全身。
床頭櫃上的時間,時針指向的,是五。
才五點半,岑鳶卻被噩夢嚇的沒了睡意。
身上全是冷汗,睡衣肯定是沒辦法再穿了。
她乾脆把睡衣脫了,準備去浴室洗澡。
身上不著寸縷,隻穿了一條內褲。
粉色的。
浴室隻在離她房間不過一條走廊的距離,而且還是在她自己家裡,更彆說這個點大家都在睡覺。
所以岑鳶也沒多想,就這麼光著出去了。
才把門推開,走了兩步,她就頓住了。
晨光熹微,穿戴整齊的男人坐在餐桌旁,拿了份報紙在看,手邊是一份煎蛋和吐司。
聽到動靜,他平靜抬眸,往上看了一眼。
沒有任何遮擋的美妙胴/體就這麼落進他的眼中。
他神色淡漠,無動於衷的移開視線,咬了口吐司,垂眸繼續看著手裡的晨報。
岑鳶突然想起趙嫣然說的那句話。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昨天還讓他流連忘返,不知饜足的身體,不過一晚上的時間,甚至還不如他手中的晨報來的魅力大。
從岑鳶這個角度,隻能看見他的側臉。
眼角那粒褐色的淚痣,因為距離而顯得不太明顯。
岑鳶的手搭放在欄杆上,看了他很久很久。
她好像終於找到了夢裡要找的那個人,可他又不是他-
洗澡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身上多出了幾處淤青。
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許是昨天夜晚商滕太用力了吧。
岑鳶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洗完澡後,從浴室出來,商滕已經走了,桌上多出了一份早餐。
和商滕剛才吃的那份是一樣的。
何嬸這個點還沒起,應該是他自己做的。
岑鳶坐下,咬了一口吐司。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商滕烤的吐司這麼好吃。
她原先還以為,他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
岑鳶發現自己對商滕的偏見有點深。
先入為主了——
岑鳶吃完早點後,就坐車去了布行。
人有點多,而且還得一家一家的比對。
稍微有一點色差都不行。
岑鳶跑了二十多家,從七點到中午十二點,腳踝都走腫了。
好在最後還是找到了。
回去的路上,趙嫣然給她打了個電話。
她和她那個餐飲富二代未婚夫吵架了,正在氣頭上。
“我之前就告訴過他,我對花粉過敏,他還送我花,到頭來還嫌我不知好歹,什麼東西!”
岑鳶輕聲安撫她:“他應該不是有意的,可能就是忘了你對花粉過敏。”
說到這裡,趙嫣然更氣了:“他把花送給我的時候,我一邊打噴嚏一邊讓他拿遠點,他怪我不給他麵子,非要我伸手去接。我說我過敏,他說周圍人都看著呢,你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拒絕我?我當時真的氣笑了,沒甩他兩耳光都是我教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