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忙安慰她:“這一家子小輩啊,隻要有一個出息的就行了,您彆貪心。”
老太太歎息一聲,不再說話。
一轉眼就到了平安夜,多少青年男女在外麵狂歡,苦逼的未成年女高中生睡眠不足,頂著眼下的青色,正在寫作業!
男朋友忽然打電話過來,女高中生接起來;“喂?”
男朋友那大提琴一般的嗓音溫柔地問:“作業剩得還多嗎?”
女高中生看了眼牆上的表,歎了口氣:“大概要寫到1:00點。”
“可憐。”男朋友說,“那就隻占你一分鐘的時間,看一下窗外。”
張雁聲舉著手機走到窗邊,因為玻璃反光,還推開了窗戶,頂著寒氣問:“看什麼?”
“3,2,1。”嶽鬆說,“看天上。”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張雁聲看到一道流光衝上了天空。煙花在夜空裡炸開,是一個紅色的心形。變了好幾重顏色後,才漸漸湮滅。
嶽鬆問:“看到了嗎?”
張雁聲呼出口寒氣:“城區禁止放煙花啊。”
“而且,”她說,“你那個位置……”好像就挨著社區派出所。
“我知道,我已經看見警燈在閃了。”嶽鬆說,“所以,我要跑路了,再見!”
電話裡聽到了關門聲和引擎聲,應該是上車開始跑路了。
張雁聲笑得趴在窗戶上。
電話斷了兩秒,應該是上車後自動連接上了藍牙,隨即又通了。
張雁聲問:“跑了嗎?”
嶽鬆:“跑了。放心,他們追不上我。”聽引擎聲就知道開得是跑車。
張雁聲幸災樂禍:“有監控的。”
“不怕。又不是搶劫偷竊,就是抓到了也就是帶到派出所批評教育寫個檢討書。”嶽鬆說,“我連炮筒都帶走了,垃圾都沒留下,警察叔叔不至於為這個還去調監控。”
“不說了,快去寫作業,彆浪費時間,爭取早點睡。”嶽鬆體貼地說。
“喂,占用我時間的不就是你嗎?”張雁聲指控。
夜色裡嶽鬆開著車,眼中露出了笑意:“雁雁,就半年的時間了,加油。”
他說:“我在K大等你。”
張雁聲無語:“等我進去你都畢業了。”
話雖這麼說,還是關上了窗戶,拉好了窗簾,又坐回桌邊了。
隻是想到剛才那個在天空中綻放的紅色的心,禁不住嘴角微微翹起。
學校裡,徐立晨對張雁聲說:“我都已經去報了藝考生了。咱們的分成什麼時候到手啊?”
張雁聲說:“小莫姐說,大概元旦前後。你什麼時候考?”
徐立晨說:“一般都來年二三月。”
張雁聲點點頭,忽然感慨:“真快啊,時間……”
一眨眼一個學期,一眨眼又是一個學期。以學期為單位的學生時代,快得根本留不住。
轉頭看見教學樓玻璃窗裡的倒影,已經和前世是個完全不同的女孩子了。
元旦過去後沒幾天,張雁聲、徐立晨和嶽鬆都拿到了他們應得的分成和財務報表。
扣除了5%的電影專項基金,3.3%的稅款,再扣除給院線和影院的分成,傭金、發行成本、稅金等等,剩下的票房收入按照投資額度給投資人們分完。
算了一下,投資回報率370%,比前世還高。
誰知道是哪個蝴蝶效應造成的呢?可能因為前世是春節檔,天氣太冷有些人就不願意出家門看電影了嗎?
也許吧,但不管什麼原因都無所謂。總之,張雁聲投了3400萬進去,拿回來1億5980萬。
徐立晨投了一千萬進去,拿回來4700萬。
嶽鬆投了一個億,拿回來4.7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