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袖裡摸出一塊玉佩。
“你若不嫌棄的話……”邱明山笑著,將玉佩推給寶寧,“便收著。”
傳聞中的護國大將軍殺伐果決,征戰沙場二十餘年,戰功無數,與匈奴對敵從無敗績,是個威名赫赫的人物。寶寧本以為,他應該是嚴肅的,不苟言笑,一身威嚴氣派,沒想到竟如此和氣,這讓寶寧驚訝。
隻是這玉佩,她不知該不該收,看向裴原。裴原本麵無表情,待瞧見那玉佩上花紋後眉心一皺,替她下了決斷:“傳給你家兒媳婦的東西,讓寶寧怎麼收,多謝將軍了,心意我們領,但不必。”
心思被戳穿,邱明山手掌攥拳,將玉佩藏在手心,衝寶寧笑了下:“行,下次的,下次伯父尋個更好的禮物送你。”
他笑得有點勉強。寶寧覺察出氣氛古怪,不敢多留,應和了幾句,便尋了個由頭要走:“我去沏茶。”
剛走兩步,裴原忽的抓住她手腕:“將軍帶了兵來嗎?”他問這話,寶寧疑惑。
邱明山頷首
:“一小隊人馬。”
裴原神情放鬆一些,側身麵向寶寧,低聲道:“在院裡待著,彆遠走。”
寶寧這才明白過來,他是怕那日之事再發生,在確保她安全。她心上一暖,笑著應了句好,福身告退。
邱明山看著她走遠,手腕放在膝上,輕聲道:“是個好姑娘……”
“不勞將軍費心了。”裴原打斷他的話,麵上笑著,眼裡沒什麼情緒,“將軍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他仍在抵觸他。邱明山眼裡有些濕意,自從那事被撞破後,裴原和他大打出手,隨後不顧天還未亮,一騎單騎回京,連句道彆的話都沒和他說過。
再次見麵就是三天前,裴原求他幫忙找人。
今日這玉佩,若是放在以前,裴原定會大笑著收下的,他們本就親如父子,如今卻連笑臉相迎都成了假象。
邱明山收斂情緒,提起今日正事:“巴蜀軍的虎符丟了。”
裴原猛地坐直腰。
巴蜀軍原本歸裴澈掌控,虎符也在裴澈手中,一年前南方有戰事,裴澈攜虎符去監軍,戰事平後回京,虎符仍留在軍中,交由副將周江成保管。後來裴澈犯錯入獄,又失蹤,巴蜀軍換將,換的就是周江成,按理來說,虎符應該就在周江成手中。
如今怎麼沒了?
邱明山道:“前太子回京的那日,虎符便沒了,但周江成不敢上報,自己將事壓了下來,幾天前有人報,說南越又要進犯,周江成瞞不住了,才密信告訴我。”
裴原咬牙道:“簡直廢物!”
“我來的路上思前想後,若真有賊人偷虎符,是為了什麼。虎符一分為二,一半在統帥手裡,一半在聖上手裡,就算那人手中有這一半虎符,也無法調動軍隊。”
裴原道:“除非邊境騷動,需出兵進攻,聖上將另一半也賜下。”
邱明山搖頭:“但如此也說不通,他就算可以調動軍隊,也隻能迎敵。巴蜀軍是前太子一手帶起的,就算拿賊人真存了篡位的心,想帶兵反撲京城造反,那些副將頭一個就不會聽任他。”
裴原眼睛眯起:“但是虎符丟了,周江成定會被問責,那些原本服從於前太子的副將也會被問責,不出意外,巴蜀軍的將領將會大換血。”
“所以賊人的真實目的就是……”
兩人異口同聲道:“奪兵權。”
裴原問:“周江成有懷疑的對象嗎?”
“他不確定。”邱明山歎氣,“前太子返京那晚,軍中歡聚,他酩酊大醉,並不記得是誰進了他營帳,拿走了虎符。”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裴原眼中怒火熊熊,邱明山皺眉,“但有一人過分可疑,我猜測。”
裴原問:“誰?”
“他的妾室,名叫綠雲,聽周江成說,綠雲在虎符丟了後第三天,就得急病死了,怎麼會那樣蹊蹺?但周江成極喜愛綠雲,拿人頭向我保證,綠雲不會做這樣背叛他的事。我也隻是猜測而已。”
裴原抓住話中重點:“他回京了?”
邱明山點頭:“就在我府裡。”
裴原還未開口,邱明山道:“原兒,我知你不喜我,與我有隔閡,但裴霄已然有動作,我怕你在居於此處,會對你不利。這裡荒山野嶺,連絲人煙都沒有,他若真想下手,你武功雖強,但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你已經成婚了。”
邱明山勸他,小心中帶著希冀:“不如,就和以往一樣,你暫且借住在我的府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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