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萊恩接過比人更高, 一大片花瓣聖潔的希婭奧拉之花時,泰坦巨人們同時捂嘴發出一道小小的驚呼,微濕的眼眸注視萊恩手中花束,像是快要因感動而落淚。
可惜所有泰坦巨人都和卡夫維羅一樣, 甚至受到的限製更強。他們不止不能說, 甚至有部分記憶被封存,但是在看見萊恩的瞬間, 即使並非記憶中的容貌……黑發黑眸依舊讓他們熟悉, 以及難以用語言形容的親近。
泰坦巨人多是灰銀色的頭發, 隻有首領的頭發為冰藍色, 男女性的泰坦巨人特征明顯很好分辨, 女性的泰坦巨人還會用材料製作花束,裝飾在自己的頭發和衣服上點綴。
最後的世界傳送陣消失, 卡夫卡剛才提到的卡夫傑弗, 一位頭發略顯淩亂的泰坦巨人匆忙到來。
卡夫卡左右環顧一圈,停在萊恩身前微抬頭, 態度比之前更恭敬的麵向他說:“尊敬的萊恩先生, 所有的族人都已集結到此地。等到首領和天綿鳥從雪山中出來之後,我們就能跟隨您一起前往大陸。”
之前是因為不清楚, 再加上好朋友天綿鳥遺忘了自己, 所以卡夫卡的態度較為隨意。
現在知曉萊恩的身份後, 並非是刻意的親近, 隻是印刻在泰坦巨人靈魂中的記憶,讓他在破開少許封印, 知道萊恩曾經對泰坦巨人的幫助後增添好感。以及連泰坦巨人首領都要敬畏萊恩,他要是態度還像剛才那樣可不行,卡夫卡從不在確定友好之後做失禮的事情。
萊恩略微頜首, 微笑回應卡夫卡的話語,隨後目光微側。
加上卡夫卡和首領卡夫維羅,還有和卡夫卡一樣成年沒多久的泰坦巨人。
萊恩目光從所有泰坦巨人身上看過,將希婭奧拉之花收回虛空之證,迎著星光慢步後退,麵向所有的泰坦巨人說:“非常高興你們願意跟隨我一起前往大陸,去到我的領地,這是我的榮幸。”
讓一個族群願意等待和跟隨,萊恩覺得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隻是……
萊恩:“統,泰坦巨人的數量竟然如此稀少嗎?”
集結整個世界,一共九十九位泰坦巨人。
“非生來神明者,天賦越強大的種族受到的限製越多。遠古泰坦巨人的數量也沒有多少,神戰之後到現在還能有九十九,這已經是‘封印’的庇佑。”
係統:“虛無之主創造虛空,泰坦巨人是與神明同時誕生的種族,沒有神格也有著強大的能力。
因為泰坦巨人的天賦太過於強大和危險,他們至誕生之時便被流放至罪惡之地,極少與外界交流。此外您領地中的山嶺巨人,他們最初都是精靈神……仿造泰坦巨人所創造出來的種族。”
泰坦巨人們因萊恩的話語而感動,低頭伸手無聲偷偷將眼淚擦去。
後來的卡夫傑弗縮小體型,順著同伴抹眼淚時的空隙,控製飛鳥靈活朝中間擠,想要更靠近萊恩。
“不管怎樣說,這個數量還是太少了一點。”萊恩放輕聲音,“統,他們現在跟隨我一起回到大陸……我想應該不會出現危險?”
泰坦巨人不止數量少,幼崽成年需要的時間比巨龍更長,萊恩有些擔憂他們因穿梭時空而受到傷害。
“正如我之前提醒的那樣。”
係統,“隻要您不主動帶領他們征服世界,威脅到其他的神明,那些並非您朋友的邪惡神明,他們並不敢在暗地中做些什麼。
您也知道,神明多少都有著神格賦予的特殊天賦,他們真正想做些什麼時還是難以設防。”
“我正是因為知道,所以總有些疑惑。”萊恩,“教皇如此瘋狂,為何沒有神明阻止。泰坦巨人要是幫我征服世界,為何會遭受邪惡的神明聯手?”
係統:“因為泰坦巨人並不受眷顧,天賦已剝奪他們所有的幸運,您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萊恩:“教皇受到眷顧,這和伊西多爾有關?”
係統:“您猜?”
“有太多可以猜測的信息,反而讓我此刻感到遲疑。”
萊恩暫時結束和係統的交流,回到安德魯身邊,目光看向從同伴中擠出,跳下機械鳥停在卡夫卡身旁。比卡夫卡高出近乎兩個腦袋,身材瘦長,頭發快要接近純黑的泰坦巨人。
看見停在身旁的同伴,卡夫卡驚訝的眉梢輕輕上挑。
新來的泰坦巨人見萊恩看向自己,他的麵容瞬間發紅,從儲物空間中取出兩枚彎月形狀的金、銀色懷表,態度極為恭敬的低頭將懷表朝萊恩遞去。
泰坦巨人嘴唇微動,名字受限於禁製,最後他炙熱的眼神略顯失落的看向萊恩,壓低嗓音,得到卡夫卡的提示,眼神緊張的對他說:“尊敬的……萊恩先生,我是泰坦巨人卡夫傑弗,曾經和首領一樣有受您庇佑。
請您將這件道具收下,這是您曾經借予我的聖物。因一些原因破碎,我已想辦法修複,不知道您您會不會願意再次使用。”
與其是說,更像一種虔誠的請求。
萊恩沒有立即伸手接,先在腦中快速詢問:“統,你知道這兩枚懷表的來曆嗎?”
他不清楚泰坦巨人的習慣,這種和他以前記憶有關之物,尤其還是珍貴的同伴,萊恩多少覺得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主要是係統之前那些話有嚇到他,比人類數量更多的朋友。
黑龍每日都很忙,忙著驅逐情敵。
嘶,恐怖如斯——
他現在已經是安德魯的戀人,還是稍微注意一下比較好。
畢竟是珍藏保留到現在的東西……以免引起沒必要的麻煩,萊恩都不清楚以前的自己有做過些什麼。
在係統之前解釋之後,萊恩都覺得自己好像挺危險。
“可以收,這是您以前借予泰坦巨人的道具,卡夫傑弗已經接近修複完整的程度。”
係統:“不用擔心您思考的那種情況。在最初時,卡夫傑弗可能對您有一點點朦朧的崇拜,以及對強者的仰慕,但泰坦巨人隻會和同族戀愛。
他現在對您的情緒,更多的隻有信任和敬畏。”
“原來如此,那是我多心了。以後有點情況的事記得提醒我。”
萊恩腦中回應後伸出手,將金銀色的兩枚懷表拿在手中,麵向泰坦巨人微笑回道:“非常感謝你,卡夫傑弗。這是對於我而言非常重要的東西。”
即使不詢問係統,萊恩也能感受到懷表上濃鬱的魔力波動。
兩枚懷表都與時間有關,一枚回溯過去,一枚預見未來。
在萊恩得到懷表的瞬間,係統同步在腦中提醒:“尊敬的宿主,若非是必要時刻,還請不要隨意使用‘時之星盤’中的力量。
時間神明的道具……並非是現在的您能安全使用的東西。”
係統:“最好的使用方法,建議用‘時之星盤’尋找與時間相關的信息,您可以從時間的星盤上學會新魔法。”
“總感覺我此前說過的話又成真了,是因為我曾經哄圖森時,自稱是群星的守望者嗎。”
萊恩將懷表收進虛空之證,卡夫傑弗麵向萊恩低頭以示忠誠。
當萊恩還準備說些什麼時,安德魯龍尾卷起萊恩的手腕。
萊恩隨安德魯的力度看向雪山縫隙,緊接著聽見一聲清脆又甜蜜的鳥鳴。
“是天綿鳥——”
萊恩話語還未說完,一隻雪羽的鳥兒身影從遠到近,托起比鳳凰更璀璨的銀色星光長尾,頭頂有如花瓣的翎羽,舒展雪月重色,質感如棉花柔軟的雙翼從雪山中飛出。
回歸真正形態的天綿鳥不隻是體型有變化,脖頸和爪都修長了許多。雙翼飛行時周圍會有銀色的‘星光’掉落。
看見朝自己飛來的天綿鳥,萊恩眼中滿是驚歎,以及少許的不習慣。
天綿鳥緩慢閉合雙翼,邁開修長的足停在萊恩身前,低下修長的脖頸輕蹭萊恩的臉頰。
萊恩伸手從天綿鳥額頭撫摸到翅上絨羽,低聲看向天綿鳥淺金色的雙眼說:“你變化好大,變得比以前更漂亮了。”
將星光接住,觸碰還會有一種短暫的幸運感。
“啾!”
天綿鳥低頭輕蹭萊恩臉頰,聲音比起之前的變化同樣很大,變得更為清脆優雅。
等卡夫維羅的身影從雪山中走出,天綿鳥鬆開萊恩的臉頰,它抬頭朝向天空輕鳴,身體在群星墜落的星光中收縮,恢複之前小巧的天綿鳥外形。
相較於之前,恢複小天綿鳥的外形變化並不大,但是羽毛變得更有光澤了很多。
天綿鳥舒展雙翼落在萊恩肩窩,親密的用翅膀將他臉抱住輕蹭。
比起變大的形態,他還是喜歡現在小小的樣子,可以和萊恩貼貼,還不用自己飛。
變大真的好累啾,身體重重的啾。
萊恩低聲輕笑,伸出一根手指輕戳天綿鳥挺起來的胸膛,將柔軟的絨羽戳出一個窩。
“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