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您具體想問什麼?”
“蒂斯裡爾和阿波利娜對我的態度, 似乎比初來時還要更尊敬不少。”萊恩,“這期間是發生了什麼……還是說和薩維羅相似,是因為瑪希婭的原因?”
“您猜測的沒錯, 正是因為瑪希婭的原因。”
係統:“當海神與海中諸神, 皆不回應海族子民的呼喚時……自由穿行於世間之水的水龍神, 同樣也擁有能掌控部分洋流的能力。
藍龍能在淡水和海水中生活,即使瑪希婭還未完全恢複水龍神的神位,多數海族見到現在的她都會敬畏, 包括穆塞爾在內。”
“瑪希婭……水龍神。”
萊恩微笑回應蒂斯裡爾和阿波利娜的問候,腦中繼續快速的詢問:“統,我氪500金幣, 你告訴我一個準確的答案。我之前收集到的那些破碎的神格,若是將神格碎片和本源之海一起交給瑪希婭保管,你覺得這個想法怎麼樣?”
“感謝惠顧。”
係統扣除金幣後停頓數秒,當空氣中有細密的水珠如泡沫凝聚,天色暗淡, 這才低聲在萊恩腦中回道:“可以借助神格的力量,不能成神, 龍之力和神格能夠讓本源之海進化……
無需將本源之珠轉贈給瑪希婭,隻要讓她進入一次本源之海, 在您的允許下,瑪希婭能在地下城製造一片新的海洋。
不僅如此,瑪希婭還能將蒂斯裡爾他們在地上製造的海洋、地下城和本源之海進行連接。
之後如若能得到您的允許, 瑪希婭、薩維羅、伊萊或小海妖, 夢以及安德魯等……凡是您允許進入奧蘭的生命,都可以通過兩片海進入本源之珠。”
“至於瑪希婭更多的力量。”係統,“還請您給她一點時間, 讓瑪希婭自己去感知。”
“謝謝,我之後再和瑪希婭商議本源之珠的事。”
萊恩目光微側,看向瑪希婭所在的地方。
保護瑪希婭的那層水之屏障,此刻正在緩慢的破碎。
有無數水珠在空中出現,似倒流的天河,隨風朝天空翻湧,在湖中島的上空彙聚成雲。
化身霧鹿的西維婭站在生命之樹的枝丫上,抬頭看向天空的雨雲,身體散發新綠色的清新光耀,頭頂的鹿角之上有花蕊綻放,風中似有若無有鈴鐺聲在敲響。
生命之樹、月光之樹,暗夜之樹和日光之樹,四顆精靈母樹相耀光輝,樹葉散發光亮,為遠方的瑪希婭獻予祝福。
雨雲還未朝向周圍擴散,能感受到裡邊孕育的力量。
西瑞爾、德米納斯和斯塔裡德一起看向湖中島的地方,同時停下手中事,隨空靈的鈴鐺聲低頭禮讚,祈願瑪希婭的龍化順利。
在雨將要落下之前,春踏空飛行,手捧一株有生命之樹的樹葉、暗夜之花的冰晶色月之樹枝,悄然無聲來到湖中島,停在了萊恩的身前。
春麵向萊恩,眼神請求。
無需等春開口,萊恩已經明白了他的請求,看向春手中的月之樹枝點頭說:“無需害怕和擔憂,這是瑪希婭的恩賜,我們都是受益者。”
空中的雨雲中蘊含濃鬱的生命之力,月之樹枝上的暗夜之花含苞欲放。
萊恩能明白春應該是想借助瑪希婭的力量,讓真正的女王葛妮絲更早複蘇。
“感謝您的允許,感謝瑪希婭…女士。”
春右手捧住月之樹枝,麵向萊恩真誠行禮,隨後轉身麵向越來越透明的水之屏障,看著裡邊身形逐漸清晰的蔚藍色巨龍,以花精靈獨有的禮節閉目祈禱。
祈禱結束後春睜開眼睛,態度恭敬的靠近瑪希婭一定距離後停下。
魔法在地上挖出小土坑,春將樹枝放進坑中,泥土在魔法的作用下鬆軟掩埋。
與泥壤接觸,月之樹枝的底部出現月光色魔法根須,朝天空直立。
碧綠色生命之樹的樹葉,在月之樹枝的節點迎風飄揚,枝頭尖端的暗夜之花,花苞如垂落的鈴蘭花蕊,在安靜等待綻放與複蘇之時。
夢擺動魚尾,更靠近瑪希婭些許距離。
當萊恩準備詢問係統一些事時,奔湧至天上的雲雨,空中有雨滴落下,隨後一瞬落下輕柔的暴雨。
落下的雨水隱秘攜帶有生命滋養的魔力,與此同時,瑪希婭周圍的水之屏幕破碎。
雨水沒有打濕萊恩的衣和發,破碎的水之屏障中,全身覆蓋有漸變色蔚藍龍鱗的瑪希婭,她緩慢睜開如海洋色神秘的眼眸,舒展龍之巨翼,朝向天空發出空靈的龍吟聲。
龍吟似神明的低語,落雨在龍吟聲中變幻,有些許雨滴破碎後重塑,身形逐漸似透明虛幻的遊魚,在雨中獲得生命,浮空環繞於藍色巨龍的身旁飛行。
藍色巨龍拍打雙翼翱翔於空中,因龍之力獲得生命的魚群追逐,似幻夢的靜謐洋流。
夢擺動魚尾,薩維羅、虛,幻皆一起衝進魚群,追逐瑪希婭左右遊動。
阿波利娜目光追逐空中的巨龍身影,用人魚的語言哼唱海之讚歌,水流凝聚成泡沫,帶著小泰坦娜迦他們一起,輕盈環繞於瑪希婭的左右。
沐浴於瑪希婭的恩賜之雨中,月之樹枝閃爍奇幻的光耀,垂落的花苞抬頭,迎向天空,尖端微微開裂。
落雨朝四周極速蔓延,春閉眼祈禱。
萊恩看向在地上奔跑的成年泰坦娜迦,低聲在腦中問:“統,如若我猜測沒錯,現在奧蘭中生活的海之生物,包括瑪希婭在內。
以實力排名的話,最強是瑪希婭,其次是虛、夢、蒂斯裡爾、阿波利娜,薩維羅,之後是三海族幼崽對嗎?”
“以實力排名確實如此,等再過一段時間,薩維羅的排名會低於小泰坦娜迦。”
係統:“如若您按地位排名,薩維羅地位不比夢低,高於蒂斯裡爾。”
“海洋之靈的地位如此高嗎?”
萊恩抬頭看向雨中的巨龍,“等到奧蘭的海洋建成,讓瑪希婭帶上薩維羅去一趟海洋,她們怕是能給我直接將海洋物種輕鬆補齊。”
“確實。”係統,“讓瑪希婭去一趟深海,帶上薩維羅一起,她們能給你帶回許多神奇的海族。
隻是能否讓他們心甘情願,歸順並非海族首領的你,雖然這很難,但對您來說絕對不是難事。”
“那你對我也太過於盲目信任了。”
萊恩右手朝前平伸,雨滴落在掌心,化作精純的魔力。
萊恩閉上眼睛,仔細感受體內的魔力變幻,“統,等今日這場雨結束,感覺再過一段時間,我怕是就要突破成法聖了。”
係統語調平淡,“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確實,這是一件好事。”
萊恩,“還有一個月,希望在前往皇城時,我的實力能夠從法聖晉升半神。要是能在塞羅塔的遺跡裡,找到泰坦巨人的同時,多撿到幾件半神器、神器……那就更好了。”
係統:“在您身上,皆有可能。”
“謝你吉言。”
萊恩閉上眼睛,解除身體的魔法屏障,認真去感受和吸收雨中的魔力。
*
當落雨停止時天空雲霧破曉,陽光與雨珠照耀,天空出現無數彩色的虛幻虹橋。
瑪希婭從空中飛落,收起龍翼,身披金色的陽光,龍鱗閃耀光輝懸空停在萊恩身前。
豐饒之塔上的巨龍石雕,與瑪希婭龍化後的巨龍外形極為相似……
即使瑪希婭龍化後的體型,比起其他的成年巨龍體型更小些許,但真實的巨龍遠比石雕像更尊貴,還有一種極為特殊的親近感。
雨珠幻化的遊魚有了生命,沒有魔力,雖然雨落已停止,但有泡沫將它們保護。
沒有智慧的透明遊魚在泡沫中輕輕擺動魚尾,安靜懸停在瑪希婭的周圍。
瑪希婭浮空緩慢落地,美麗的龍眸中略帶迷茫的看向萊恩,張嘴前壓低聲音低語龍吟,嘗試片刻之後,不熟悉的以巨龍的形態說出大陸通用語,“尊敬的萊恩領主,我以前有過猜測和幻想,但是從沒想到在我的身上……竟然真的會發生這種奇妙的神奇之事。”
安德魯以黑色巨龍之身回歸奧蘭,瑪希婭就已經有猜過自己的身份,即使有那顆龍牙和心臟,在此刻時……瑪希婭依舊感覺自己在做夢。
被人類厭惡,每一天都在擔憂自己什麼時候會失明,隻能與安德魯藏在貧瘠的山脈中生活……直到安德魯遇見了萊恩,將她帶到奧蘭,解決了眼睛的痛苦,再到現在——
她拒絕成為海芙羅拉,成為了揮動雙翼便能呼喚風雨,還能創造生命的巨龍……
“我很抱歉。”
萊恩右手微抬,輕撫上瑪希婭頭上冰涼的龍鱗,眼神中滿是歉意,“我還沒有恢複以往的記憶,你和安德魯因我失去了巨龍之身,忍受痛苦,而我卻沒能早一點找到你們。”
虛側身看向夢,無聲噴湧水柱。
夢雖然還有很多事想問瑪希婭,但此刻聽見瑪希婭和安德魯的對話,再加上剛才落雨的滋養。
幻以水柱回應,和蒂斯裡爾還有阿波利娜他們一起,帶上幼崽、因龍之力擁有生命的遊魚群,以及薩維羅和幻一起離開,去到了新建的海洋附近。
春用魔法將月之樹枝連土壤捧起,同樣無聲離開,避免自己影響到萊恩和瑪希婭的交談。
“我還沒有以前的記憶,但一定不是您的問題。”
瑪希婭控製龍鱗的溫度,避免冰涼傷到萊恩的手指,聲音似包容萬物的海水,輕輕乘風蕩,“安德魯和我會選擇從巨龍變成人類,一定是為了更好的追隨您,完成某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