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大一嘛,沒見過張師兄辯論賽上舌戰群儒的英姿啊。她就看張師兄對江師姐溫溫柔柔的,什麼都聽江師姐的,可能以為張師兄是個嘴巴笨好拿捏的。”錢偉也嗤笑。
他說:“張師兄可能急了,臥槽那情形換我我也得急。要不當場撇清,跟江師姐就說不清楚了,隻會越描越黑。”
因為張綺最後這一下子過猛了,張師兄本來不想跟跟她計較也得計較了。
他立刻拉住江師姐的手告訴她:“這個學妹羨慕你招男生喜歡呢。”
江學姐的臉當場變色了。
但是張師兄又轉頭對張綺說:“你不用羨慕,這種事怎麼羨慕得來,這都是天生的。有的人,像江雅這樣的,她就是有魅力,就是漂亮讓人喜歡,你能怎麼辦呢?你羨慕也沒用啊。”
“你也不用心疼我,我來接她不是不放心,我是想多跟她待一會兒。學習太忙了,在一起的時間能擠一分鐘是一分鐘,我得爭分奪秒。再說了,有時間心疼彆人男朋友,不如把這時間用在自己身上,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不能像彆人那樣招人喜歡?”
“不管什麼情況,隻要能找到原因,總有改善的辦法。要是長得醜,可以化妝可以整容,要是性格不好,你多學學江雅。其實隻要肯用心,總會慢慢變好的。”
“然後張師兄就和江師姐手拉著手走了。”錢偉笑得肚子疼,“張綺目瞪口呆的。彆人在旁邊,吃了張師兄好大一頓狗糧。你就不該請假,你看你,一萬年請這一回假,就錯過了一場好戲!”
嶽鬆扶額失笑,搖頭說:“張師兄那個嘴巴,毒起來連我都怕,張綺真是,無知者無畏。”
兩人笑了一通。
錢偉說:“我再跟你說個事。我聽她們說,張綺跟江學姐不對付,都是因為你。”
這真是鍋從天上來。嶽鬆無語地問:“他們是誰?”
“就杜思思、馬月娟她們幾個。”錢偉說,“根據她們說啊,就是去年招新的時候,你帶她們這幫子新大一的乾事。然後你使勁誇江學姐,張綺就看江學姐不順眼了,老是對學姐酸言酸語的。”
嶽鬆可不是讓人隨便扣鍋的人。
他說:“我的確是誇過江學姐,但我說的每一句話你當時都是讚同的對吧?因為我說的都是客觀的實話,而且我當時真的隻是在就事論事,那個講座能辦成,全是江師姐一個人跑來的。她做的好,我憑什麼不能稱讚她?”
“而且聽到我誇江學姐的又不是她一個人,怎麼隻有她跟江學姐過不去。所以問題根本不在我,而是在張綺。”
“悖這還不明白嗎?”錢偉說,“張綺當時就看上你了啊。”
嶽鬆相貌英俊,氣質清雋,在K大是校草級的人物。張綺那個女生一進學生會就看上了嶽鬆,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張綺很矜持,並沒有像一些彆的女生那樣,特彆主動地去追求嶽鬆,隻是暗搓搓地找各種機會在嶽鬆麵前多刷存在感。
“她就是傲,真要喜歡乾嘛不追你呢,又不是沒有女生明晃晃地追你。她就是拉不下臉來,畢竟是個大小姐,可能想讓你追她吧。你偏偏老誇江學姐,她就酸了唄。”錢偉煞有介事地分析。
嶽鬆搓搓下巴:“那也不能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錢偉說,“那女是個海王,追求她的那幾個,隻要條件不太差,她就都沒明確拒絕。前天還有人看見她跟那個開法拉利的富二代中午去學校外麵吃飯呢。你可靈醒著點,彆看著她有錢有貌的,腦子一熱,領回來跟我們說:這是我女朋友,喊嫂子。我跟你說你要跟她好上了,大家沒法做兄弟啊。”
嶽鬆笑著踹他:“在這等著我呢?滾!不做就不做。”
在宿舍裡跟室友笑笑鬨鬨的,姿態放鬆,眉眼輕快。
要讓他表姐薛欣桐看到,可決說不出他“像個老頭子”的話了。
到了七月,學生會的各項活動都減少了,都開始準備期末考試。
最後一次開完會,張綺忽然對他們本部門的人發出了生日邀請:“……就是咱們期末考試完的第三天,現在就說是怕你們一考完試就回家去了。希望大家有時間的話都能來。”她還特彆地看了嶽鬆一眼。
嶽鬆隻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幾個平時就追捧張綺的人倒是嚷嚷起來:“一定去!一定去!”
江師姐置若罔聞,收拾東西就先走了。嶽鬆和錢偉也朝外走。
張綺到底沒那麼深的定力,看嶽鬆沒表態就走了,心裡不免著急。隻是被幾個人圍著問生日會的事,又脫不開身,隻能看著離開了。
等她甩脫了這些人,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單獨邀請一下嶽鬆以表示鄭重。
嶽鬆被宿管阿姨用喇叭韓下樓,見到張綺,聽了她的來意,本來打算拒絕。但張綺卻說:“要有時間就來玩唄,都是年輕人,主要是咱們大學的,還有我一些中學同學,再有就是我表弟表妹。年齡都不會差很大的,都是同齡人。”
嶽鬆的心裡忽然一動。
表妹來的話,堂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