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為了誰,為了任何彆的人去荒廢自己,都不值。一定要走好自己的人生。
緊跟著,大伯父家爆了個雷。
趙蘭芬為了避開張雁聲投資電影大賺的這件事,借口去看張麟,跑到M國去了。
她還想給兒子一個驚喜,沒有提前打招呼。結果到了張麟的大學,發現查無此人。
張麟根本不在那個大學。
張麟申請學校的時候,拿某個大學的offer糊弄了趙蘭芬,實際上,他接受的是一個藝術學院的offer。
學畫畫這件事,本來隻是拿來做陶冶情操的東西才讓他學的。大家也都知道張麟是很有幾分天分的。但沒想到,他會把這個作為人生的選擇。
這個事,就跟前世一模一樣。張雁聲雖然早知道,但她覺得這是張麟自己的人生選擇,所以她什麼都沒說。反正前世,張麟跟趙蘭芬鬨得很僵,不肯回國來,張家還有張綺可以培養。
但趙蘭芬不這麼想。
雖然張綺也是她女兒,但她是有兒子的人,她這兒子是張家長孫,趙蘭芬在張麟的身上是寄予了厚望的!她是給他規劃好了道路的――學業有成,精英歸來,入主家族。
她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人,掌控丈夫和女兒。隻有這個寶貝兒子從小是在她手心裡捧大的,少爺脾氣很大,不像張綺那樣肯聽她掌控。
她發現了真相之後,跟張麟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張麟的叛逆心更加重了,堅決地不肯聽她的。
最終趙蘭芬切斷了張麟的經濟來源,也沒能將張麟逼回來――他自己有錢,足夠支付學費和生活費。
在這場家庭戰爭中,趙蘭芬敗給了自己的兒子。
而她也不知道,在前世張麟放棄了繼承家族企業後,老太太最終隻能選了張綺作為繼承人來培養。
但今生,張綺可不是老太太唯一僅存的選擇了。
二月三月徐立晨去報名參加了藝考,十分忙碌。
張雁聲問他:“三大都考了?”
“都考了。”徐立晨說著,眼神有點飄忽,頓了頓又說,“還有JY、HY……也考了……”
張雁聲:“……”
曾經有人大放厥詞說過非三大不進,fg倒起來毫不猶豫,打臉來得如暴風驟雨。
“保底!保底懂不懂!”徐立晨梗著脖子說,“老師講高考報誌願的時候不是也講了保底嘛!
但結果比預期得好得多,四月份徐立晨的校考成績出來,在三大居然都名列前茅。
他叉腰,仰天大笑:“我就說過,我老師都說我是有天賦的!”
這個成績和名次一出來,基本上他就穩了。隻要文化課能達到三大要求的分數線,就會按照專業課的名次擇優錄取。
那個分數線對一中這樣的學校來說,就真不算什麼了。徐立晨穩得很。
張綺在學校裡忽然又看見了嶽鬆。
她已經好長時間沒看到嶽鬆了。嶽鬆他們到了大四,就都退出了學生會,開始了各種實習,已經很難在學裡再看到他們了。
在走廊裡遇見張綺很意外,打了招呼:“怎麼今天來學校了?”
“來辦事。”嶽鬆說。
想到這是張雁聲的堂姐,以後遲早要麵對的人,嶽鬆語氣態度都十分溫和,甚至對張綺笑了笑,說:“去開會啊?”
“是啊。”張綺說,“這些大一的什麼都不懂,我們都累死了。”
嶽鬆說:“那不耽誤你時間了。先走了,再見。”
他對張綺身後的學弟學妹們也點頭笑了笑。
這位學長俊美得像電影明星,舉手投足間的氣度沒法形容,總之就讓人眼睛發直。
對他並不熟悉的學弟學妹們無措地紛紛回應:“師兄再見。”
等他離開了,大家交頭接耳:“那是誰啊?”
有高年級的告訴大一的:“是嶽師兄,去年他是學生會長,今年他大四了,退了學生會了,你們沒見過他。”有學妹讚歎:“他看起來像裡的貴公子一樣。”
被她這麼一說,張綺才從嶽鬆的背影裡回過神來。
的確,嶽鬆沒跟他的室友們在一起,沒跟任何彆的學生混在一起的時候,的確看起來像個貴介公子。
張綺回憶起來,剛才好像嶽鬆穿的衣服應該是大牌的正品。她剛才完全被嶽鬆那一笑迷住了,都沒有餘力去注意他的衣服。但現在想想,的確應該是正品。
臨到大四找工作的時候,很多平時不講究的人都開始買一些比自己的穿衣習慣要貴得多的正裝,隻為了麵試時的印象分。
嶽鬆這是……也跟其他人一樣打腫臉充胖子吧。
那種品牌的男士服裝的價格,真地隻能用“不菲”來形容。
張綺又想到他剛才對他笑得溫柔迷人。
從前他對她多冷淡啊,眉眼間都是涼涼的,目光也是淡淡的。雖然迷人,但也可恨。
可怎麼現在全變了呢?
想到有些相識的大四的學長學姐到她麵前吐苦水,希冀她能給他們安排工作……
張綺輕蔑地笑了笑。
果然是,就得經受社會的毒打,才能讓他明白,遇到她這樣有背景的千金名媛做同學,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啊。
有些人就是不懂得珍惜這種好運氣,非得到碰了壁才知道後悔。
如果嶽鬆也來求她幫忙……
張綺想了想,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幫他安排工作。
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