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和點點頭，遲疑了一下，“昨天……”
“哦！”栗芷心說出來混的果然還是要還的，“昨天太晚了我睡著了，今早才看見。”
沈風和不會是因為她沒回複消息，今天特意跑來法院門口抓她吧……
對方好像聽到了她的心思，忽然說道：“我是路過，剛巧看到你了。”
嗯，這個解釋可以的。剛剛沈風和開過去那個車速，還能看見路邊的她呢，這視力多好啊。
栗芷在心裡這麼吐槽，眼睛四處亂飄，餘光掃到小包和陳姐已經從法院門口出來了，正一麵打量著一麵往這邊走，便朝她們揚了揚下巴。
沈風和跟著瞥了一眼,抬手看了看腕表，“我先走了，有時間再聯係？”
栗芷點頭如搗蒜。
科技CEO的一分鐘可比她的一分鐘值錢多了，而且一會兒被小包看到，肯定又要調侃她，栗芷覺得自己最近的心理防線有點薄弱，不太能聽得彆人的調侃，既然沈風和無心戀戰，她舉雙手歡送。
等沈風和轉身準備打開車門上車，栗芷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叫住了他，“你慢點開，急也不急在這幾分鐘，怪危險的。”
對方從善如流，很快就絕塵而去。
栗芷站在原地歎了一口氣。
“你們是……？”一直聽著她和沈風和你一言我一語卻一直沒說話的方景洲忽然開了口。
栗芷一言難儘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車速果然慢到80的車屁股，舒了一口氣，“他是我前男友，我已經申請回避了。”
“前男友？”這三個字到了方景洲嘴裡就多了兩分莫名其妙的味道，男子看了看眯著眼目送沈風和離開的栗芷，靜靜地下了結論，“分手後能做朋友的很少見，你們……關係不錯。”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但重逢本身就是個意外，雖然當初分手的時候兩個人都很平靜，但依著栗芷的想法，兩個人很有可能也不會再見麵了，那就談不上什麼關係是不是不錯。
栗芷沒接腔，方景洲也沒再說話。陳姐和小包很快就走到了近前，果然不出栗芷所料，上來就問道：“剛剛那個是沈風和？”
兩人不置可否。
方景洲是把解釋權給了栗芷，栗芷是壓根不想接茬。
但小包很快就自動自覺地接下去說道：“我昨天從外邊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輛阿斯頓馬丁停在附近，還猜是誰的呢，原來是沈風和的啊！”
栗芷聽到這兒愣了一下。
昨天小包回來的時候，那豈不是很早？
“而且昨天還下雨了，”小包瞅了若有所思的栗芷一眼，“是不是大佬來接‘前女友’下班啊？”
“他說昨天在法院附近辦事。”栗芷說完心裡也嘀咕了一下，這一條街都是政府機關，法院附近不是檢察院就是市政府，他在這兒附近辦什麼事？
小包拖著長音“哦”了一聲，還沒等再說話，就被陳姐拉了一下，“這麼大風還不快點走，站在這兒曬太陽呐？”
四人遂加快了腳步，有關沈風和的話題也終止在了馬路邊。
四個人兩兩並行，方景洲正好走在栗芷旁邊，他也並不是個經常主動開啟話題的人，但栗芷顯然心不在焉，想等她注意到兩個人之間微微有些尷尬的氣氛有些不大可能，隻好主動打開話匣子，“你們為什麼分手？”
這話題顯然選得並不是很好。
栗芷微怔了一下，側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沒說話。
“他甩了你？”一向行事妥帖的方景洲今天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追問道。
栗芷搖搖頭，“看起來應該是我甩了他。”
這兩句回答都模棱兩可了，方景洲看不出她是真的迷糊還是不願意說，但話題進行到這兒，他有點收不住，“你還愛他嗎？”
栗芷沒想到他會問出這麼隱私的問題，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還沒說話，走在身後的小包突然喊了一聲方景洲的名字。
“哎方大法官，咱們點辣鍋還是不辣啊？不辣的話吃起來沒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