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並非是約束, 這是一件能收獲快樂和幸福的事情。”
萊恩沒有要求精靈之神必須創造,也沒有勸他放棄,在眾神注視的目光之中,聲音依舊平靜而溫柔回應自己的所知和想法:“生命之神在此刻告知我們他所看見的未來, 這已是命運的轉機, 你的造物也因此而獲得了新的機遇。”
萊恩右手在安德魯的龍角上輕撫, 仿佛自語般暗示道:“四季循環, 神明的姿態也不止一種。”
隨萊恩言語,四季神與一眾本源神皆有所感悟。
海之神低頭注視掌心中的泥塑, 思索後用神力手捧星沙,捏造與自身相似、在肩側多出一對臂膀, 體型更魁梧健碩的‘自己’。
“四季輪換,本源不止一種——”精靈之神因思索而眼眸明亮, 方才的沮喪消散,眼含期盼的詢問:“哥哥,我的造物也不止隻能是一種對嗎?”
“創造沒有限製,全憑自身幻想及能力。”
萊恩左手懷抱安德魯, 右手掌心朝上, 色彩絢爛的多重元素接連浮現於他掌心,幻化成不同形態的縮小版元素之龍。
當虛無之主的化身放飛手中‘青色樹葉’,千萬束夢幻色的星光墜落於他掌心,隨神力幻化成一隻小型的虛無之龍,扇動虛幻的龍翼飛向天空。
法則的變化不過一瞬, 萊恩右手回握消散於眾神眼中的元素法則, 注視精靈之神補充道:“若你想要創造更多……生命之神已給你提示。”
生命之神眉梢輕輕上揚,眼中有些疑惑,未完全明白萊恩的意思。
光明神低頭注視自己掌心白羽, “以精靈為名的種族,似乎光也可以親近。”
萊恩已經提到機遇,眾本源神皆不介意幫助生命之神和他的從屬神。
“非常感謝。”
精靈之神依次朝光明神他們表達謝意,隨後與自然之神和生命之神低聲交流。
在精靈之神麵朝生命之神與自然之神,快速且清晰說明自己此刻心中感悟和想法之時,天空、大地……光明及黑暗等一眾本源神,他們也都因莫名的預感而相聚至一起。
海之神視線隱晦的看向水之神,心中思索後第一次擺動魚尾從貝殼中躍出,側臥在輕薄浪花卷起的水流上飛向眾神。
海之神想改變自己與萊恩和諸神之間的關係,至少在他有足夠的能力與機會、到接近完全成年之前,海之神不希望自己被世界樹和萊恩所厭惡。自身與光明神他們同為本源神,海之神思索若是自己願意放低足夠的姿態,掩藏對世界樹的渴望,令眾本源神改變態度應該不難。
隨海之神之後,水之神同樣在眾神身旁停下。因生命之神剛才感知的預言,大地之神她們同樣察覺到些許異樣。
她們所創造的種族,未來似乎都會……
待簡單的交流之後,大地之神目光擔憂的朝向萊恩看去,態度尊敬的低頭詢問:“天空之神、光明之神創造的種族可以遠離大陸,而我創造的種族……留在大陸的種族無法離開大地。”
“我此刻內心莫名有一種危險的預感,我所創造的種族中未來同樣會有愚者的存在。”大地之神右手捂住胸口,麵朝萊恩恭敬的低垂頭顱,“哥哥,我似乎同樣無法阻止愚者……若是我所創造的種族中、也出現與生命之神預知未來相同的愚者,我請求您保留種族不滅。”
她也不知道自己無法阻止的原因,大地之神同樣擔憂未來的自己可能已隕落。但隻要創造的種族不滅絕,即使隕落……她們都能保留一絲希望。
諸神皆隱約對未來有所感悟,包括海之神。
隻是與眾神感知不同,海之神並未預知到未來的危險,他創造的種族在大海很‘安全’。海之神隱約感覺有些危險,可是不知異樣從何處來。
或許他所創造的種族中,未來同樣也會有愚蠢的生命,但——
海之神又覺得不可能,由他創造的種族一定不會背叛自己。
集合眾神心中思想,在世界意識分裂、平衡的幫助下,萊恩對未來已經更清晰,可惜還不能對眾神明說。
萊恩將感知的未來隱藏心中,在大地之神及所有神明的注視下溫和承諾:“並非所有皆會愚昧,祈願和平的生命皆會有曙光庇佑……隻要我還存在,就不會有被創造的智慧種族滅絕之時。”
眾神因萊恩的承諾而平複緊張的情緒,分開與交好的朋友及從屬神商議更多創造的事情。
認真聽完精靈之神的所有想法後,生命之神側目看向萊恩。
精靈之神明白生命之神的暗示,扇動後背羽翅朝萊恩飛去:“我已明白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