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誕生充滿未知, 即使神明的預言也不一定完全準確,每一次選擇都會決定不同的未來。而我並非擅長預言的神明, 曙光比我擅長預言, 但被預言者是你……”
虛無之主目光從安德魯晃動的蛋尖上移開,用神力將樹藤的座椅移至他們身邊,姿態隨意的撩開神袍在藤椅上坐下, 注視安德魯和萊恩略感疑惑的輕聲詢問:“大陸所發生的一切我也能知曉, 法則中孕育的諸神即將全部誕生,很重要的事指的是什麼?”
萊恩在虛無之主對麵的藤椅上坐下,時間、空間之神坐在他們兩側。
安德魯愜意的窩在萊恩懷中,麵朝虛無之主蛋尖微揚, ‘重要的事就是想邀請你一起去到世界樹嗷。我從世界樹生長的法則之花中看見部分記憶, 有未知驚喜。’
“與朋友們一起, 驚喜會更有意思。”
萊恩右手觸碰藤蔓,指尖在藤葉的分杈處劃開一些小口,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同形狀的樹枝, 用神力讓枝杈與藤蔓生長至一起。
這裡是虛空的世界,並非大陸。萊恩想做什麼幾乎隻有在場的諸神知曉, 此外僅有生命、自然與大地之神隱約感知。無論萊恩怎樣改造虛空,虛無之主都不會阻止萊恩。且萊恩在虛空之中隨心所欲做什麼,都不會對大陸的神明有所影響。
虛空伴隨世界,虛空也能與世界分割。
隨曙光之神力的修複, 枝杈與藤蔓完全融合生長至一起。粗壯的主樹藤搖曳,頂起多根嫁接的新枝在滋養的光耀中生長。
樹枝的分叉剛結出花苞, 下一秒便因神力而綻放,花香飄搖。
時間之神目光認真注視枝杈上花與果的生長,學習萊恩對時間法則的釋放。
雖然萊恩並非時間之神, 對時間的本源並未掌握太多,這對於時間之神同樣是一種經驗與無聲的教導。
曙光中綻放的花瓣飄落,花蕊中結出青澀的嫩果,逐漸色彩鮮豔,花香轉為果實成熟的濃鬱。
“還不止是世界樹中的驚喜……”
萊恩將裝有星河與靈魂的神器取出,笑著朝虛無之主輕挑眉梢,“星河中孕育生命是非常不可思議的奇跡,我不能一直長久的留在虛空,但可以讓他代替我們一直陪伴你。”
虛無之主注視萊恩的眼睛,嘴角略微上揚,“其實我並不感覺孤寂。”
“但你允許了他的出現和存在,不然……僅憑他的靈魂無法堅持至我的到來。”萊恩:“星河是你的眷屬,他會在希望的曙光中誕生,永遠不會背叛你。”
時間之神與空間之神從藤蔓收回目光,注視萊恩與虛無之主同時發出誓言,“我們身為自由的神明,我們永遠不會背叛。”
虛無之主微頜首,沉聲朝兩位幼神解釋:“我們曾經遭遇朋友的背叛,並非是指你們。”
虛無之主雙手交握,深邃的眼眸注視萊恩認真補充:“我不感覺孤寂,也並非是因為背叛而不信任。”
萊恩點頭表示理解,“我知道,你隻是不習慣而已。”
‘身為好朋友,我們都很理解你,也一定會保護你的小秘密。隻是……’安德魯蛋尖愉悅的左右微晃,‘看’了眼時間之神再看向空間之神,靈魂之聲故作無奈道:‘至於他們兩個……雖然我們很想要保護你的小秘密,但他們似乎更早就已經知道了。’
安德魯:‘連片刻驚訝的反應都沒有。’
虛無之主:“……”
“確實。”見虛無之主沒有出聲反駁,時間之神表達讚同後輕聲回道:“我們至虛空中誕生,雖有本源的記憶,虛無之主同樣幫助和教導我們很多。”
空間之神也連續的小幅點頭,“雖然是一位強大的主神,但意外的非常好相接觸,一點也不像外表那樣淡漠,對我們非常的友善。”
在萊恩與安德魯到來之前,剛誕生之時、時間之神與空間之神還有些畏懼,但當短暫接觸之後便已經清楚感知,虛無之主雖然氣質冷漠、感覺難以接近,實際上幾乎是有求必應。
尤其此刻在萊恩與安德魯到來之後,於幼年的時間之神與空間之神而言,內心對虛無之主的感覺越發清晰。
“你看,並非是我一個有這種感覺,更何況交朋友又不一定是要改變自己的性格。我們有著漫長的生命,維護世界時也要保持滿足自己的開心和喜好,虛空同樣可以熱鬨,並不是必須的永恒孤寂,那些魔神終將毀滅。”
萊恩伸手觸碰因碩果而低垂的枝頭,摘下多顆果實分開用神力同時攪碎成汁,裝進藤葉交環而成的杯中。
新鮮的果實每一顆都是最優質的狀態,神力化作風刃均勻攪碎,藤葉在光中消融透明,薄薄的一層完美印照果汁的繽紛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