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證無數隕落和新生, 以及新舊世界交替……”
萊恩用雙手將安德魯舉止額前,“所有危險與混亂在我身上都隻似漣漪飄過,在被保護的同時、我也見證和回應無數的願望與希望。”
萊恩:“我最初祈願出現一個和平的新世界……我現在的願望是新世界美好。”
“世界在回應你。”安德魯尾尖在身後擺動, 黑色的龍眸認真注視萊恩:“等我們消滅混沌的執念、更替海之神那種內心邪惡的神明, 世界一定會如你所期望的那樣。”
萊恩將安德魯抱回懷中, 手掌在他額頭上輕撫, “願我們能如願。”
“一定!”安德魯抬頭輕蹭萊恩下巴,搖晃著尾尖小聲問:“在保護你的那些朋友之中,和你關係最好的是誰嗷?”
他一直都很好奇這件事。隻是因為此前安德魯並未誕生, 萊恩與他交談時沒有提及自己所有的朋友。
現在的世界已經即將接近圓滿,安德魯能感受到隱約、無形的封印正在破除。
問問應該沒關係嗷。
感知安德魯的好奇,萊恩毫無遲疑和猶豫的回道:“當然是你。”
安德魯:“嗷?!”
小黑龍崽神情微愣,龍尾頓時因喜悅的情緒搖出幻影,追問的聲音甚至有一點點不敢相信:“真的是我嗎?”
“當然。”萊恩懷抱安德魯在雪山的地下無形穿梭, 聲音溫柔的再次回答:“至混沌誕生……我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你, 我相信未來也是。”
“我原以為是創世之神。”安德魯克製自己喜悅的情緒,尾尖將萊恩的手腕卷住, “所以我是和你一起至混沌中誕生的神明, 因戰爭才轉生成現在這種姿態的嗎?”
“不完全正確。”萊恩故作沉思:“但創世之神確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安德魯:“嗷?嗷嗷嗷!”
尾尖輕柔的將萊恩手腕纏繞至更緊,安德魯期待的睜大眼睛, “那我是你最好最好, 隻能確定一個最好的好朋友嗎?”
他希望更進一步,是萊恩眾多朋友中關係最親密的唯一。
萊恩看懂了安德魯眼眸中的期待, 浮空飛行的速度微頓, 低頭與他額頭輕蹭,注視安德魯的龍眸說:“在混沌中時我有許多友好的朋友,部分已經隕落……我們依舊堅定相同的願望。”
萊恩嘴唇微呡, 聲音比消融冰霜的暖陽更溫柔:“在我所有的朋友中,你與創世之神對我最為重要,與虛無之主他們受我永恒信任。在堅定和平的主願望下,諸神皆有不同的信念與喜好,而你與創世之神的喜好會隨我而改變。”
“其實這點虛無、命運……我曾經多數的朋友都能做到,我們的友誼無比堅定,但……”
萊恩心中思索言語,注視安德魯的眼睛放慢語速:“你一定能理解我的感受……在你與創世之神的麵前,我永遠可以自由的無拘無束。不用在意神位、神職等一切,我永遠能安心且放肆的去依賴你們。”
“混沌並未能如願將我吞噬,這也是祂毀滅之初始……保護、且最初我遇見的神明便是創世。”
萊恩將手掌放在安德魯的龍角上,以神力和法則傳達無法言語的情感和秘密,包括眾神合作破開混沌的神戰。
直到萊恩將手掌移開,安德魯才小聲低嗷:“混沌的力量……那場戰爭真可怕嗷。”
在無儘絕望中迎來微弱的希望,即使諸神聯手合作並以多位神明犧牲為代價,破開混沌的戰爭依舊險些失敗……直到現在,還有一縷混沌的執念沒有消滅。
“混沌孕育諸神,因吞噬太多的神明令祂的力量近乎無窮儘……若不是因為混沌對自身太過於自信,我們也很難有成功的機會。幸運我們成功了。”
萊恩:“即使到現在,我內心依舊不願看見曆史重演的未來,這也是我為什麼不願戰爭太早降臨於新世界,我不願讓混沌過早掠奪成功的希望。”
要不是神明的死亡會令混沌的執念成長、被封印的心靈會滋養黑暗,現任的海之神……
隻要混沌執念的變強始終晚於諸神,等到一次性將殘餘的‘刺’拔乾淨時就會更簡單。
能令混沌隻剩一縷殘念,萊恩不覺得他們會失敗,但內心中依舊保持警惕。
“你的選擇一定是正確的,我們都信任你。”安德魯抬頭輕蹭萊恩的下巴,回憶自己剛才在法則回溯中看見的曆史,聲音略顯沉悶的朝萊恩問:“記憶中的創世之神好像很強大,還一直在保護你……那我呢,我有保護你嗎?”
和萊恩記憶中的創世之神相比,安德魯覺得現在的自己實在是太弱小了。甚至在萊恩的記憶裡,因本源和法則微弱的限製,安德魯都找不到以前的自己是誰。
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