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蕩木(2 / 2)

阿酒笑容燦爛,“帶朋友?當然能帶啦。”

聞言,汪辰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忙順杆往上爬,“行,等下咱倆加個微信,有時間你帶我在你們公司晃一圈。”

他很明白和一些人說話的分寸,在他眼裡,像阿酒這樣的女生,心都軟,臉皮也薄,對待其他人的訴求根本狠不下心拒絕。

他倒不至於真相信能借著阿酒被鵲橋公司簽下,但有阿酒那麼個橋梁,他就有自信能讓鵲橋公司的人看見他的閃光點!

阿酒茫然回望他,很認真地問:“咱們算是朋友嗎?咱倆剛認識一天啊……”

說完,阿酒撓了撓頭,“而且,我覺得咱倆脾氣也沒有很相投,必須當朋友嗎?”

汪辰:……

【作精值:48529999】

【作精值:48539999】

商茉楊韶光:……噗。

他們看出來了,阿酒簡直是在明晃晃地告訴汪辰: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呢。

汪辰深深地看了一眼阿酒,胸膛幾次起伏,努力地壓下噴湧而出的憤怒,而後,黑著臉轉身離開。

見汪辰離開,楊韶光小聲問阿酒,“阿酒,你看咱倆脾氣相投麼?”雖然那麼問,但她也沒抱太大希望,說來,她和阿酒也就認識了兩天而已,他們幾個飾演飛行學院學生的藝人來劇組的時間都很晚。

“相投呀。”阿酒相當爽快地給予回答,回完,她偏頭看向商茉,“我覺得咱倆脾氣也相投,你想和我當朋友嗎?”

商茉:!!!

此時此刻,她想說自己仿佛被天上的餡餅砸中了!

商茉把手背在後麵,不讓她心裡的激動泄露的太明顯,“當然,當然想和你當朋友啊!”

他們都能看出來,阿酒雖然有時候嬌氣,有時候做作,但從來不拉踩同行,鋪什麼豔壓稿子,在劇組裡也有話說話,從來不搞小動作。

坦坦蕩蕩且單純的人,對於常年待在圈子裡,見慣了各種手段的藝人們來說,太少見了,他們自然希望能成為阿酒朋友的一員。

你和她當朋友,無需擔心被她算計,也無需擔心被她背後捅刀,舒舒服服,放鬆自在。

楊韶光瞥了眼坐在那頭的汪辰,猶豫地問阿酒,“阿酒,你為什麼和我們的脾氣相投,和汪辰的脾氣不投啊?難不成因為我們是女人,汪辰是男人?”

“不是呀,像小熠,高逐老師,齊盛老師,他們也是我朋友,我生日他們都有來慶祝呢,新年也給我發了紅包。”阿酒看了看楊韶光和商茉,伸出手,將剛剛結疤的骨節亮給他們看,“昨天我的手指被劃破了,我看見韶光你跑去拿了創可貼和碘酒,但你看見有人幫我處理就沒把東西給我,其實我都看到了哦。”

阿酒又看向商茉,臉上帶出幾分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拍完戲坐在你旁邊嘛,你教我玩鬥地主贏了陳奶奶,我特彆開心。”

說完,阿酒羞赧地摸了下鼻子,“雖然感激你們的幫忙啦,但真讓我覺得脾氣相投的原因還是咱們第一次見麵,我說不上具體的感覺,反正就很舒服。”

像當年第一次見到師兄師姐,像在樹下看見祈西哥,像在綜藝裡認識的大家夥,很多人一見麵,阿酒心裡就特彆舒服,有機會當朋友的話,阿酒都想和他們當朋友。

阿酒想可能因為她在從前的世界裡朋友太少,甚至能說幾乎沒有吧,所以來到未來世界後,她就很喜歡交朋友。

當時在編織平安結手串時,阿酒每編一串就有在心裡默默祝福,希望能讓大家平平安安,也希望他們的友誼能一直長存。

商茉和楊韶光互相看了一眼,心情都有些複雜,其實那些在她們眼裡就是小事而已,誰知道,阿酒不僅注意到了而且記在了心裡。

自己默默付出的小事,卻被對方牢牢地記在心裡,這種感覺奇妙地讓人高興。

楊韶光得到了一個回答,心裡還有第二個好奇,她再次問,“那阿酒你為什麼和汪辰脾氣不相投啊?”

直覺告訴楊韶光,阿酒絕不是因為汪辰沒幫她做過事就拒絕當朋友的人,而且,她記著昨天汪辰剛來就想幫阿酒搬那個飯桌,當然,最後沒成功,阿酒一隻手就輕而易舉地把小飯桌搬到了她的休息椅前。

“第一次見麵時有點不舒服吧。”阿酒歪著腦袋想了想,很真摯地點頭,“對,除此之外再沒其他原因了。”

楊韶光:……

幸虧阿酒剛剛拒絕汪辰時沒把這句話說出來,不然汪辰會氣死吧?

不等楊韶光再問,前麵正在布景的工作人員朝著覃米揮了揮手,“覃導,三組搭建完成!”

“ok!大家辛苦了!”覃米手裡拿著卷起來的劇本,帶著的麥讓她的聲音能清晰地傳蕩在整個訓練場,“來,阿酒,韶光,商茉,你們麻溜準備一下啊。”

阿酒忙舉手,嗓音清脆又響亮,“已經準備好啦!迫不及待呢!”

一想到等下能再次像在預科班裡上課一樣玩高空蕩木,高空飛躍,阿酒就興奮地不得了,在天上飛真好玩呀!

覃米衝著阿酒豎了個大拇指,“真棒!不怕就行!”

商茉和楊韶光看著阿酒臉上的躍躍欲試,不由握住對方的手,“韶光,我、我腿肚子有點抖。”

“我也是。”楊韶光帶著哭腔,“我以為咱們搞特效,能像從前一樣在綠幕前拍,原來覃米導演真像業界說的一樣追求實景啊。”

兩個人說完,同時看向前麵的高空布景,小心臟嚇得撲通撲通狂跳。

阿酒聽完她倆的話,忙出聲寬慰,“不用怕,真的不用怕,前麵那個高架隻有十米,不高。”

商茉楊韶光:qaq

十米還不高呢?你想上天和太陽肩並肩麼?

不光商茉和楊韶光怕,一早坐去另一邊,琢磨著用種什麼方式能再和阿酒搭上線的汪辰,在仰頭看到前麵那個十米高的裝置和晃晃悠悠地幾塊窄小蕩木時,也不自覺地吞咽了幾下口水,他不恐高,可依然心裡發慌。

覃米剛來到下麵就看到相擁抱住的商茉和楊韶光,頓時一笑,“你倆現在的狀態就不錯,很有等一下拍攝時的害怕範了。”

商茉和楊韶光欲哭無淚,“我們是真怕。”

阿酒看了看她倆,又看了看其他人,後知後覺在大部分人都怕時她不怕,一點也不嬌氣,一點也不作,於是,她急忙朝著覃米導演發作,“我也害怕,特彆害怕,咱們必須在那麼高的地方拍麼?”

其他人:……

我們是真怕,你是假怕,非常假的怕。

但他們不敢吐槽,也不敢笑出聲,一個個憋著笑,緊緊盯著阿酒和阿酒後麵的人。

祝福阿酒,阿門。

咦?

阿酒看著毫無變化的作精值,納悶了,她剛剛的口吻不作嗎?不無理取鬨嗎?作精值怎麼不派發呢?

“你很怕?特彆怕?”

涼颼颼的聲音從阿酒後麵傳來,颼颼地阿酒的脖頸都跟著一涼。

阿酒下意識就想回頭,結果沒等她回頭,她的後衣領就被人揪住了,“來,你們導演讓我來演示,我覺得讓我最得意的學生演示一下就行,你才離開班裡多久?居然害怕上最基礎的訓練了?你不怕被你同學笑話麼?!”

阿酒:……

她已經聽出來了,這是戴教官啊,那個動不動罰人蛙跳和深蹲的戴教官啊qaq。

覃米見阿酒瞬間慫了,不由笑出聲,看熱鬨不嫌事大道:“行,阿酒來演示吧,既然你教官都說你是得意學生,我也相信你。”

很快,阿酒就被戴教官給推到了高架底下,戴教官黑著臉讓阿酒係安全繩,而後,他就兩臂抱胸地站在那,毫無人情味地發號施令,“上吧,讓我看一看你哪害怕。”

當初敢把蕩木當成秋千玩的人,演了兩個月電影就害怕了?鬼信呢?!

阿酒知道自己再作下去,隻會拖慢拍攝的時間,而且有戴教官在,她根本沒有作的施展空間,於是,她深深地歎了口氣,開始往高架上爬時。

不過,臨上去前,阿酒回頭滿臉怨念地看了一眼戴教官,那怨念太有實質,把戴教官都看楞了,讓他忍不住去想,他是不是借過阿酒錢,而且還逾期不還???

等阿酒上了高架,看著下麵烏泱泱的人頭時,心裡仍在可惜,如果戴教官沒來,作精值肯定會再上漲!

阿酒想到擦肩而過的作精值,心裡可惜壞了,從而將滿腔的可惜全甩在了蕩木上。

正常來說,覃米要求演員做到的隻有一項,手握上麵的橫杆,一塊一塊地踩住蕩木,從一頭去到另一頭。

中間有人害怕有人不怕,有人幫忙有人冷眼旁觀,她準備通過一個小小的訓練,將整個班級的關係濃縮地表現出來。

覃米請戴教官來,主要是讓演員們看一看具體的動作,手應該握哪裡,腳應該踩哪裡,至於更多的東西,她並沒有想過,再說,演員們隻是飾演一群剛入學的學生,動作太熟練了反正不真實。

結果——

被無窮的可惜弄得很是心塞的阿酒,直接在高空玩上了。

阿酒不僅能一塊一塊地踩蕩木,她還能隔空跨著踩;阿酒不僅能兩手握著頭頂的橫杆,在空中保持平衡地踩蕩木,她還能鬆開手,單單靠著腰間的一條細細的安全繩,騰空在那踩蕩木。

其他人:……

戴教官:……

他不記得桑酒屬孔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