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殺生丸一腳踹開的小奶狗趴在地上嗚嗚兩聲,竟然沒有立刻爬起來,它原地翻了個身,撲哧著小短腿像個翻不來身的烏龜,。可憐巴巴的睜著黑豆眼望著閒魚,一副寶寶受傷了要親親抱抱才能好的樣子。這一幕實在是毀三觀,起碼殺生丸的殺氣已經快化為實質。
和跟在犬大將身邊許久的殺生丸不同,犬夜叉幾乎對父親沒什麼印象,畢竟他出生的那一天便是他的祭日。隻是就算對父親的認知全都來源於外界,可也不妨礙他在他心中刻畫出一個偉大的形象,隻是現在看著在地上打滾撒嬌的小奶狗,他心中偉正光鮮的形象,頓時碎成了渣渣。
“哎呀,好可愛的小狗狗啊。”
後麵趕來的瓔姬並沒有看到剛才的大變活狗,她不知道麵前的小奶狗實際上是個一米九還要多的漢子,她徑直走過去彎腰將它抱在了懷裡。看到這一幕,滑頭鬼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阿魚你看,毛絨絨的好可愛啊。”瓔姬抱著狗歡喜的走到閒魚身邊,還低頭親了親狗頭。被她抱在懷裡的小大將兩個爪爪放在絕世美女的胸口,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母親。
閒魚嘴角抽搐了下,正要說話,就見滑頭鬼已經走了過來,他滿頭青筋的提著狗脖子上的皮毛將它從瓔姬懷裡拎出來,咬牙切齒的用力揉狗頭道:“是啊……好!可!愛!的!鬥!牙!王!”
被揉成狗餅的犬大將顧不得自己還是奶狗的形象,猛的從滑頭鬼懷裡竄出來怒道:“該死的滑頭鬼,帶走母親的仇我還沒有給你算呢,你到自己送上門了!”
那一口純爺們的嗓音直接讓瓔姬僵化,變成在風中淩亂的紙片人。閒魚尷尬的摸摸她的腦袋道:“不好意思啊,家門不幸,這是我養大的兒子。”
“誒……”瓔姬回過神來,剛才的不自在一掃而光道:“是阿魚的孩子,怪不得那麼可愛。”她望向被奶狗抓了滿臉紅痕的滑頭鬼,著急道:“妖怪大人不要傷害他,那還是個孩子啊!”
“瓔姬你不要被他騙了,這都是個老妖怪了!”滑頭鬼轉頭將奶狗扔到閒魚懷裡。
“母親。”終於得償所願的小大將用狗頭蹭了蹭閒魚的手。
閒魚麵無表情的抬著手道:“給我變回來。”
小奶狗縮了縮頭,從閒魚手心上跳下來,身邊的瓔姬趕忙提醒小心,隻是她的擔心在小奶狗變成成年男子的時候便咽回了肚子裡。變回人形的犬大將轉頭對瓔姬說了聲謝謝,隨後才走到閒魚身邊,挽起她一條手臂道:“母親,我錯了……”
“以你的能力,不應該在鞍馬天狗的身上浪費那麼多時間,還給了奈落可趁之機。我之所以放心去解決滑頭鬼那邊的事情,就是相信你有能力守護好大家。”就像守護西國一樣。
“鞍馬天狗是個不錯的對手,他精通戰鬥的藝術,我本想著趁此機會讓犬夜叉學到些什麼……”犬大將的辯解在閒魚的目光中漸漸地消失,他最終低下頭愧疚道:“我輕敵了。”
閒魚並不想在孩子們麵前責罵他,況且他作為父親,孩子弄丟了也不會好受,她歎了口氣,終究還是心軟的捧起他的臉道:“粗心的代價你已經收到了,我希望你能夠記住。”
“嗯……”犬大將半跪在母親麵前,側臉蹭了蹭她的手,之後他握著她的手站起身道:“母親,殺生丸被那個奈落抓走了,聽說他是那種會吞噬妖怪的妖怪。”
“不用擔心,奈落破不開風神之佑,況且小殺殺丸身上還帶著師兄們給我的護身符。”如果奈落嘗試破壞風符,她能夠立刻得到他的藏身之所,瞬間趕到小殺殺丸身邊。
隔著衣服按了下被自己戴在胸前的死返玉,犬大將低聲道:“那您自己呢?”
“說什麼呢,我用不著這些的。”閒魚失笑著拍了下他的背,道:“行了,你們知道奈落現在在哪裡嗎?他應該是藏在了結界裡,氣息在這片區域附近就斷了。”
“我們也是追到這裡就失去了線索,倒是碰到了同樣也在追殺奈落的殺生丸。”戈薇解釋完,忽然想到現在的情況,補充道:“是大的這個殺生丸。”大的那個是不是在後麵瞪她,後背好冷啊。明明小時候可愛又有禮貌,為什麼長大之後變成這種樣子。
大概是奶奶帶大和爹帶大的區彆吧……
“我讓奴良組的百鬼一起去找吧,這樣也算還你恩情了。”滑頭鬼插嘴道。
“不用了,我找人問問。”
留下這句話,閒魚抬頭看了眼屹立在前的石山,和圍繞著這片土地流淌的河流,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她道:“此地的山神和水神,告訴我奈落的去向。”
石山開始晃動,滾落幾粒石子,河麵無風推動卻蕩起波紋,山石所化的巨人和水流凝結的人魚從各自的領域中出現,它們對著巫女點點頭,一起指向北方——
[在那個島上。]
[是妖怪的島嶼。]
“我明白了,謝謝你們。”閒魚順著兩位神明的指向看向遠方,儘管那片區域隻有碧藍的海麵,並沒有島的影子。兩位自山與水中誕生的神明回應過巫女的呼喚後,便又化為山石水流回歸自然,閒魚則收回視線,對犬大將道:“現在走吧,前麵應該有結界在。”
犬大將頷首,再次化為原型,隻是這一次卻是以巨犬的形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