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芸跟她男朋友大吵了一架。男朋友對天發誓開會的時候絕逼沒有盯著那個大一的學妹看,然而馬芸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開會的時候,她男朋友盯著張雁聲眼睛都快直了。
偏那個張雁聲那麼難搞,一年級的居然不聽學姐的話,還敢反駁。氣死個人。
中午在食堂的時候,她逮到了大四的張學姐大吐苦水:“我們大一剛進來的時候,你跟我們說不穿山背山,我們個個都聽啊,好嘛,現在的大一,嫌我管得太寬。”
張學姐問:“她背假貨了?”
馬芸一噎,說:“看起來不像假的……”
張學姐問:“那你管人家乾嘛?”
馬芸委屈:“那不是你定下來的規矩嗎?”
問題是,張學姐不喜歡彆人背假貨穿假貨,誰要是敢當著她麵這麼乾還不聽勸,她第二天就能買一個同款的真貨來,直接寒磣對方。漸漸地,學生會的女生才養成了不穿山不背山的默認規則。
但現在張學姐退出學生會了,現有的大三女生,都沒有能力這樣去震懾彆人。
馬芸空口白牙地說什麼不穿山不背山,一個月生活費隻有兩千塊的新學妹們不乾。
馬芸說:“要不然你去說說她們,也太不懂道理了。”
張學姐以前是外聯部長,在自己的地盤上執行自己的意誌,是為了自己爽。
馬芸這是新官上任,鎮不住新人,想拉她出去借力。她現在都退出學生會了,怎麼會吃飽了撐的給馬芸當槍使。
她假假一笑,推諉:“現在該是你管事了,我哪能瞎伸手。
借不著力,馬芸怏怏走了。
張學姐吃完飯去買飲料,碰到了張雁聲,張雁聲先跟她招呼:“綺綺姐。”
張學姐就是張綺,她問:“怎麼樣?大學裡還習慣嗎?”
張雁聲說:“還行。”
張綺問;“社團招新參加什麼社團了嗎?”
“加入了學生會。”張雁聲說,“外聯部。”
張綺抬起了下巴:“外聯部我熟,有幾個女生人不怎麼樣,喜歡欺負低年級的,要有事兒你提我。”
張雁聲無所謂:“沒事兒,我自己能解決。”
張綺說:“行叭,反正你不是個任人欺負的。”
在家裡自然有爭奪,但到了外麵,都姓張。
馬芸的男朋友又給她買花,又帶她出去吃飯,兩個人才和好了。
但馬芸心裡被張雁聲堵著的一口氣始終還是下不去。很快學生會舉辦活動,有了工作,馬芸覺得,必須得給張雁聲這個新人一個下馬威,最好把她逼出學生會去。
要不然,學生會裡有這種刺頭新人,她們這些高年級的說話誰還會聽啊(看書就去x-)?
一個跟她關係比較好的大三女生跟她說:“你彆找她事了吧。我聽說那個張雁聲,家裡邊特彆有錢。好像比張綺學姐還有錢呢,說是開個一千萬的車。”
馬芸嗤笑:“你聽誰說的?這種話你也信?”
女生說:“我們部的一個新大一說的,她說她們班的一個同學跟張雁聲是一個高中的。”
“聽她們瞎吹!”馬芸笑罵,“張綺學姐那麼有錢的,咱們能碰上一個都不容易。世上哪有這麼多有錢人呀?還都跑到咱們學校來了?我才不信這種鬼話呢。”
這天大家忙活了一個傍晚,好不容易把各自分配的活乾的差不多了,馬芸扔了一摞材料到張雁聲麵前:“你把這個弄了。”
張雁聲拿起來翻了翻,說:“這個不是給我分派的工作。”
馬芸眉毛一豎:“我現在分派給你了。”
高年級的學生態度強硬的時候,低年級的學生往往就服軟了,大多數會儘力避免正麵應對。
馬芸要的也很簡單,就是要張雁聲服軟。她隻要服軟就好了。一個團體中最刺頭的那個一服軟,其他人就好管了。
所以馬芸刻意地表現得很強勢,就是想壓住張雁聲的氣勢。
可惜了,張雁聲根本不吃這一套。
她直接把材料扔回到馬芸麵前:“你自己的分內事,請你自己做完。”
馬芸沒想到她會這麼強硬,梗著脖子說:“我還有彆的事要做。”
張雁聲說:“開會分配工作的時候,我沒聽到會長給你再分派彆的任務,我們部門的任務攤派到每個人頭上,你的任務就這麼多。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彆的事,耽誤分內事做不成。你要是有事,一開始就應該跟會長說清楚,不要給你分配任務。你既然接受了分派的任務,就應該把它做好。你要是臨時有事需要彆人幫忙,請客氣一點說話,不要居高臨下,橫眉冷目的。誰也不欠你的。”
馬芸炸了:“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怎麼說話呢?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部長!你一個新人,你憑什麼這麼跟部長說話!部長給你分派什麼任務就是什麼任務,我從來都沒見過你這樣的!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一點事兒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