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蜜也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睡主臥,陸行舟這個客人睡客房,不過反正不□□就好,睡哪都一樣。
不過上床後,她就知道陸行舟用心險惡了。
嘖嘖嘖。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尤其是剛剛白天被撩了個遍,阮蜜也不是不動心,而且她初步習慣了霸總叔叔的氣息。
這陸行舟日夜翻滾的床上,現在就是陸行舟的狼性化身。
阮蜜躺上去一會就覺得臉有些紅,然後她越想臉越紅,忍不住在床上翻了個身。
突然,有鈴聲響起。
阮蜜下意識就以為是陸行舟要撩她,她手從被窩裡伸出來打算去拿座機,卻後知後覺發現是自己手機鈴聲。
來電的是阮杏。
阮杏這丫有多動症,在鄉下多半是閒不住的,阮蜜剛好需要一個偉光正人物陪她聊天,趕緊接通電話。
那頭,阮杏哭唧唧:“姐,外公不讓我們回家。”
“什麼?”阮蜜皺眉,覺得自己沒聽懂。
“他今天把三個姑媽都找來了,說現在兒子死了,家裡條件就我們家最好,而且舅舅是我們害死的,讓我們家必須對他負責。”
阮蜜激動的從床上坐起來:“胡說八道,莫秋國怎麼是我們家害死的了?”
“反正他不講理。”阮杏說:“現在他們大人還在吵架,我聽外公的意思,說我們家想離開,必須給他二十萬養老錢。”
阮蜜冷笑,敢情今天這麼痛快回去,原來心底早就打好注意了。
“那阿姨怎麼說?”阮蜜。
阮杏哭喪著臉,聲音不大:“我媽當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直接給砍價了。”
阮蜜:“砍多少?十萬?”
“不是,我媽直接砍到兩萬,而且這筆錢必須給外婆拿著,不能直接交給外公。”
阮杏外公不好惹,但外婆卻是個勤儉節約的女人,隻不過為了生個兒子命苦,當年算是莫家村數一數二的高齡產婦。
阮蜜雖然不喜歡莫家,但覺得阿姨這一刀砍得實在夠狠,夠魄力。
“他們現在還在吵?你一個人在房間嗎?”
阮杏興致不高,像小狗一樣唔一聲:“姐,大人的世界太複雜了,我不想待在這裡,想回家。”
阮杏畢竟是個初三的孩子,這年紀還有為了蘋果手機不成怒而自殺,或者爸媽罵一句都自殺的,阮蜜對弟弟要求向來不高,隻要他健健康康就成。
彆的問題都好談,她還是掛念著弟弟的:“要不然就給他一點錢好了,你們先回來再說。”
阮杏一會沒說話,大概在前方探聽什麼,又摸回來才說:“我覺得我媽能贏,要是一天搞不定我就在這裡住兩天好了,就是沒網不能玩遊戲而已。”
阮蜜哦一聲,心道有爸爸在那裡,也不會讓莫秋芳太為難,更不會讓阮杏受欺負。
“那你小心點,彆讓你外公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來,繞著他遠點走,知道嗎?”
阮杏唔一聲:“我知道了,再不知道就是傻子了,姐,你還幫我一個忙。”
阮蜜:?
“我答應我女朋友今天給她發紅包的,但是我這邊沒有網,你登錄我信息號,用零錢給她發五塊二毛過去。”
阮蜜:……
想到陸總每次給她的頂額紅包,再看看純潔的初中生弟弟,阮蜜心中汗顏。
半夜三更的,她登錄弟弟的號,給小女朋友發了一個五塊二毛過去,還說了一句新年快樂。
發完後,阮蜜羞恥下線。
不過折騰這麼久時間,陸行舟也沒給她打電話騷擾,阮蜜從被窩裡爬起來去衛生間,又玩了會手機,快12點才翻來覆去的睡著。
晚睡的後果是,第二天醒的比較遲,而且不是自然醒。
阮蜜這些日子睡得都不怎麼好,昨晚又想著陸行舟的事,又想著阮穆在莫家村的事,晚上噩夢不斷,睡得特彆不安寧。
最後,她是被一股濕,淋淋的感覺弄醒的。
阮蜜第一個反應是自己應該木有做春夢,陸行舟也不至於有這麼大魅力吧?她眼睛沒有睜開,腦海裡翻來覆去的想到底怎麼回事,突然一個卡殼。
然後,阮蜜直接從床上跳起來!
睡衣褲子上,床單上,已經是血染的風采!
阮蜜整個人都懵了,趕緊把床單整個拉下來,她想衝出去把床單洗了,又想到自己還有血染風采,趕緊把褲子換下來。
問題來了。
黃助理天縱英才,無微不至,可他也算不到阮蜜今天回來大姨媽。
阮蜜自己都忘了,她周期又勻,又不經痛,結果昨天一悲一喜就對自己姨媽全無印象。
現在第一要務是洗床單,洗褲褲,然後自己要下樓去買衛生巾嗎?
阮蜜在房間裡轉來轉去,轉來轉去,她覺得自己再不去褲子要遭殃,實在沒辦法才鼓起勇氣把床單放在身後,小心翼翼走出房間。
陸行舟不在書房。
也不在客房。
阮蜜心中僥幸,希望陸總忙一點,大年初二也出去工作應酬。
然後,她就看見陸總坐在靠窗戶的餐廳裡,冬日眼光撒在他的襯衫上,顯得斯文敗類整個人都莫名優雅。
他拿著一份報紙看著,像是聽到阮蜜的動靜,微笑抬起頭來。
在看到阮蜜第一秒,他微微愣住,然後唇角溢出有辱斯文的笑容:“昨天我還怕自己洗床單,沒想到我們咪咪比我還狂野啊。”
阮蜜……
老畜生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