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醫院。”木森說著打橫抱起曹清宇就要向著電梯方向走。
“不行,不行!不去醫院,叫賈文靜來。”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去醫院?穿著睡袍,大著肚子,還被一個男人公主抱的抱在懷裡,要是讓彆人看到了,曹清宇不用等孩子生下來就要去死了,這臉可丟不起。
雖然抱著他的這個男人胸膛很溫暖,心跳很有力,這一切都讓他感到稍稍安心。
曹清宇還沒疼到什麼都不能做的情況,卻心安的蜷在木森的懷裡讓他抱著走,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一旦離了這懷抱就像要失去支撐一樣。
突然的文藝腔是要鬨哪樣啊?這尼瑪絕壁不是老子!
給賈文靜打過電話,曹清宇指揮著木森讓他將自己抱到自己十六層暫住臥室的隔壁,那裡儼然已經裝備成了一個小型的手術室。
賈文靜接到電話風風火火的向這邊趕,地鐵現在還沒通到燕郊,賈文靜先是打車到地鐵口,將錢遞給司機師傅還沒等司機接穩,人就跑下車。乘坐地鐵轉到一號線的倒數第二站再換回出租車,要經過西城區,東城區,朝陽區,這幾個地方周日上午堵車堵的嚴重,賈文靜可不敢坐出租車。好在到了通州的地界打車也方便,司機也能隨著賈文靜的話像是飆車一樣在車輛不多的馬路上左拐右扭,一路上倒是讓賈文靜見識了北京的哥的技術,真不是吹的。
她上地鐵之前坐出租就給安邦打了電話,雖然安邦不是學臨床醫學,對婦科也沒什麼深入研究,但是有一個醫生打下手,總好過沒有人或者有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強。
兩個人一前一後到了曹清宇的住所見到的就是,曹清宇半躺在木森懷裡,而木森一隻手被曹清宇壓著,一隻手拿著毛巾給曹清宇擦汗的狀況,見到兩個人來木森微微跟兩人點了下頭,一點沒有要動的意思。
“你確定你這是要生了?疼的不行?我看你明明過的很舒服!”
“你們好慢啊!”曹清宇一個小時半小時前肚子疼了十多分鐘,然後轉為微痛,隻是有點冒汗,也不知是因為跟木森離的太近被木森高於他的體溫烤的,還是因為這個時候體虛。
“我看學姐我們乾脆回去好了!白跑一趟。”賈文靜說著挎上安邦的手臂一副作勢要走的樣子。
“唔!”曹清宇剛下說什麼就感到肚子又開始疼。
玩笑不能開了,連忙讓床邊的木森退出房間,兩個人做了消毒換了衣服,接著開始給曹清宇消毒。
這屋裡的設備都是安定弄來的,先交給安邦,而後由安邦轉交到曹清宇這裡,安定是什麼最好買什麼,一點不擔心花錢——反正錢是曹清宇打給他的。他這隻鐵公雞一毛都沒拔!還敢叫嚷讓孩子認他做乾爹,門都沒有。
曹清宇看著四周的設備,這樣想著就被安邦順著尾椎骨推進了麻藥,有一點點酸脹。過了一會兒,賈文靜試著用針輕輕紮了下曹清宇的肚皮,見曹清宇沒什麼反應,又加深了點力道重新確定,這才下手在肚子鼓起的下方摸索一陣,橫切了一道十多厘米的刀口。
說實話,賈文靜是第一次自己擔任主刀醫生,她自小也在醫院裡呆著,考上醫大之後隻要她磨一磨一般她媽媽主刀的時候都是允許她在一邊旁觀的,本四,本五時來軍區總院實習,導師主刀的時候,如果病例不嚴重,也讓她做過幾次副手,但是和現在這種狀況完全不一樣。
安邦在一邊要照顧到曹清宇的狀況,又要照顧到賈文靜第一次主刀的情況,著實累的不輕。
幾分鐘後,門外的木森聽到一聲清脆的、洪亮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