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之間門無需用上請求這個詞語, 不用如此恭敬,你可以試著更依賴我。隻要是你提出、我所能做到,且不會傷害他人和你我, 我都會視情況而答應。”
在萊恩話落的瞬間門, 安德魯沉聲低語:“我亦是如此。”
萊恩目光溫柔的與係統雙眼對視, 聲音似沾染初晨日光的微風:“你想讓我做什麼?”
萊恩:“是身軀與靈魂的契合出現問題,還是神職……或是因為彆的原因?”
“謝謝你們,哥哥。”
係統迎上萊恩雙眼, 因溫柔的目光與態度而和平心靈,麵朝他與安德魯道謝後慢慢說出自己的想法:“並非是神職或身體有任何的不適感, 我現在的感覺很舒服。”
“我想讓您幫我取個名字。”係統:“這決定我最初的神名。”
萊恩有些猶豫的輕壓眉梢, 思索後搖頭回道:“幻想是無形之物, 不應受到任何約束,尤其你身為幻想之神。名字是每位神明必須重視且最需要守護之物, 即使是我們與你之間門的關係,最初的神名也應該由你自己決定, 以及不要告訴連同我們在內的任何生命, 不然有可能傷害到自己。”
萊恩:“如若你一定堅持, 當你決定好自己最初的神名之後, 那時我可以再向你提出幾個化名的建議,最終依舊需要你自己做出抉擇。”
名字連接靈魂、過往與未來,諸神至本源孕育, 誕生前便已決定自己的神名。即使是後成神者,也會在成神時更換新的名字。
神明的名字便是一種契約, 很少有神明將自己的名字泄露。當知曉任意一位神明之名,即可用作於詛咒……束縛等危險之事。
就像萊恩和安德魯,這也並非是他們的真名, 隻有萊恩和安德魯自己、彼此知道對方的真名是什麼。他們永遠不會背叛對方,約束並不存在,能讓彼此間門的關係更親密,不會有任何的猜疑。
雖然係統的靈魂最初是萊恩記憶的融合體,萊恩也不覺得自己有永恒約束係統的資格。
“我知道您的意思,也知道您是為我擔憂,可我不在乎。”
係統認真凝視萊恩的雙眼,聲音真誠而堅定:“我因您而誕生、擁有生命,因您才有現在這樣的姿態,甚至是能成為一位神明。您為我所做之事太多,這是我的信任,也是我的忠誠。”
在他與萊恩‘初次交流’時,係統從未想過此刻的未來。
係統目光微移,同時注視萊恩與安德魯:“我不會將真名告訴除您兩位之外的任何生命,我真心願意永遠受到你們的製約,不會後悔此刻決定。”
沒有萊恩的記憶、沒有安德魯創造的權柄,他永遠不會有現在這樣自由的機會。
係統清楚安德魯和萊恩的性格,信任他們即使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一定不會將名字用於約束他的方法。
能創造便能毀滅。
將自由之名告訴萊恩,係統也不用一直擔心自己會犯下太多錯誤,畢竟他還需要學習和成長。驟然獲得力量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心靈與意誌,這樣極容易有迷失的可能,如若能有萊恩和安德魯的‘監督’,哪怕隻是偶爾的一眼注視,那也是自我約束的一種好方法。
如若未來連萊恩和安德魯都不能信任,係統覺得那也到他該毀滅之時。
生於萊恩,死於萊恩,他不後悔。
無論是萊恩還是安德魯,都能從係統的雙眼、言語中感受到他堅定的決心,清楚明白他的思想與意誌。
“能被信任是我的榮幸。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我就不再過多推脫。”
萊恩的呼吸聲略微沉重,在心中慎重思索,側目與安德魯對視,心中用神言與他和係統同時交流。
等待一段時間門之後,萊恩朝前行走小步,低頭靠近係統耳邊,壓低聲音念出一串極為複雜且音律玄妙、蘊含他與安德魯祝福的名字。
之後萊恩後退半步,笑著再次迎上係統的雙眼:“這個名字可以嗎?”
“很好聽。”係統眼眸明亮的用力點頭,“我很喜歡。”
等待係統將萊恩方才附耳低語的名字重複,神言隨即得到世界的認可,成為連接係統靈魂之名。隨係統心中喜悅的情緒澎湃,環繞於他身旁飛湧的幻彩色泡沫越來越多,多到幾乎快要凝聚成一道直通天穹的虹橋,承載了無儘歡愉和幸福。
純潔的心靈極為美好而單純,旁人也會隨之而愉悅。
安德魯抿唇發出一聲不算太沉悶的輕笑,用神力將蘊含祝福和喜悅的泡沫傳送至地上,不然他和萊恩即將被無儘的泡泡淹沒。
避免係統的神力因情緒不受控製而消耗太多,萊恩將手放在係統腦袋上輕揉,用神力去輔助他身體中神力的調節,眉梢微揚,笑道:“你將象征自由的名字讓我們決定,從此你的一切將受到我們兩個的約束,竟然還能如此開心嗎?”
“沒關係。”
係統順著萊恩的引導調節神力、熟悉神格與權柄,控製泡沫不再狂湧,輕眨眼眸回答:“隻要我自己不認為是約束,那便不是約束。這是信任,也是我應該且一定要做到的承諾。”
係統:“更何況於我而言,我隻會覺得這是一種保護。”
什麼都不用多說,他超信任萊恩的!
等待係統能控製神力的釋放、不再是人形泡泡機,萊恩才將手放下,“謝謝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