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蜜瞳孔放大,她又微微起身看樓下一眼,確認陸行舟還有貨車還在:“我說的全部都是真話,我們家中了彩票,就是前陣子本地電視台都報道的那個枕頭領獎人,現在我吸毒的舅舅聯合外三個有案底的人綁架我的家人,你們一定要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全在樓下。”
這話說的條理清楚,接線員略一停頓:“您不要掛電話,我們馬上派人來!”
“你知道他們身上有什麼武器嗎?”
阮蜜不知道,但她想到自己母親跟爸爸都是刀傷,蒼白著臉道:“可能有刀。”
“你的朋友現在安全嗎?”
“他現在裝作路人,在跟他們說話。”
“這太危險了!”接線員說:“你必須現在通知他離開?”
怎麼通知?阮蜜眼睛飛快轉動,她飛快跑到家裡搬出莫秋芳的小花盆,到樓梯口直接往貨車上砸。
五樓的重力,貨車車頂發出“砰”的一聲,把在樓下的五個大男人都嚇一跳。
莫秋國辦事經驗不足,他朝貨車旁邊走兩步,看到上麵是碎裂的花盆,罵道:“狗日的,誰這麼沒公德心,把花養在這兒。”
陸行舟剛剛藏過樓梯口,他當然知道那裡的構造,那裡是沒有地方放花盆的。
這是阮蜜叫他跑。
可現在如果他跑,這四個綁匪馬上就會發現不對勁開車離開,陸行舟拳頭微微捏起,黑眸眼神變深。
那邊,四個綁匪都下意識看向樓上,老大機智些,他察覺到不對勁,黑臉對自己兄弟道:“彆罵了,我們趕緊離開。”然後轉身就走。
莫秋國還在奇怪樓上沒地方放花盆,但下意識跟著老大離開,他在這一群人中最瘦小,也沒什麼窮凶極惡的經驗。
所以四個人走時,他一個人落在後麵。
陸行舟解下自己手腕上的鑽石表,拿在手上敲了敲,大聲說:“今天怎麼這麼倒黴,你們被花盆砸,我的表指針怎麼不走了?”
要知道,搶一塊手表在腕子上得剁手,可人家已經摘下來,隻需要你伸手。
莫秋國眼球微微放大,他身體跟著其他三人走,可眼睛卻離不開鑽石手表。
莫秋國雖然不知道這塊表值多少錢,但有錢人帶應該也要二三十萬,這對於一向貧困潦倒的莫秋國是一筆驚人財富。
他的目光一直看著表上耀眼鑽石,被閃的眼睛看不清都盯著。
那邊老大罵道:“老三!你還在磨蹭什麼?!”
陸行舟突然啊了一聲,鑽石手表被他“不慎”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砰。
陸行舟慢條斯理把手表撈起來,仔細看邊邊角角:“摔壞了嗎?不應該啊,五百萬的表這麼不經摔?”
這下不止莫秋國,除了老大之外其他兩個人也盯著鑽石表眼睛發綠。
老大不悅的去拉自己兄弟:“走了!”
陸行舟低著頭,勾著唇一笑,然後抬起頭看向四人:“嗯,再見。”
他這話說的有點無厘頭,作為機智代表的老大一愣,發現陸行舟抬頭看著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們身後。
老大回頭,就看見穿著防爆服的警察哥哥。
……
……
十分鐘後,阮家一家人從箱子裡被解救出來,阮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沒一會就倒在他媽懷疑。
莫秋芳簡直要恨死她弟弟,當年家裡老人拚死拚活非要生個兒子,有個屁用?
阮蜜被警察從樓上帶下來,她遠遠看到自己一家人還好好的,喜極而泣向著家人飛奔而去。
一家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抱頭痛哭。
這個場景有些搞笑,也有些溫馨。
阮蜜沒有哭多久,她想起陸行舟還在這兒,抹掉眼淚決定去好好感謝他。
因為自己,陸行舟沒有接沈無瑕的電話,說實話阮蜜覺得他們倆其實挺門當戶對的。
當年那本能寫那麼長,非常拜阮蜜這個貧困出身所賜,反正婆婆那關不好過。沈無瑕無論是出身,還是前期的人設,其實都挺不錯。
而且現在她的家人都好好的,八百萬也還在,阮蜜實在想不到自己被陸行舟包養的理由。
她跟陸行舟,應該不會像書中一樣在一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