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洗發乳……”
安德魯看著道具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說完朝萊恩點頭，“我已經全部都記住了。”
“那我去你隔壁浴房洗。”
萊恩將衣服抱在懷中朝門走去，不忘側頭叮囑：“洗完澡後可以在外邊坐一下, 待會我們就一起去泡溫泉。”
安德魯期待的點頭應好。
*
等安德魯洗完澡, 換好衣服從浴房出去後, 隔壁的房間門還是關閉的。
背後漆黑的龍翼微揚又落下，安德魯尾尖繼續輕卷粉色的小櫻花盆栽，不習慣的用手輕扯褲腰, 披著浴袍安靜走到小屋休息的地方等待。
安德魯並沒有等待太久, 聽見推門聲響立即側頭，看見萊恩用毛巾揉著頭發從浴房中走出, 起身大步過去。
“安德魯。”萊恩停止擦拭頭發, 披著浴袍抬頭問：“等很久了嗎？”
浴袍寬鬆半掩，浴房衝出的蒸汽太多，熱氣燙到萊恩眉眼和皮膚都有些發紅。
柔順黑發從白色毛巾和手指滑落的瞬間, 安德魯微側頭避開萊恩的視線，搖頭低聲垂眸回道：“沒……沒有等很久，我也是洗完剛出來。”
萊恩眼眸輕眨，“浴房好用嗎？”
安德魯：“好用，氣味很好聞。”
洗發乳的氣味是竹葉的清香，順著風衝入鼻尖, 與呼吸相融, 他和萊恩身上的氣味一樣。
當察覺到這一點時，安德魯覺得自己血液和皮膚都很燙, 他甚至有點不敢看萊恩。
“那你以後訓練結束可以直接來這裡，不用跑去山泉，這裡會方便很多。”
萊恩將白毛巾搭在脖頸, 係好浴巾的腰帶，朝前一步靠近安德魯，迎上他眼眸笑著故意問：“安德魯，你難道是在害羞嗎？”
安德魯聞言眼眸更深邃，沒有回答反問道：“萊恩，我還能再放肆一點嗎？”
萊恩無聲頜首。
安德魯再一次將萊恩攔腰橫抱入懷，舒展背後黑色龍翼，尾尖卷起櫻花盆栽帶著他一起朝外飛去。
萊恩輕聲低笑，伸手撩開安德魯脖頸上的鎖鏈，指尖不經意碰上喉結，臉頰靠近安德魯的胸膛。
這次沒有隔著衣服，能感受皮膚的溫度更炙熱，心跳橫衝直撞。
*
從山上小屋飛向小片的櫻花林，安德魯光從氣味就能分辨水的熱度，目光在下方尋找，動作輕柔的將萊恩放在溫泉旁邊，隨後安德魯拍打翅膀衝向了一旁茂密的林間。
萊恩站在溫泉旁的一堆白石上，石頭表麵光滑不硌腳，再加上靠近溫泉，即使赤腳踏在石頭上邊也沒問題，石頭的溫度令足部的穴道還很舒服。
萊恩看向安德魯衝進森林的背影，禮貌的調整了一下浴袍，“統，安德魯這是……跑樹林那個去了嗎？”
係統：“雖然感覺來了，但可惜並沒有。”
萊恩低頭看向自己脖頸，“是我這種表現還不夠明顯嗎？”
係統：“您果然在想亂糟糟的東西。”
“那道沒有具體的想。”萊恩理直氣壯的回道：“要是沒有感覺，又何談愛的感覺。”
係統：“那你？”
萊恩：“我剛摸了下他的腹肌，挺好摸的。”
係統：“您真可怕。”
萊恩抬頭輕哼，接著就看見安德魯衝進去的森林中，一隻黑色的小龍用雙臂抱住浴袍和衣物，龍尾卷起花盆快速飛回。
萊恩歎氣，“可惜了。”
雖然有短褲，泡溫泉又不用浴袍，現在什麼也沒有了。
係統委婉提醒：“安德魯可能是怕嚇到你。”
萊恩眉梢輕揚，“真有小說中的那種孩臂長？”
係統：“建議你還是提前多活動活動。”
萊恩也就隻有一點點的懼怕。
係統：“不過按照你的身體計算……應該沒事，”
“我不想聽。”萊恩：“我隻想看大胸甜心。”
小黑龍拍打雙翼飛到萊恩身前，將花盆放在地上，眼眸害羞但明亮的看著萊恩。
“安德魯。”
萊恩看著麵前的小龍崽，眼神突然失落，“你突然變回龍形，是因為不喜歡和我一起泡溫泉嗎？”
安德魯：“？”
安德魯：“嗷！”
［不是！］
小黑龍腦袋搖擺不停，圍繞萊恩旋轉幾圈後又抱住衣物飛回櫻林深處，等到再次飛回時變成半龍人、更偏向於龍化的模樣。
浴巾半掩，隨風起伏，
比起剛才，安德魯齊腰部往下附著更多黑色的龍鱗，手臂肩膀和大腿皆有，唯有胸膛和腹肌那光滑無鱗。
萊恩視線看向安德魯蜜色的健壯胸口，“統，安德魯絕對是故意的。”
係統：“胸肌誘惑？”
安德魯收翼落地，萊恩視線略微下移。
係統：“彆看了，他藏起來了。”
萊恩：“我正直，我單純。”
係統：“你不想知道嗎？”
“我不想聽！”
萊恩眼神平靜如水，聲音略有波瀾，“我明明隻是在欣賞大胸甜心的猛男身材，這是美的藝術，我聽不懂你在暗示什麼。”
係統：……
“你可能想多了。”係統：“安德魯隻是用大片的龍鱗擋住了自己。”
萊恩：“難怪。”
見萊恩靜靜看著自己不說話，安德魯從空中落地，停在萊恩身前，略顯無措的低頭沉聲看向他問：“萊恩，你還在生氣嗎？”
萊恩眉梢輕輕揚起，好奇的反問：“我為什麼要生氣？”
安德魯尾尖垂落在地，聲音沉悶，“因為我剛才變回了龍形。”
“沒有生氣。”萊恩伸手輕拍安德魯的肩膀，“我隻是覺得你的身材很好。”
安德魯視線微側，“你的更好。”
雖然不是龍形如夜色的漆黑，但他的膚色比起萊恩簡直不要暗太多。
“那肯定比不了，我隻是個不愛運動的魔法師。”
萊恩用魔法凝聚支架，黑發隨意披在身後，朝自己釋放一道適應魔法，伸手解開腰帶，將浴袍慢慢脫下。
安德魯：“！”
安德魯立即將頭側開。
等到溫熱的溫泉水輕濺自己脖頸時，安德魯收回視線，才看見萊恩已經在溫泉水中。
雖然溫泉表麵彌漫著濃鬱熱氣，但是霧氣並不能遮擋安德魯的視線，他能很清楚的看見溫泉水中的情況。
“安德魯。”
萊恩隻露出半截脖頸和腦袋在水麵，目光看向安德魯問：“你還不下來嗎？”
安德魯：……
開心但煎熬。
安德魯覺得自己應該乾脆一點，畢竟萊恩覺得他身材好看，於是閉上眼睛將浴袍脫下，掛在旁邊的架子上，快速大步走進溫泉中轉頭背對萊恩，將手臂和上身半趴在溫泉旁的石頭上。
心裡想的是一回事，但安德魯都不敢看萊恩。
萊恩看著安德魯的後背，嘴角微揚，輕聲在腦中問：“統，安德魯竟然這麼純情嗎？”
竟然還主動自我麵壁。
“這個時代沒有網絡，沒有全麵科普教育……安德魯也沒有去過那種酒館，現在隻是在害羞。”
係統：“而且他現在的身體，年輕氣盛，你懂的……”
“你怎麼說的我像極了壞人，我也很單純好嗎。”
萊恩閉上眼睛，腳尖在溫泉水中輕晃，引得水波蕩漾。隨後觸碰空間戒指，取出一盤水果放在水麵，自己握住一顆蘋果咬下一半，剩下的讓水波輕送到安德魯身旁。
雖然還有點想摸摸肌肉，但是萊恩並沒再去撩撥，現在還不是時候。
以前的記憶是以前的記憶，現在都還沒開始戀愛，不急著本壘打。
水波輕晃，月光朦朧。
在石頭上趴了一會之後，安德魯吃著水果悄悄側頭，發現萊恩正用濕毛巾蒙著眼睛。
見萊恩沒有看自己，安德魯又有些緊張，覺得自己的動作可能又讓萊恩誤會。
將手中草莓吞下，安德魯深呼吸後端著那盤水果遊到萊恩身邊，在他的身旁背靠白石轉身，同樣的用濕毛巾蓋住自己眼睛。龍尾卻在溫泉水中悄然擺動，尾尖最後輕輕的卷住了萊恩的手腕，拉著他的手小幅度搖晃，像是在和他道歉一樣。
萊恩用另一隻手將臉上毛巾半揭，看見安德魯微紅的麵龐，本想湊近他耳邊說一句我原諒你了，但是準備行動前又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萊恩閉上眼睛，最後被龍尾尖卷住的手微移，在水下用指尖輕碰安德魯的手背。
安德魯反應極快。在萊恩碰到自己時伸出手，將對方的手掌溫柔包住。
萊恩沒有反抗，默默將手指微張。
安德魯閉緊雙眼沉聲發出愉悅的悶笑，同樣的張開手指，與萊恩親密的十指相握，一絲縫隙都不留下。
*
溫泉並不合適久泡，即使有使用魔法，泡久了萊恩還是容易頭暈和皮膚發脹。
“安德魯。”
萊恩搖晃與安德魯相握的手掌，右手將臉上毛巾取下，“已經泡了太久，我們該回去了。”
安德魯低聲應好，將臉上蓋著的毛巾揭開，同步轉身將萊恩攬入自己懷中，舒展背後龍翼帶著他飛出泉水。
隻是說了一句話，突然臉被貼在胸膛上的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