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一點誠意都沒看到。”
沈風和也是百折不撓,聽到這裡垂下濃密的長睫,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說道:“為了你我都腦震蕩了,還沒有誠意嗎?”
栗芷:嗬,男人。
栗芷:“沒有。”
其實她也沒有非得跟沈風和抬杠,但話趕話就趕到這兒了,栗芷都不知道他倆是怎麼嗆起來的,兩個字脫口而出之後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因為對方確實算是因為她才出車禍的,以至於栗芷覺得自己有點冷血,咳嗽了一聲正想補救一下,就看見男人突然長歎了一聲,忽然抬起了手。
“既然這樣你都覺得沒有什麼誠意,”沈風和垂下眼,一副很委屈很無奈的樣子,修長的手指慢慢地開始解自己病號服的扣子,“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想一想,好像隻能奉獻出我的肉/體了。”
栗芷目瞪口呆。
三年不見,沈風和現在已經無賴與無恥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嗎?!
對方並沒有因為她的石化而停止手上的動作,雖然很慢,但扣子還是一顆一顆地解開了。
栗芷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漸漸露出了漂亮性感的鎖骨,然後是胸肌,然後是……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的病房裡突然響起了一陣猶猶豫豫的敲門聲。
栗芷這才恍然大悟一般轉過頭去看,透過病房門上鑲嵌的玻璃窗,就見上次查房的那個主治醫生正站在門外,微微皺著眉毛,和她的目光對上的那一瞬間並沒有尷尬地躲開,反而多了一些責怪。
一瞬間反應出這個醫生應該是又誤會什麼了,栗芷趕忙轉回了頭,對著還在喪心病狂解扣子馬上就要解到肚臍眼兒的男人嗬斥了一聲,“沈風和,你乾嘛呢,趕快把衣服穿好!”
然而男人仿佛沒有看到就站在門口的醫生,完全沒有理會栗芷的警告,繼續慢慢地單手解著扣子,“可是你說我沒誠意。”
“那你就做的有誠意一點不好嗎,為什麼要脫……沈風和!”栗芷看他越發喪心病狂,終於忍不住探身過去將他的手按住了,然後一隻手牽製住他,另一隻手扯了扯他的病號服,試圖將他令人血脈噴張的美好肉/體重新裹進寬大的病號服裡去。
在門口觀望已久的醫生終於忍不住“刷”地一下拉開了門,“這位女士,請不要脅迫病人在臥床靜養期間做太過激烈的事情。”
栗芷:???
她,脅迫,沈風和?
“我沒有脅迫他……”她哪有那麼大的膽子,而且她什麼時候要和沈風和做“太過激烈的事情”了,栗芷覺得她臉上明明就沒有寫著“饑/渴”兩個字,怎麼老是莫名其妙地被冤枉……“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是他先動的手。”
“嗯,是我自願的。”沈風和補充道。
栗芷:……
這可能就叫做,越描越黑吧。
醫生聞言果然眉頭蹙得更緊了,深深地看了栗芷一眼,然後語重心長地對沈風和說道:“沈先生,請您這段時間嚴格遵照醫囑保持靜養,希望您能稍微克製一下自己的情緒,您目前的身體狀況……的確不太適合做這種過於激烈的行為。”
沈風和點點頭,很認真地辯解道:“我隻是解個扣子,沒有做彆的。”
醫生:拉倒吧,我看我不進來你們還不知道要做什麼呢……
栗芷抄著手在旁邊聽沈風和跟醫生風馬牛不相及的對話,越聽越覺得腦仁疼,還沒等後悔一下今天根本就不該來,揣在兜裡的手機就響了。
是……她爸。
栗芷她爸很少親自給她打電話,往常最多是栗芷和她媽媽聊天的時候要求開免提插上一兩句,致力於保持在女兒心中最後一絲高冷,因此,栗芷接到這個電話時很明顯地震驚了一下,看了一眼還在和醫生拉鋸戰的沈風和,出門摁下了接通鍵。
“喂,爸……”
“你在哪兒啊,怎麼今天我和你媽來,等到現在你也沒回家?”栗爸爸淡淡地問道。
栗芷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抬手看了一眼表,“有個朋友住院了,我來看看他。你們怎麼來了都不告訴我一聲啊?”
栗爸爸冷笑一聲,“聽曾老,說你要結婚了?你告訴我們了嗎?”
栗芷:(⊙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