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秋風清態度友好, 小金龍與小青龍依舊未徹底放鬆警惕。
小青龍盤尾坐在萊恩肩頭,前爪交握環抱,低頭注視秋風清的雙眼問:‘正如你剛才所言, 無論你是遠古的至高神還是此後失蹤的命運, 亦或是靈魂寄宿於我之枝杈中的秋風清……’
‘現在的你已解除封印, 恢複原本的記憶。用部分力量換取自由, 不再受最初的規則所影響。’
小青龍放慢語速, 視線並未移開絲毫, 心靈中響起的聲音蘊含本源與規則之力:‘你依舊保留世界樹的枝杈作為本體, 這是象征善的選擇,我們可以相信你嗎?’
“你的回答決定未來,我們並非是威脅。”
小金龍注視秋風清的眼神與聲音皆嚴肅:“無論你做出何種選擇, 世界樹的枝杈作為身軀並不能將你禁錮, 我們不願世界陷入戰爭。如若你心懷邪惡……我們還能調動此世間所有眾神與眾生之力,你不一定能戰勝我們全部。”
萊恩並未有任何言語,安德魯亦是如此。虛無之主和阿彌斯同樣保持安靜,認真傾聽他們之間的對話。
等待小金龍與小青龍話落數秒,受萊恩控製的化身, 夏歌朝前行走小步,目光平和注視秋風清的雙眼詢問:“我的朋友,我們的友誼能一直長存對嗎。”
萊恩是異世的神明, 夏歌可以是此世生命之一。以萊恩的身份詢問有些微妙, 以夏歌的身份詢問則並無壞的影響, 也是一種無聲的表態。
祂們雖來自異世,在必要時會適當幫助小金龍與小青龍,萊恩並不希望與秋風清為敵。
安德魯理智的在心中思索。
萊恩分裂的靈魂最初來到這個世界時,一直有受到秋風清保留的至高神力所庇佑。
祂們牢記這份情誼, 不代表會因此而漠視世界毀滅。
‘夏歌’並非隻是在簡單詢問彼此之間的友誼,小金龍和小青龍都能明白萊恩想表達什麼,悄悄用尾尖觸碰他的手指表達感謝,無聲示意他不用必須參與和做出選擇,目光繼續凝視秋風清,觀察他所有細微的表情與態度。
秋風清內心也同樣明白,萊恩此刻借用夏歌之口真正想要詢問什麼,毫無任何反感的放開心靈屏障,回視小金龍祂們的目光笑著回道:“不用緊張,我的朋友。我此刻正是為延續友誼而來。”
生命之神原本略有不安的情緒頓時放鬆。由祂解除秋風清體內封印,若是秋風清要為此世界帶來破壞,這對於他而言是災難性的打擊。
當心靈屏障不再遮掩,小青龍朦朧的雙眼逐漸清晰。通過自身權柄以及保留的世界樹枝杈作為身軀,小青龍能感知秋風清內心部分情緒,確認他此時言語的真實。
‘雖不知你的本體在哪,是否還存在……’
小青龍眼中光耀恢複正常,麵朝秋風清小幅頜首,‘我願相信你。’
小金龍與小青龍同步思想和意誌,隨祂之後語速平緩的低聲道:‘我也願意相信你。’
在小金龍與小青龍的感知中,現在的秋風清心靈極為和平。即使秋風清重視自己超越對世界的完整,應該不會在這種時刻欺騙祂們。
此外生命和實力達到秋風清這種層次的神明,也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撒謊,神言即規則與契約。
秋風清在小金龍和小青龍麵前承諾,違背會受到影響,除非祂毀滅或推翻原有的規則,製訂新的秩序,這些都需要世界意識的參與。
秋風清友善頜首回道:“非常感謝你們的信任。”
小金龍與小青龍同時低頭,“是我們應該感謝您的選擇。”
“祈願和平永恒。”
秋風清目光移向萊恩與夏歌、以及他們身旁的生命之神,聲音平和且隨意道:“慶幸我當時的預感和選擇正確。我曾經幫助你在這個世界穩定,現在你的朋友已回報這份幫助、令我能脫離被毀滅的命運,在最合適的時間恢複記憶。”
“無論是否來自異界,無論你們何時回歸…也無論選擇留下或離開。”
秋風清將右手放於胸口,“惟願我們的友誼永恒。”
若他最初沒有幫助到來此世的破碎靈魂,現在的世界將會是截然不同的情形。
其實無論和平或混亂的世界對秋風清而言都無所謂,但在和平穩定的世界裡祂能更久的長存。
若不是在更早之前,秋風清看見萊恩純善且堅定和平的靈魂與意誌,他還能思索更多的計劃,都不如選擇信任萊恩的靈魂更‘輕鬆’。舍棄部分力量與原本的身體,之後都能恢複及成長,換取更久遠的‘存在和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