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也是看過重葉直播的,對於這袋礦石還算了解――(龍族)嬰兒食品。
且不說它是嬰兒食品, 就算他真想厚著臉皮想嘗一口, 他也咬不動啊!不是誰都有龍族那樣堅硬的牙齒和消化一切的鐵胃的。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凝視著那片不知是不是德特裡大公的陰影, 頗有些哀怨――唉,他就知道,有人投喂這種好事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重葉可沒有心思關心他的心情,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礦石。用爪子抓礦石實在有些費力,他索性一頭紮進了口袋裡,尾巴在身後愉快地搖來搖去。
江江聽著令他牙酸的“咯嘣咯嘣”的聲音,忍不住摸了摸臉,隻感覺一陣牙疼。
他又有些好奇:“上次看小可愛直播吃的礦石是紅色的, 這次還有藍色的。紅色的叫做紅晶, 藍色的呢?藍晶?”
他有點想吐槽龍族的起名水準。
沒想到小龍崽真的抬起頭來,龍吻上還沾著一點礦石粉末,看上去呆萌呆萌的。他點了點頭,印證了江江的猜測。
藍色的礦石真的叫做藍晶。
這是一種能讓鱗片更加堅硬, 增添色澤的礦石。雖然重葉並不怎麼重視這個,但是說實話, 藍晶比紅晶還要合他的胃口,是一種清爽的水果口感,兩者混合起來味道十分奇妙。
重葉飽餐一頓, 小肚子鼓了起來。不得不說,看小龍崽吃得香甜的模樣, 一旁的江江和麗莎也被他勾起了食欲,一起分享了食物。
休息時間結束,三人重新出發了。
難以想象,三人裡麵,體力最差的居然是江江。麗莎手非常巧,她在休息時削了一根拐杖給他,差點讓江江感動得哭出來。
他感慨道:“現在代步工具太多,出行有多種選擇,我真是好久沒有走過這麼長一段路了。但還是應該多鍛煉一下,這樣對身體也有好處。”
感慨完他還向重葉尋求支持:“你說對吧,小可愛?”
“……”重葉可疑地沉默了。
說實話,他才是那個“很少走這麼長一段路”的人,甚至是“很少自己走路”的人。他對這句話……實在沒什麼認同感。
於是江江便看到小龍崽搖了搖頭,不讚同地“唧”了一聲。
你這樣把大公置於何地啊?重葉發覺自己真是被大公慣壞了,竟然覺得他的懷抱十分舒適,一點都不想“鍛煉身體”。
江江一臉茫然,轉頭詢問麗莎:“我剛才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麗莎終於看不過眼去了,她頗有些無奈地說道:“笨蛋,情侶間的情趣你不懂。”
他難道沒有發現,每次小藍星人出現時,都是坐在大公的臂彎裡的嗎?有這樣絕佳的“代步工具”,哪還需要鍛煉啊?
江江:“……行吧。”
他確實不懂。
大概走了三個小時,天空中的照明星高高懸掛在正中央,他們發現了第一個補給點。
當然,節目組並不會提供食物,口袋裡裝的是瓶裝水。事實上,在森林裡,食物並不缺乏,樹上有野果,再不濟還可以打獵,但是乾淨的水源並不容易找到。
口袋掛在一棵大樹高高的樹杈上,看上去不怎麼顯眼,不仔細看還會忽略。重葉飛上去,把口袋叼了下來。
“唧?”他突然回過頭去。
剛才……好像有什麼在看著他?
並不是大公的目光,而是幾道陌生的視線,隱藏在樹葉後,還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小龍崽頭上的小耳朵靈敏的轉動著,捕捉著細微的聲響。江江還一無所覺,有些奇怪地詢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
重葉搖了搖頭,他並不確定,現在說出來隻會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然後沒多久,他們到達了第二個補給點。
重葉像上次一樣,從樹杈上叼下口袋,卻發現口袋變重了,再看到口袋裡的東西,他愣住了。
“怎麼了?”江江湊了過來,看到口袋裡的東西,也愣住了,“KK居然這麼貼心嗎?”
不僅準備水,還提供水果?
口袋裡除了瓶裝水,還有許多紅色的果子,看上去圓潤可愛,令人口舌生津。
“不是KK提供的。”麗莎肯定地說道。
重葉也點了點頭:那些果子裡還夾雜著些許枝葉,表麵上還有些塵土,並不像是KK特意準備的,反而像是從森林裡剛摘下來的,還十分新鮮。
“不是KK,那是誰這麼好心?”江江疑惑道。
節目組肯定會提前清場,參賽人員選擇的路線並不相同,也排除是競爭對手搗亂,所以這果子是哪來的?
他看著小龍崽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連忙問道:“小可愛,你知道嗎?”
“唧……”
重葉還真有懷疑對象,就是不久之前被吃醋的大公嚇走的刺球,這是他在森林裡唯一接觸過的原住民。
“噗嘰――”他好像聽到了那熟悉的細嫩叫聲。
不過這次它們都隱藏在樹葉後,並不敢露麵,看上去上次被大公嚇得不輕。
重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像是回應似的,天空上傳來一聲悠長的龍吟。
他率先撿起一枚果子,擦洗過後送入口中,甘甜的汁水在口中爆開,江江隻看到小龍崽的眼睛亮了起來。
“很好吃嗎?”看到小龍崽的表情,江江忍不住笑了起來。
重葉點了點頭。確實很好吃,像是櫻桃,但是要更甘甜多汁,有一種脆硬的口感。
江江和麗莎都笑了起來,他們意思意思地嘗了一個,便將其他的留給了重葉。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是你的‘小朋友’送給你的禮物?”麗莎調侃道。
重葉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不過朋友就朋友,為什麼要說是“小朋友”?他忍不住腹誹道。
小小的一段插曲過後,一個小時後,三人終於走出了森林。這時候他們的隊伍排名還在第二。
他們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湖泊,一眼望不到邊際。
江江皺起了眉頭:“這要怎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