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裡,賈夫人看著她的弟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她就想狠狠地打她弟弟幾巴掌。
“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賈夫人問,“我女兒什麼時候跟你兒子有過婚約了?”
“姐。”陸明輝沒有想到他親姐竟然會這麼說。
“當初,娘就應該直接把你扔了。”賈夫人道,“把你扔了,我招贅,再讓兒子姓陸,我們家也就沒有你這麼讓人丟臉的人了。”
“元卓是將軍了。”陸明輝清掉。
“將軍又怎麼樣?”賈夫人道,“我的女兒也沒有打算嫁給你兒子!”
“……”陸明輝真沒有想到他親姐姐會這樣,親姐姐不應該很高興嗎?“你們怕得罪景王府?”
“你還知道景王府啊。”賈夫人嗤笑,“要是這一件事情是好事情,我們也就認了。關鍵是這一件事情有什麼好處?表兄表妹在一起,有幾對夫妻好的?生的孩子死的死,傷的傷,你不心疼你兒子,我還心疼我自己的女兒呢。”
賈夫人不想自己的女兒過上那樣悲慘的生活,真要是那樣,陸元卓以後一定還會想著榮寧公主。這一件事情根本就不可取,外麵的人都知道榮寧公主和陸元卓是青梅竹馬。
本來嘛,青梅竹馬,多麼美好的愛情,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也是一段佳話。
而現在呢,陸明輝這麼一搞,不管他們有沒有解釋清楚,彆人以後還是會用這一件事情攻擊榮寧公主和陸元卓。
賈夫人想想就來氣,彆人也會覺得自己的女兒委屈,可她要那些人覺得自己的女兒委屈麼?要是陸明輝沒有折騰出這些事情,自己的女兒名聲也不會受影響。
“告訴你,我不可能當兩個孩子有婚約。”賈夫人道,“就算我的女兒這一輩子不嫁人,她都不可能嫁給陸元卓,你死心吧。你也彆想著彆人家的姑娘,不可能!”
“要是陸元卓跟榮寧公主在一起,彆人隻會覺得他有現在這一切,都是依靠景王府。”陸明輝道。
“嗬嗬。”賈夫人就覺得很可笑,“彆人還能說榮寧公主不知道那些事情,所以她才幫助陸元卓的。不管你現在怎麼折騰,彆人都還會說。你這樣做,就是要把元卓的仕途斬斷。”
賈夫人真真覺得自己的弟弟是一個草包,難怪自己的弟弟文不成武不就,他不能撐起陸家。要是弟弟當年聰明一點,或許母親就不可能那麼傷心,母親就能重新振作起來。
“怎麼可能?”陸明輝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就是個叉燒!”賈夫人道,“這一件事情,你不用管了。”
賈夫人想著自己是陸元卓的姑母,但是自己家就是皇商,哪裡有什麼資格去景王府說提親的事情。被陸明輝這麼一弄,賈夫人認為自己有必要解決這一件事情。
她不能讓自己的女兒被卷入其中,可現在怎麼說都沒有多大的用處,就算她說自己的女兒有未婚夫了,他們也會覺得她是胡謅的,又或者她這幾天給女兒找的。
那些人瞧不起彆人高身份的人,他們就會說賈家是皇商,皇商無用,所以賈家人就被景王府的人壓著。
“姐。”陸明輝還想要說話。
“彆說了。”賈夫人不想再聽陸明輝說話,“你當什麼道士啊,你就應該剃度出家,從此之後,不過問紅塵俗世。就你這樣的人……嗬嗬,陸家真要是能起來,就怪了。”
賈夫人想到外麵的那些流言,她就來氣。本來好好的一件事情,被弟弟折騰成這個樣子。
光明縣,林清澤每一次傍晚回到家裡,他就會去看看林王氏,哪怕再晚回來,都過去看一看。林王氏是林清澤的親娘,林清澤不能當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不能不過來看林王氏。
林王氏已經能下地,就是走路比較艱難一點,得拄著一根拐杖。林王氏的臉都歪了,一邊的手還不怎麼能動。
丫鬟照顧林王氏,讓林王氏能在院子裡活動,就是沒有讓她到溫雅如的麵前。
林王氏還是認為溫雅如肚子裡的孩子克著她了,奈何她怎麼說都沒有用,這些人還防著她。
“娘。”林清澤給林王氏帶了一些他在外麵買的吃食,“您今天感覺怎麼樣?”
“……”林王氏想要翻白眼,她過得一點都不好,她想要出去,那些人根本就不讓她出去,這跟坐牢有什麼差彆。
“娘,您就安心待著。”林清澤道,“爹和二哥他們已經知道你的事情,我讓人告訴他們,您就待在這邊。我們這邊還有丫鬟能伺候您,爹的年紀大了,他也照顧不了你。家裡的那個婆子年紀也大一些,她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啊。”林王氏比劃,“你……你爹……”
林王氏想著讓林大牛跟那個婆子待在家裡,林大牛會不會就跟那個婆子待在一起。
林清澤根本就沒有明白林王氏的意思,他道,“爹過得很好,他時不時幫著二哥帶帶孩子。”
“……”誰關心林大牛過得好不好了,林王氏就是不想讓林大牛太過逍遙,她真怕林大牛真的拿著錢就納了小。
“二哥他們很忙。”林清澤道,“他們也辛苦,爹能照顧一下他們的孩子,也好。”
“不……不是。”林王氏不怎麼關心自己的二兒子,二兒子排在中間,她疼大兒子都多過二兒子。
大兒子,那是要給她養老的,她以前就對大兒子好一些。後來,小兒子會讀書,她又更看重小兒子。
“錢……”林王氏道。
“給爹了。”林清澤道,“以後,每個月,我都會讓人送錢過去。您就不用擔心爹過得不好,爹一向不亂花錢的。”
“彆……彆給。”林王氏艱難地道。
“要給的。”林清澤道,“爹一個人在家,他年紀大了,不好讓他總是下地。還是得給他準備一些錢,讓他能安心生活。您放心,您在這邊住著,爹在老家住著,兩邊都能好,我都會顧著。”
林王氏很生氣,林清澤就不能多想想嗎?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夫君。”溫雅如在外麵待了一會兒,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林王氏在想什麼,林王氏就是不想他們多給林大牛銀子,林王氏擔心林大牛跟彆的女人在一起。
“你怎麼過來了?”林清澤見溫雅如過來,他連忙迎上去。
“我就是過來看看。”溫雅如道,“傍晚,涼快一些,也不熱,我也幾天沒有看娘了。”
“不用擔心娘,我有過來。”林清澤強調。
“你過來是你過來,你娘也是我娘,我也得過來瞧瞧。”溫雅如道,“夫君是男人,不一定有那麼細心。我多過來看看,那些丫鬟也就能把娘伺候得好一些。”
林王氏拿著拐杖想要敲打溫雅如,溫雅如隨即躲到了林清澤的身後。溫雅如想自己的肚子裡還有孩子,她絕對不能被林王氏打到,林清澤被打一下也不礙事。
林清澤挨了林王氏的打,他豈會看不出來林王氏想要打溫雅如。
“娘。”林清澤皺眉,他轉頭看向溫雅如,“你先回去,以後暫且不要過來。”
“好。”溫雅如沒有在林清澤的麵前說林王氏的壞話,她要是說林王氏的壞話了,難免讓林清澤認為她這個當兒媳婦的不大妥當。
溫雅如很快就在丫鬟的攙扶之下離開,她最近幾天都不可能過來。她不可能冒著被林王氏害流產的危險過來,萬一真要是流產了,還不能生,那才悲慘。
“娘,你這是做什麼?”林清澤問。
“她……壞。”林王氏不想讓溫雅如生下那個孩子,她還覺得溫雅如根本就沒有懷孩子,也許溫雅如就是想著等到以後抱一個彆人的孩子當作是林清澤的孩子。
林清澤就沒有看出溫雅如對林王氏有多不好,林王氏真要是被虐待了,她就不可能穿這麼乾淨的衣服,她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能走路。
說實話,林清澤對林王氏很失望。為什麼他的親娘就這麼能折騰呢,他的親娘就不能為他考慮考慮麼。
“娘,雅如已經為我們家做了很多事情。”林清澤道,“你是不是之前聽算命先生瞎說,就覺得雅如不好?是不是還想著二花失蹤的事情?”
可是林清澤又覺得不大對勁兒,他娘根本就沒有那麼關心二花。二花失蹤後的一段時間,林王氏也沒有多說溫雅如,總不可能事情過去那麼久了,林王氏才開始怨怪溫雅如。
“克我。”林王氏道。
“……”林清澤無語,溫雅如哪裡克著林王氏了,分明就是林王氏自己拿著錢跑出去算命,還亂吃東西。
林清澤知道他怎麼跟他娘說,他娘都不可能覺得溫雅如好。他就是吩咐下人,讓下人好生照顧林王氏,就彆讓林王氏出院子。
若是讓林王氏見了彆人,她又亂說,那會影響溫雅如的名聲。
“娘。”林清澤很無奈,“雅如對我們算是有恩的,您要是那樣說,怕是外頭的人都覺得我不好,覺得我要過河拆橋。當初,是雅如賺錢養家的。我們不能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知道嗎?”
林清澤認為林王氏就是愛瞎想,“那個算命先生已經跑了。”
“跑……跑了?”林王氏原本以為那個算命先生可能就是去親戚家,沒有想到兒子竟然說那個算命先生跑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林王氏還不覺得算命先生有錯,她就覺得是林清澤這些人沒有做好,是溫雅如克著她。
“對,跑了。”林清澤道,“讓人去找,找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那個算命先生。他可能是跑到彆的地方,抓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