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點鋪子,溫雅如沒心思吃飯,她真沒有想到林春梅會直接說出那些話,更沒有想到林清澤竟然還聽到那些話。
所幸林玥跟著她生父進京,沒有造成太悲慘的結果。
要是林玥沒有過上好日子,溫雅如想自己這一輩子都是罪人,林清澤必定怨她。
她和林清澤之間門的情感有了裂痕!
這一個裂痕是她親手製造的,她怪不了彆人。林玥在這一件事情裡沒錯,林春梅在這一件事情裡也沒錯,林玥當年什麼都不知道,林春梅給林大牛一家很多好處。
溫雅如知道自己這個揭穿林玥身世的罪魁禍首問題大,林王氏是對林玥不滿,可林王氏沒有去揭穿。是溫雅如想法子讓其他人知道,她聯合妯娌一起去鬨的。
“打臉,爽文?”溫雅如小聲嘀咕,許是她看了太多的,總想著要打臉極品,卻沒有想到這背後的故事。
等林清澤回來之後,溫雅如連忙上前。
林清澤沒有喝酒,林春梅和吳獵戶都沒讓他喝,他還得讀書,不能喝醉。
“夫君。”溫雅如小心翼翼地觀察林清澤的表情。
“姑母說了,以後不用再說這一件事情。”林清澤道,“你犯的錯誤,記著,永遠都不要忘了這一件事情。小妹跟她生父相認,也不是你的功勞。”
林清澤就擔心溫雅如認為是她揭穿林玥的身世,林玥的生父才能找來。是,這兩者之間門有關係,可溫雅如最開始就不是抱著好心去做這一件事情。
“是,我知道,我記著。”溫雅如連忙道,“夫君,我當時真的不知道……”
“不用說。”林清澤不想聽溫雅如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解釋,“事實如何,你心裡清楚,說再多理由,也改變不了事實。”
“……”溫雅如不敢說:是,我就是看不得林玥過得那般好,我們其他人吃的差、住的差。
溫雅如怕林清澤知道她內心陰暗的一麵,每個人都有陰暗的一麵,不是都是那麼光明。
林清澤沒有跟溫雅如發怒,兩個人之間門沒有了之前的親近,有了些距離。
溫雅如想要改變這一現狀,縮短這個距離,卻也不能再跑到林春梅的麵前秀存在。她就隻能多給林王氏家用,多孝順林清澤的父母。
她的錯,不是林清澤的錯,她有什麼資格去想和離呢。
當和離的這個念頭出現在溫雅如的腦袋裡的時候,她連忙搖頭,和離之後,她必定不能找到一個比林清澤更加優秀的丈夫。
多少重生文,都是女主前世各種作而錯過優秀的男人,等女主重生就要那個優秀的男人。
溫雅如不敢想自己還能不能重生,她能做的就是讓林清澤挑不出她其他的錯誤。
吳家,吳獵戶還說了一句,“今天還真是巧。”
“是巧。”林春梅點頭,她沒想著讓林清澤撞見這一幕,就是單純地不想溫雅如過來裝模作樣,這才說這些話。
“你早知道,怎麼沒說?”吳獵戶問。
“怎麼說?”林春梅道,“玥姐兒姓林,可她是我生的,不是真正的林家人。清澤媳婦是明媒正娶過去的,她以後還得為清澤生兒育女。她的名聲毀了,清澤也得遭殃。”
林春梅想得明白,她直接在林家村大鬨,隻會讓大家難堪。她可以去說林大牛夫妻幾句,他們以後未必就會去林清澤那邊待著,而林清澤是秀才,以後還得當官,不能壞了名聲。
還有一點,林春梅把溫雅如的事情鬨開,怕是林清澤心裡對她這個姑母也有疙瘩。人心難測,還是防著一點,沒必要什麼都鬨開。
“哪裡隻能想著眼前。”林春梅道,“玥姐兒在的時候,她就是一個父不詳的農家女,鬨僵了,以後誰當她靠山,哪裡有人嫌棄娘家人多的。玥姐兒去京城,就更不用跟他們計較這些。”
他們不去計較,林清澤就越會記住這一件事情。
“你說的對。”吳獵戶點頭,他一向不管這些事情。他的妻子在縣城裡的大戶人家當過丫鬟,見識多,聽妻子的準沒有錯。
遠在京城的梁玥不知道安平縣發生的事情,她從長平長公主那兒回來之後,就見到府裡多了幾個人。
“這是你皇祖母安排的,你回到家裡的第一個生辰宴,一定得熱熱鬨鬨的。”梁景軒坐在輪椅上看著那些人忙碌,“還說了,前一天先在宮裡跟你皇祖母一起過。你要跟你阿奶過生辰,可以提前幾天。”
林老太太的身份低,梁景軒不可能讓太後這些人讓著林老太太,她也承受不起。
“熱熱鬨鬨的?”梁玥道,“我認識的人也少,不用請很多人。”
“認識不認識都好,就是讓他們瞧瞧,你回家了。”梁景軒道,“很多年了,我們府裡還沒有這麼熱鬨過。原本是該準備認親宴,讓他們都見見你的,正好,這一次就熱鬨一點。”
“都聽爹的。”梁玥了想,確實如此,她還不認識那些親戚。
“你皇伯父還讓人送來了蜀中進貢的緞子給你做衣裳。”梁景軒沒有特意在皇帝的麵前賣慘,皇帝自己就想到,“就兩匹,送來一匹,還有一匹在他的私庫裡。”
皇帝對梁景軒這個弟弟心懷愧疚,弟弟沒有兒女的時候,他再寵著弟弟,弟弟也沒有很開心。弟弟有女兒了,皇帝就多賞賜梁玥,讓彆人都知道他重視侄女。
“這麼好?”梁玥眼睛一亮,她前世的時候就知道古代有很多漂亮的布匹,隻是很多布的製作方法已經失傳,很多人想要去複古都沒有複古出來,“能看一看嗎?”
“給你的,當然能看。”梁景軒輕笑,“想怎麼看都可以,隻要彆在黑燈瞎火的時候看,彆看壞眼睛就成。”
“又沒有黑燈瞎火看。”梁玥輕哼一聲,怎麼她爹總是抓著這一點不放。
林老太太跟他們提過一兩句的話,梁景軒都記住了,他不能讓女兒傷了眼睛。
“不提醒你一句,就怕你忘了。說沒有,又悄悄地有。”梁景軒道。
“……”梁玥沉默,這就跟很多人說不熬夜,最後有熬夜,這是一個道理。
“這布就是用來給你做衣服的,不是用來放在鋪子裡的。”梁景軒又道。
“知道啦。”梁玥道,“爹,你真囉嗦。”
“以前沒有機會說,缺了十幾年。”梁景軒想到這一點就覺得遺憾。
“不會吧?爹,你不會是想把十二年的嘮叨都補上?彆嚇我!”梁玥不想身邊有一隻小蜜蜂在嗡嗡嗡。
“想捂著耳朵了?”梁景軒問。
“沒,沒有。”梁玥連忙道,“爹要是不怕我變成聾子,就變成小蜜蜂,爹這樣的,也一定是一隻可愛的小蜜蜂,能釀蜜,不紮人的,甜甜的。”
梁景軒輕笑,女兒還是很甜的,難怪有的人很喜歡女兒。他也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就不用去羨慕旁人。
“嗯,不能紮人,蜜蜂紮了人,命就得沒了。”梁景軒一本正經地點頭,女兒就是他的命。
在景王府的下人都在籌備梁玥的生辰宴的時候,一名臉上帶有傷的女子敲了景王府的小門,她還左右看看,用力地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