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原瞟她一眼,不知想到什麼,低低笑出聲。
木頭約他拇指粗細,寶寧費了半天力才把刻刀捅進去三分之一,裴原拿在手裡,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就穿透。
寶寧讚歎道:“你真厲害。”
裴原道:“這本就是男人做的活,下次再遇到,直接找我。”
他難得說幾句中聽的話。寶寧心中雀躍,答應了聲好。
裴原由上往下看她,膚若凝脂,下巴尖尖做你的東西,不用陪我。”
寶寧“噢”了聲,心底還是止不住的高興,裴原看她笑盈盈樣子,眼裡也閃過絲笑。
阿黃哪有動靜就往哪裡去,見裴原出來,也不圍著賽風了,顛顛跑來湊熱鬨,裴原在前頭走,阿黃後麵跟著。
裴原左腿還是不行,是個累贅,軟綿綿拖著他,走不快。一人一狗慢悠悠走了兩圈,裴原累了,回去寶寧身邊。
寶寧在搗鼓那根細木頭,想要刻洞,但找不到辦法。她手巧,力氣卻小,這種活兒,乾不來。
裴原看她一會,伸手道:“給我。”
寶寧把木頭和刻刀都遞給他,裴原接過來,背往後抵在牆上支撐住,寶寧擔心他站不穩摔了,走到他身側扶他胳膊。
裴原瞟她一眼,不知想到什麼,低低笑出聲。
木頭約他拇指粗細,寶寧費了半天力才把刻刀捅進去三分之一,裴原拿在手裡,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就穿透。
寶寧讚歎道:“你真厲害。”
裴原道:“這本就是男人做的活,下次再遇到,直接找我。”
他難得說幾句中聽的話。寶寧心中雀躍,答應了聲好。
裴原由上往下看她,膚若凝脂,下巴尖尖,很乖巧倚著他,裴原忽覺心軟,手上移到她頸後,捏了捏。
“做這東西乾什麼用的?”
寶寧說:“抓田螺,喂水蛭。”
裴原道:“怎麼不昨日從集市上買一些,何苦自己去弄。”
“你不懂。”寶寧忙著係繩扣,眼皮不抬,“自己捕的才放心,不知集市上賣的還新不新鮮,吃的都是什麼。”
裴原沒搭話。
他原本是不喜歡這些的,家長裡短,雞毛蒜皮,若有那個時間,他寧願出去打幾圈馬,也不樂意在家裡閒坐。
現在不一樣了,許是年紀漸長,也許是有人陪伴,他沉浸於這樣的安寧。
……
眼看到晌午,太陽愈發大,寶寧覺得熱了,不再待在外頭,攘著裴原回去睡晌午覺。
她作息規律,午間必會睡一會,兩刻鐘就起,今天許是眼睛乏了,不小心睡久了些,再一睜眼,日頭已經沒了,外頭淅淅瀝瀝下著雨。
寶寧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下了雨,她也不能冒雨去河邊呀?不知什麼時候能停,今日的田螺怕是撈不成了。
她坐在炕上待了會,忽的想起賽風來。還沒來得及搭馬棚,它在外淋著雨,病了可怎麼辦?
寶寧坐不住了,打了把傘急匆匆出去。
院裡哪裡有賽風身影,寶寧焦急找了一圈,前院後院看了個遍,本以為它自己跑走了,路過雞棚的時候往裡一瞟,心定下來。
賽風聰明,自己躲進了雞棚底下,蜷著腿臥著,要睡覺的樣子。
寶寧第一次見馬趴著,覺得新奇,不由多看了兩眼,賽風兩隻前腿伸向前,膝蓋不打彎兒,腦袋埋著。
寶寧看著它的腿,乾乾瘦瘦,蘆柴棒一樣,腦子裡驀的閃過一個念頭,福至心靈。
裴原走路艱難,就是因著左腿使不上力,若用什麼方法幫他將左腿固定住,起個支撐的作用,他是不是就不用像現在這樣費力了?
寶寧越想越覺得這方法可行,她傘也不打了,收起來著急往屋裡跑,想趕緊找東西做出來,拿給裴原試一試。
萬一就有用呢?
……
不遠處的樹林裡,徐廣倚在柳樹上,舌尖剔著牙,盯著寶寧進屋的背影,眼裡**不加掩飾。
直到門嘭的一聲關上,他才移開眼,衝旁邊的馮永嘉勾了勾小指:“東西準備好了嗎?”
馮永嘉被淋得落湯雞一樣,哆哆嗦嗦道:“準,準備好了。”
徐廣道:“迷香發揮作用也就一刻鐘,你在外頭算準時間,等那殘廢手腳都軟了,你進去,弄死他,聽懂否?”
馮永嘉覺出怕來,舌頭打顫,不敢應聲。
徐廣把刀尖對準他脖子,低音威脅:“事情辦成了,女人也有,錢也有,若不成,我就用這把刀宰了你和你那要死的老爹!”
馮永嘉麵無血色,攥緊袖子,連聲道:“聽,聽懂了。”
徐廣收起刀,哼笑一聲道:“這場雨下的可真子裡驀的閃過一個念頭,福至心靈。
裴原走路艱難,就是因著左腿使不上力,若用什麼方法幫他將左腿固定住,起個支撐的作用,他是不是就不用像現在這樣費力了?
寶寧越想越覺得這方法可行,她傘也不打了,收起來著急往屋裡跑,想趕緊找東西做出來,拿給裴原試一試。
萬一就有用呢?
……
不遠處的樹林裡,徐廣倚在柳樹上,舌尖剔著牙,盯著寶寧進屋的背影,眼裡**不加掩飾。
直到門嘭的一聲關上,他才移開眼,衝旁邊的馮永嘉勾了勾小指:“東西準備好了嗎?”
馮永嘉被淋得落湯雞一樣,哆哆嗦嗦道:“準,準備好了。”
徐廣道:“迷香發揮作用也就一刻鐘,你在外頭算準時間,等那殘廢手腳都軟了,你進去,弄死他,聽懂否?”
馮永嘉覺出怕來,舌頭打顫,不敢應聲。
徐廣把刀尖對準他脖子,低音威脅:“事情辦成了,女人也有,錢也有,若不成,我就用這把刀宰了你和你那要死的老爹!”
馮永嘉麵無血色,攥緊袖子,連聲道:“聽,聽懂了。”
徐廣收起刀,哼笑一聲道:“這場雨下的可真是時候。”
他拍拍馮永嘉的肩:“去吧,小秀才,好好乾。”
馮永嘉點頭,不敢動,被徐廣旁邊的下屬推了一把,才慢吞吞走兩步,下屬將劍拔.出來,他抖一下,咬了咬牙,跑進雨簾中。
“孬種。”下屬往地下呸了一口,衝徐廣道,“大人,為何非得要那孬種去,您吩咐一聲,屬下闖進去,不出三招就可解決。”
“三招?不出兩招,”徐廣勾了勾唇,下屬以為在誇獎他,麵上一喜,又聽徐廣道,“他便可讓你人頭落地!”
趙立一訕,不可置信道:“不過是個殘廢,怎麼可能!”
徐廣道:“我前些天與他交過手,他現在體弱些,但功夫並不比以前遜色多少。憑裴原從前的武藝,太子殿下都無法近其身,何況你我?”
趙立耿耿道:“那也用不著那馮秀才,迷香一點,屬下也可得手!”
徐廣皺眉:“親自去殺他,留下把柄,你瘋了?”
趙立道:“聖上又不喜歡他,死就死了,還能翻出天來不成?權利握在咱們手裡,太子殿下也站在咱們這邊,稍加掩飾,那殘廢死的不明不白,太子少了心腹大患,咱們可算是立了大功!”
徐廣睨著他道:“就憑你這莽撞心性,混一輩子,也就是個八品帶刀侍衛,成不了氣候。”
趙立自知說錯話,咽口唾沫,躬身請教道:“大人,還請您點明一二。”
徐廣眼皮下垂,手指敲了敲刀柄,慢聲道:“護國大將軍從北疆回來了,估計著,過三日就能到。”
趙立神色一變:“邱明山?”
徐廣眼神淩厲:“那老東西手裡握著兵權,聖上都要忌他三分,又是那殘廢的師傅,他一回來,那殘廢若死了,能查不出你我?”
趙立喏聲道:“大人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