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沒有。”阿酒搖搖頭,“我覺得自己在裡麵挺本色出演,畢竟,很作——”
“她作的沒你可愛!”現場有粉絲扯著嗓子大喊。
阿酒頓了頓,“也很嬌氣——”
“她嬌氣的沒你真實!”現場有粉絲繼續扯著嗓子大喊。
阿酒:……
下一刻,阿酒放棄了繼續陳述,伸手擋了下眼前時不時晃來的光,準確無誤地找到大喊的倆粉絲坐的位置,微揚下巴吩咐道,“我也知道自己很優秀,不過,你們倆要誇能不能一口氣誇完呀?擠牙膏一樣很像片場裡忘詞的人。”
擠牙膏還是阿酒在《黑鷹行動》拍攝中和林導學來的新詞。
倆粉絲:……
其他人:……
他們第一次見到有人明目張膽地在路演現場要彩虹屁!懂不懂謙虛!一旦被人放大黑你呢?!
【作精值:7513/9999】
台下座位上,陳天臉色複雜地看著阿酒,很難相信上午他竟然還和室友說覺得桑酒和阿酒小師妹像,果然是錯覺吧?
但——
陳天看著手機裡的《仙緣》APP,陷入沉思,直覺告訴他,現在的阿酒小師妹和從前的阿酒小師妹有哪裡不一樣,尤其在他親密度直線升高後,那種違和感與日俱增,偏偏他找不到原因,
台上,聽了阿酒的話,主持人哈哈大笑,等現場氣氛上來後,他又繼續問席言晚,“言晚和阿酒是師姐妹,你們倆在電影裡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席言晚歪頭看向主持人,莞爾一笑,“我們倆——”
台下,季祈西看著台上幾個人,微微皺眉,片刻,他輕聲問季霖川和沈書澈,“你們倆看沒看到有激光往阿酒臉上照?”
“你也看到了麼?”沈書澈聲音壓的很低,“我剛剛以為自己眼花了,吊燈的光太亮,晃著座位,看不大清,我還往後看了一眼沒找到人。”
季霖川臉色稍冷,“阿酒又擋眼睛了。”說罷,他就準備起身。
“你等等。”
季祈西按住季霖川,主動起身,“我裸眼視力比你好,我去後麵抓人,你在前麵看著就行。”
等季祈西離開後,季霖川和沈書澈紛紛回頭打量後麵十幾排。
用激光筆照明星在圈子裡不少見,像季霖川,曾經也在演唱會上被黑子瘋狂用激光筆照眼睛。
雖然明星裡受傷的例子很少,但確實有人被激光筆照傷過眼睛。
他們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仇什麼怨,能有人在路演現場拿激光筆照阿酒。
其實,不僅他們察覺到了,現場的一些粉絲也察覺到了,故而,粉絲們全在四下尋摸,準備把黑子抓出來。
阿酒確實感覺到有人在用光照她,不過她不知道那是激光筆,也不知道是黑子專屬,雖然被照的不太舒服,但也沒多加計較。
“大概關係就是這樣。”席言晚本來因為沒看台下,所以一時沒發現有激光筆往上照,結果,等她說完習慣性去看阿酒時,一束激光橫衝直撞地照過來。
席言晚心中一頓,在發現到激光有往阿酒那側晃的趨勢時,下意識想伸手擋阿酒,結果,不等她伸出手,她先被阿酒擋在了後麵。
阿酒徑直起身將席言晚嚴嚴實實擋在後麵,嚴肅地看著台下座位,很不高興地皺眉,“第十二排第五座的那位戴鴨舌帽的先生,你不停地用光來照我也就罷了,剛剛用光照我師姐乾嘛?你不知道被光照很不舒服麼?”
鴨舌帽:!!!
其他人:!!!
刹那間,全場的人猛地扭頭看向阿酒口中的第十二排第五座位的人,那裡坐著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瘦長臉,看樣子有三十歲上下,他被其他人一盯,忙低下頭準備從側麵跑出去。
“阿酒都親自問你話了,你不回答一句有點不禮貌啊。”季祈西擋在前麵,要笑不笑地說完,右手已經飛快地將鴨舌帽來不及藏到衣服兜裡的激光筆給繳了下來。
他垂眸睨著鴨舌帽,剛繳來的激光筆在手指間轉著圈,明明白白讓大家看到什麼叫作人贓俱獲。
有個粉絲恰恰坐在鴨舌帽前麵,一看見激光筆,登時來氣,握著拳頭就往鴨舌帽身上打,“你個王八蛋,居然拿激光筆照阿酒!你想把阿酒眼睛給弄瞎唄?!”
“呸!”瘦長臉男人一把推開粉絲,梗著脖子,破罐子破摔道:“誰看見我照桑酒了?有人規定看路演不能帶激光筆嗎?再說,就算我照了能怎麼樣?!你們讓警察來抓我啊!來來來,你敢打一個110我叫你祖宗!”
阿酒看著季祈西和粉絲的態度,頓時明白了,原來拿激光筆照人是想把人眼睛照瞎?!
等下!
阿酒頓時睜大眼睛,鴨舌帽男人不僅想把她眼睛照瞎也想把師姐眼睛照瞎?!
他的心太臟了!!!
“師姐。”阿酒見季祈西將人堵住了,一把抓住席言晚的胳膊,委屈巴巴,帶著哭腔,“我眼睛疼。”
阿酒不愧是當演員的料,演技瞬間上身,她虛弱地攤坐在椅子上,一手抓著席言晚,一手捂著右眼,哭著喊疼,“真的好疼啊,我眼睛是不是要瞎了?!怎麼辦,嗚嗚嗚,好疼啊QAQ”
鴨舌帽:!!!
艸!桑酒在碰瓷!他被桑酒碰瓷了!
其他人:……
這“作”風有點熟悉啊,隱隱約約像《高能衝刺》裡一邊嗚嗚嗚一邊騰空跳的某人。
台上,主持人震驚地望著阿酒,他心裡隻浮現出一句話,好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
誰能想到現在這個不停啜泣說疼的人,在一兩分鐘前剛一臉嚴肅地點名那個拿激光筆的黑子呢?!
戴著鴨舌帽的瘦長臉男人,看見阿酒主動說疼,心裡一慌,抬手就要推開季祈西衝出去,一旦桑酒靠關係拿到傷情鑒定,他處境就難了!
“啊——嗷——疼——!”
一聲刺耳的尖叫,一波三折,響徹整個大廳,所有人眼睜睜看見瘦長臉男人被季祈西輕而易舉地擒拿住,他的側臉被壓在椅子上,漲紅而變形。
季祈西的目光掠過碰了鴨舌帽的手,流露出一絲嫌棄,同時,嘴上很不誠意地說著抱歉,“真對不起啊,我剛學擒拿,一不注意用力過猛,把你胳膊整脫臼了,我幫你接上看看。”
說罷,他果斷一抬手,將瘦長臉男人的胳膊重重地往上一撞
“哢嚓。”
“啊!!!”
瘦長臉男人的五官再度扭曲變形,他的嗓子像個破舊風箱一樣,嗬嗬喘氣,罵人都罵不出來了。
季祈西輕啊了一聲,再度毫無誠意地抱歉,“我第一次幫人接脫臼的手,難免有點不熟練,我幫你卸了重接吧。”
瘦長臉:!!!
其他人:……
下一刻,意料之中的慘叫聲傳來,讓其他人聽了都不由自主顫了顫。
瘦長臉男人回光返照似的,突然能說話,他拚了命地大喊,“保安呢!你們在哪!你們不把我帶去警局嗎!求求你們把我帶去警局吧!”
現場的兩個保安:……
他們在季祈西旁邊躊躇著,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上去,因為拿激光筆照人在沒造成傷害的情況下是不違法的行為,所以他們還挺希望鴨舌帽被繼續教訓。
幸而,季祈西點到即止,直接將人甩給了保安,而後,他把激光筆也遞給保安,“東南角的攝像頭應該都有錄下來,激光筆當做證據吧,我們家阿酒都疼哭了,估計有點嚴重,等陪阿酒在醫院看完傷,我們再去警局配合做口供。”阿酒就算身體沒受傷精神也受傷了,不管怎麼說,對方今天都必須在拘留所裡待一待。
阿酒聽見季祈西的話,忙伸手再次捂上右眼,刻意放大音量,“嗚!嗚!嗚!我真的好疼啊!!!”
鴨舌帽:……
我特麼才好疼啊!!!
其他人:……
你們倆在我們麵前不遮不掩,肆無忌憚地打配合呢?!
還有,誰說桑酒在電影裡演技生動,代入感強,哭戲讓人共情來著?真該讓那人來現場看一看桑酒這種假的不能再假的哭!
季霖川和沈書澈圍觀完,對視一眼,默默往座位裡縮了縮,他倆上去,還真比不上季祈西對付的簡單利落以及……爽。
眼看著黑子被季祈西搞的脫臼再脫臼,崩潰到醜相百出的模樣,他倆心裡真挺爽!
林導由於座位角度,一直沒看到台下的激光掃射,現在一看,他頓時配合上阿酒了,“咱們先去個醫院?”
既然黑子能天不怕地不怕,他們就讓醫生查一查。
“不了,謝謝林導。”阿酒挪開捂眼睛的手,滿臉都寫著我有委屈但我不說,“雖然我真的好疼哦,但是我已經耽誤大家五分鐘時間了,不能再耽誤下去,等路演結束我再去醫院檢查。”順便中間再揉一揉眼睛,好歹讓醫生看見我眼睛很紅QAQ。
其他人:……
你就裝吧!
作者有話要說:其他家粉絲們:啊啊啊啊,快讓桑酒來給我們正主傳授下經驗,怎麼才能做到準確無誤抓到黑子同時厚臉皮(褒義)地說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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