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雁聲和張鶴翎都看著服務生,服務生嘴角都帶著笑:“是一個個子高高的帥哥,他說您知道他是誰。”
張鶴翎“啊”了一聲:“姐!是不是剛才那……”張雁聲一記九陰白骨爪扣在她天靈蓋,對服務生微笑:“知道了,謝謝。”
“學到了,學到了,原來還可以這麼操作!”
回去路上,一個宿舍四個男生擠在一輛出租車上,錢偉今天開了眼界,忍不住念叨。
一個室友無情地打擊他:“學到了又怎樣?這種高端操作,僅限高顏值者執行。”
另一個室友更無情:“以你的顏值分數做這種操作,除了損失金錢,沒有彆的收獲。彆想了。啊,不,可能能認個乾侄女什麼的。”
嶽鬆扶額:“行了,行了。”
他把室友們送回學校。
“我今天回家。”他提醒他們,“明天報道彆遲到了。錢偉認識地方,你們跟著他就行。”
室友們答應了,又說:“改天再請你吃飯,今天不算。”
嶽鬆欣然答應。
回到家,他給莫琳打了個電話:“莫小姐,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
他說:“就想問一下,過兩天B市的首映式,興南的投資人會不會過去?”
莫琳說:“會的,張小姐讓我給她留了三個坐席。她說會和爸爸一起帶著妹妹去。”
妹妹就是今天見到的小女孩,爸爸是興南集團的張寰。
莫琳問:“您問這個是……?”
嶽鬆沉吟了一下,說:“我這邊原定的安排取消了,幫我也留個坐席吧。……不,我不上台,不用安排,去看看就好。”
莫琳都答應了,嶽鬆又問:“興南張總的航班是哪一班?我搭同一班過去好了,正好認識一下。”
從始到終,嶽鬆都沒有提及“張雁聲”。莫琳與他認識一年多了,也隻有當初投資的時候,他似乎出於好奇問了一下她和張雁聲是怎麼認識的。
這種刻意安排去和彆人認識的情況,在商場上也常見。莫琳自己就經常要尋找各種機會去認識她想認識的人。因此莫琳不疑有他,把張雁聲一行的航班號告訴了嶽鬆,還說:“我給您安排接機。”
嶽鬆欣然:“好的,謝謝。”
他本來有彆的安排,沒想去那個首映式。
但……這不是上天的安排嘛。
在這兩天裡,張雁聲時不時地會看一眼手機。但令她有些意外的是,雖然互相加了好友,但嶽鬆並沒有給她發任何信息。
很快她和張寰就要帶著張鶴翎去B市,張寰臨走前對梁瑩瑩說:“你看好碩碩啊。”
這純粹是形式主義,因為即便是梁瑩瑩在家,其實也是阿姨負責看著張碩成。
但即便這樣,梁瑩瑩也得走走形式,表表忠心:“你放心。”
張鶴翎語重心長地囑咐她:“媽,作業必須得每天檢查。要不然他真地是不會主動去做的。他一定會瞎玩一整天!”
梁瑩瑩磨了磨牙,沒好氣地說:“知道了。”
張寰三個人都看了一眼張碩成,都看到了他眼中藏不住的雀躍,或者說,蠢蠢欲動。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走了。
等他們的車子一離開,張碩成就仿佛卸了籠頭似的,立刻興奮起來,要求梁瑩瑩帶他去遊樂場。
梁瑩瑩最討厭帶孩子出門了,一口拒絕:“這麼熱的天,去曬成人乾啊!”
但家裡沒有了壓製張碩成的人,張碩成一秒就回到了從前的狀態,倒在地上就開始嚎哭打滾,還抱著梁瑩瑩的腿不許她走。
梁瑩瑩惱怒起來,就要動手揍他!
張碩成跳起來,指著她說;“你要是打我,我就告訴我爸,你不好好在家看著我,成天出去打麻將!”
梁瑩瑩氣得發昏。
什麼時候這個小兒子也學會這一手了?
她在這個家裡地位已經低到了連小兒子能欺負她的程度了嗎?
但今非昔比,她手舉起來,又舉起來,再舉起來,最終還是恨恨放下:“不是說去遊樂園嗎?換衣服去!”
又喊:“王姨!王姨!人呢,你一起去,再喊上小周!”
當嶽鬆也出現在飛機的頭等艙裡的時候,張雁聲又一次吃驚了。
嶽鬆卻眉眼帶笑,跟她和張鶴翎打招呼:“嗨,又見麵了。”
張鶴翎也吃驚:“啊,大哥哥!”嶽鬆長得這麼好看,她還記得他呢。
張寰聞聲轉過頭來,看到一個身高腿長的大男孩。穿著白色的T恤顯得人非常乾淨,眉眼帶笑,氣質也溫潤。
長得好看的人就是占便宜,讓人一看就容易心生好感。況且嶽鬆的相貌屬於端正的類型,不像徐立晨一副風流薄情相,張寰第一眼對他印象就很好。
這個機型的頭等艙座位都是單獨的,但嶽鬆的位子正好和張寰的是在同一排。
他落了座,隔著中間的走道對張寰伸出了手:“興南的張總是吧?”
張寰也伸出手,反問:“你是……?”
兩個人握上手,嶽鬆自我介紹:“我姓嶽,嶽鬆。我祖父名諱上奇下峰。”
他這麼介紹,張雁聲和張鶴翎都聽不懂。張寰卻恍然大悟:“哦,你是……”明白了社交關係的銜接點,態度上頓時親熱了兩分。
“你們也是去B市參加首映式的嗎?”嶽鬆含笑回頭看後麵的張雁聲,解釋,“我也是。”
他姓嶽,他是K市的,他去參加首映式。
這些信息在腦子裡一閃,張雁聲猛然明白過來:“你,是慶霆的投資人?”
“是呀。”嶽鬆嘴角噙著笑意,望著張雁聲的眼睛裡好像閃動著星辰,璀璨,有明亮的光,“真巧。”
什麼是巧?
有緣就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