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杏對姐姐五塊二毛錢紅包非常不滿, 阮蜜周日晚上離家前,非纏著她又發了五塊二。
阮蜜對弟弟這種行為非常無語, 吐槽:“你再要五塊二有什麼用呢?”
阮杏得意:“你懂什麼, 這叫不積遙步無以至千裡。”
阮蜜同情摸摸弟弟腦袋:“孩子, 那個字念跬。”
阮杏:……
兩姐弟日常互懟, 莫秋芳在旁邊看得搖頭,深深為兒子的將來憂鬱。
還有二十多天就中考了, 這可怎麼辦?
阮穆倒是習慣了, 拿著車鑰匙要送阮蜜下樓, 阮蜜看見爸爸站起來,連忙說:“爸!你放心, 你女兒已經有人負責接送,您可以節省油費。”
阮穆跟莫秋芳互看一眼,咳一聲說:“好吧,但是你要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四個字含義深刻,因為前麵沒有帶路上。
阮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臉有些紅,不過想想成年人也沒什麼,這個事並不是不能說的,爸媽交代才正常。
她點點頭:“嗯,謝謝爸。”
阮蜜跟陸行舟約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她正好在家裡吃中飯再去。
自從阮蜜去海島上學後, 一家子這麼整整齊齊在飯桌上的機會就少了, 莫秋芳特意做了不少菜, 一家人其樂融融。
吃完飯後,又跟阮杏瞎懟半晌,阮蜜一個人下樓。
陸行舟早就等在下麵,他今天沒有讓司機開車,而是打算自己做司機。
阮蜜出樓棟,就看見陸先生靠在跑車上,手上還拿著一個文件夾,正漫不經心看著。
路燈就在他頭頂,發出暖色光芒。
阮蜜趕緊放輕腳步,朝著後麵車保鏢做噤聲手勢,蹭到陸行舟身旁,突然踮起腳尖親他臉頰。
陸行舟唇角一勾,動作飛快抓住阮蜜纖細的腰,笑道:“天啦,有人月黑風高輕薄良家婦男,要不要小懲大誡?”
阮蜜嘖一聲:“陸大人想怎麼懲罰采花賊?”
陸行舟一笑:“當然是親回來。”
他說著就要去吻阮蜜,兩人頭挨得越來越近,動作卻突然一頓。
阮蜜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親了,狐疑看著陸行舟。
陸行舟抱著阮蜜的身體緊繃,咳一聲說:“咪咪啊,你爸媽好像在樓上看著我們,你說我要不要上樓去打個招呼?”
阮蜜瞬間瞪大眼睛,二話不說趕緊推著陸行舟上車。
到車上她悄悄抬頭,果然看見阮穆跟莫秋芳在陽台鬼鬼祟祟,白天肯定發現不了,可現在樓上開燈了,能看見人的倒影。
她內心驚悚,趕緊說:“開車開車。”
陸行舟好笑:“遵命。”
兩人昨天就說好了,今天阮蜜在帝都留一夜,明天上午阮蜜第一堂沒課,剛好夠趕飛機。
車子開出小區後,陸行舟問道:“要不要出去哪兒玩?”
阮蜜想都沒想:“不去,我就想去你公寓。”
陸行舟瞬間挑眉,餘光看向阮蜜:“沒想到啊,我們家咪咪如此如狼似虎,叔叔有點怕了。”
阮蜜臉噌的通紅:“不是你想象那個樣子!”
陸行舟無辜的很:“我想想什麼了,如狼似虎嗎?那咪咪你不如狼似虎,是叔叔豺狼虎豹。”
要不是陸行舟現在開車,阮蜜肯定撲過去跟他決一死戰。
當然,也就敢想想而已。
陸行舟這個小公寓是常換常新,阮蜜上次來發現裡麵多了拖鞋跟絨娃娃,這次來發現裡麵裝飾被收拾的柔和很多,牆上被掛上一副稻田油畫。
怎麼看都越看越像個家。
阮蜜忍不住心中甜蜜,在玄關處轉身踮起腳抱住陸行舟脖頸,眨巴眼睛說:“叔叔,你是我見過最最最可愛的男人。”
陸行舟笑一聲:“怕你驕傲,我就不表揚你了。”
阮蜜笑起來,撒嬌說:“叔叔,你覺得我們這算不算商業互吹?”
陸行舟似乎還真認真想一下,一會才說:“這應該叫兩情相悅,互許終身。”
然後,他直接把阮蜜打橫抱起來。
陸行舟最近忙,再加上婚禮的事放在那裡,兩個有近一周沒有單獨相處,阮蜜看見他抱自己,趕緊說:“現在不行,我還要跟陸叔叔靈魂溝通。”
陸行舟哭笑不得:“什麼溝通都行,我看看你前天聽叔叔的話沒有。”
阮蜜一臉黑人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