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瑪納迪亞最初背叛、以及他自身神職的特殊性,本世神明也不會將他選中、並分出神之血讓瑪納迪亞更順利創造仿製品。
“現在的我也認可那時的自己很愚蠢,一直愚蠢至現在。”
瑪納迪亞鬆開手中權杖,揭下肩頭厚重的披風,注視小金龍與小青龍的雙眼真誠道:“此刻我已察覺自己曾經的錯誤,我會為此而做出彌補……我希望還能有改正的機會。”
小金龍:“我不能代替受害者去原諒你。”
小青龍:‘即使可以我們也不願意。’
“當然。我還記得自己曾經的錯誤,我會去為應該道歉之事而道歉。”瑪納迪亞朝小金龍和小青龍緩慢移動,“但是你們不能完全否認,我曾經的錯誤也有被引誘的可能。”
萊恩手捧兩隻小龍化身,與安德魯並肩站立。圍繞在他們身邊的虛無之主、阿蘭伊……厄運女神皆同時閉目感知。
有小金龍和小青龍的允許,祂們都能看見曾經的曆史。
“當然。”小金龍與小青龍一起落在萊恩掌心,“你隻需為該道歉之事道歉即可。”
‘這種事不用一直詢問我們。’小青龍:‘我們已曾給予提醒,皆有一次的機會很公平。若你自身問題不能解決,無神能幫助你。’
“更何況你背叛的生命之中不同神係皆有。不止西方諸神,還有東方的仙君與妖獸,以及南麵的魔物之母和北方的巨人……”小金龍:“北方的巨人還被冰封在地底深處,南方的獸潮被鎮壓至深山……你招惹的敵人數量太多了。”
‘是的,太多了。’小青龍麵朝瑪納迪亞點頭附讚:‘本世生命中唯有你的敵人數量最多且最複雜,你甚至連真心的幫手都沒有太多,僅有被你創造的吸血鬼一族。’
“你也不用太擔心。”小金龍右爪捂住下巴‘惋惜’輕歎:“維持公正與平衡的我們,在你的靈魂與神軀隕落之後,我們會保護吸血鬼一族不被徹底毀滅,直至新的大公誕生,能接任管理吸血鬼一族的秩序穩定。”
小青龍:‘我們要考察和決定新的創世之神……雖然你已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也不是我們的朋友,我們還是會保護你與…一起創造的種族。’
小金龍:“雖然你做出了‘仿造品’,我們仍決定保護吸血鬼一族,我們實在是太善良了。”
收縮體型的小青龍伸長脖頸趴在萊恩手指上,緊接小金龍之後的話道:‘是啊,我們真是太善良了。’
瑪納迪亞:“……”
他還沒有死呢!
呸!
既然已經清醒,他一定不會死的!
瑪納迪亞停在距離萊恩半步之內:“我說了會彌補並非引誘所犯下的錯誤,我不想隕落,不要詛咒我。”
“我們不會詛咒一切心懷善意的生命,隻會闡述事實。”小金龍:“神言亦是承諾,做不到之事不要隨意開口,願你的行動和言語同樣堅定。”
‘想做到很難,真心願意也簡單。’小青龍眺望遠方,濕潤的雙眸像是清澈與朦朧交錯變幻的泉水,日光分割成許多不同畫麵的倒影,‘在那座藏有仿製品的宮殿深處,祂們正在等待宮殿的所有者回歸。’
與小青龍同步感知的小金龍注視瑪納迪亞:“和平之家能掩蓋你的氣息及存在,似乎有給予祂們一些不好的感知。”
看完世界意識備份記憶的阿蘭伊低聲道:“神係太多有優有劣,維序和平遠比我們更難。”
“相似的神職太多,誰都希望自己更強而不是共享,能堅定合作更重要。”厄運女神雙臂環抱,雙目冷淡的注視瑪納迪亞說:“本世的厄運正在等待你的道歉,欺騙會引發更危險的不幸。”
阿蘭伊:“你失去的幸運已暫時回歸,這不完全是一件好事。”
美耶婭絲揚起折扇擋住自己的小半張臉,眉眼美豔惑神:“若你能做出正確的承諾,或許你可以暫時回到那座溫室。”
“什麼意思?”
瑪納迪亞呼吸聲頓時急促,深感荒繆的追問:“難道宮殿的所有者已不再是我?”
無神回答。
小金龍低頭看向地麵,追隨祂視線的瑪納迪亞彎腰撿起一枚花瓣。花瓣被觸碰後變成傳單,瑪納迪亞看完文字沉默的朝萊恩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