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知道了呢?”衛三姑娘道,“我……”
“彆說了。”潁川伯夫人道,“你這一陣子就消停一點,也彆想著去找誰的麻煩。”
潁川伯夫人還是覺得自己挺對不起秦二,也對不起二房的人。因著安慶郡主和衛慶元的事情,潁川伯夫人現在就覺得自己在二房的人麵前無法挺直腰杆子,就覺得大房好像低了二房一等,都是因為大房欠了二房的東西。
“知道啦。”衛三姑娘道,“不出去就不出去。”
“不光光是少出去,話也少說。”潁川伯夫人道,“彆以為在家裡,就不用顧忌了。”
“知道,知道。”衛三姑娘不耐煩。
潁川伯夫人瞧著女兒這樣,她就覺得頭疼,女兒還是一副天真的模樣。
陸元卓最近很忙,也就是抽空去見一見林春梅他們。
當林春梅見到陸元卓,她的心情還算不錯。
“一眨眼,你都長這麼大啊了。”林春梅道,“你以前住在林家村的時候……也還算懂事。”
“你們若是有空……”
陸元卓的話還沒有說完,小黃就急匆匆地跑過來了。
“頭,有人在那一處宅子裡……”小黃直接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要是有事情,就先回去。”林春梅道,“正事要緊。”
“那等我過兩天來。”陸元卓有些不好意思。
“不著急。”林春梅笑著道,“有事情就去忙。”
林春梅早就知道陸元卓到了大理寺,如果就隻是一些小戰事,陸元卓就不上戰場。陸元卓要在京城立足,他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
“去吧。”林春梅不是不明理的人,她也不覺得是陸元卓身邊的人故意在這個時候過來。
陸元卓這才快步離開,案子還沒有調查清楚,就又有人沒了性命。
等陸元卓到了現場之後,他還看到了一份血書,血書上清清楚楚記載著這一處宅子裡的人當初殺害人的行為。
那一家人的小孩子生病,他們就認為需要彆的人鮮血和肉。枯井裡的白骨,有小孩子,也有大人的,就是那家子人的常識。
寫血書的人,也就是今天死在這邊的人。他知道自己可以躲著,他若是離開京城,去彆的地方,也就躲了。
然而,那個人沒有躲著,他不想東躲西藏,不想讓彆人再繼續查下去。他的死,就算是這一件事情的終結,如果大理寺的人還有一點人性,他們就不可能再繼續追查下去,就算追查下去,也沒有什麼關係,其他人又沒殺人。
那個人的女兒就是被這一戶人殺死的,他查找了很久,才查到的。他跟這一戶人家做朋友,再設法殺死了他們。
早年的白骨,又沒有證據,府衙不一定就能把這一家人繩之以法。要是那些人推出來一個人頂罪,其他人就逃脫了,他們就沒事。
為了死去的女兒,他絕對不能讓那些人逍遙法外。官府要是能查出來,早就查出來了,又何必等他出手。
“頭,這人怎麼就死了?”小黃問,“不過要是我,我也報仇。”
小黃想要是自己的女兒被人殺死,自己絕對不可能放過那個人。
“還要查嗎?”小黃問。
“查一下。”陸元卓道,“把材料都整理好,該結案就結案。”
陸元卓看著那個人的屍體,他真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那個人說的是真的,那個人被抓之後,那個人未必就會死,除非那個人殺死了無辜的人。
也對,那個人把人一家全家都殺了,有的人年紀小,根本就不知道當初的事情。
安平縣,溫雅如就住在客棧,她早上用過飯就去看溫家人做什麼,得確定他們真的把東西都還回去了。
“不用盯著,都還了。”溫大嫂感覺自己的臉麵都丟儘了,而她的夫君根本就不管那些事情,她夫君就讓她去還東西,“你還要怎麼樣啊。”
溫大嫂就覺得溫雅如有了靠山,這個小姑子就沒有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這樣的小姑子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不能給家裡帶來什麼好處,就知道為難娘家人。
“還了就好。”溫雅如道,“我就是提醒你們。你們不還的話,我們就斷親,很簡單的事情。”
“……”溫大嫂真的很生氣,“誰家女兒總是把跟娘家斷親的話掛在嘴邊的。”
“你現在知道了,慢慢習慣吧。”溫雅如道,“你們聽這些話,總好過你們以後出大事情的好,也就是耳朵不舒服一點,心裡不舒服一點,沒有什麼的。”
“……”溫大嫂氣得直接離開。
溫母瞧見這一幕,不禁道,“你跟她置什麼氣呢?”
“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溫雅如道,“難不成,我還得哄著她嗎?你們是想我被休了嗎?”
“好了,東西都已經還了,你也該回去了,彆再繼續待在這邊。”溫母道,“你的夫君,你的女兒,他們都沒在這裡。”
“你們當我不想回去嗎?”溫雅如道,“我就這麼回去,夫君他……他必定……可要是我不回去,待在這邊,他也不可能來接我,你說?你們要我怎麼辦?”
溫雅如故意這麼說的,“要是你們再有藏起來的東西……”
“沒藏了。”溫母道,“實在不行,讓你哥送你回去。”
“我哥能有什麼用。”溫雅如道,“他到了我的夫君麵前,他敢說那些話嗎?你覺得我夫君會給他麵子嗎?”
“那就讓你爹陪著你回去。”溫母無奈。
新的一天開始,梁玥帶著裁縫去林老太太的家裡,她打算讓裁縫給林老太太他們都做幾身衣裳。
“做一身新衣裳就夠了,你婚宴的時候穿。”林春梅道,“京城的這些款式,跟我們老家的不一樣。我們回到老家,也不好總穿這些衣服。平時,也沒有需要穿這些衣服的地方……”
“多做幾身衣服也沒有關係。”梁玥道,“這衣服穿一穿,也會舊的。你們就不用總是穿舊的衣服,新衣服也穿一穿。”
梁玥沒有把自己的舊衣服送給許小玲,更沒有說把舊衣服帶回老家送人。她的那些衣服布料都很好,老家的那些人未必就適合穿。
大梁朝有規定,有的布料就隻能是一定品階的人穿。就算是商戶,他們家裡再有錢,他們也不能想穿什麼就穿什麼,還是得注意分寸。
因此,梁玥送林春梅等人東西的時候,她就有看看什麼合適,什麼不合適。梁玥一開始也不大懂得這些事情,還是柳嬤嬤提醒她。
許小玲有些不好意思,他們來京城都沒有幫上什麼忙,倒是花了不少錢。
“等再過兩天,我就得待在家裡。”梁玥要待嫁,她不好總是來林老太太這邊,來的次數多了,確實不大好。
婚期將近,梁玥還得待在家裡處理一些事情。
王府就她和她爹,哪怕她成親之後就住在隔壁的公主府,也得準備一二。
“忙你的去,不用過來。”林春梅道。
林春梅想自己到時候也就是在旁邊看一看,她又不可能跟景王一起坐在上位。
過了兩天,溫父送溫雅如回到光明縣。
嶽父親自送溫雅如過來,林清澤當然不可能不讓他們進來。
“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過錯,也是我沒有管好他們。”溫父隻覺得林清澤的氣勢比以前強了,林清澤當了官還真是不一樣。
“隻此一次。”林清澤道,“我不可能用我的官途跟你們開玩笑。”
“是,是,是。”溫父連忙道,“這一次的事情也不算是小事情,幸虧你及早發現。放心,以後,他們要是敢再折騰出這些事情,我一定說他們。”
“您說他們就有用了嗎?”林清澤道,“下一次,您就不要把你的女兒送回來了。”
“……”溫父的臉色不大好看,他認為林清澤沒有給他麵子。可是溫父又不能撂挑子不管,就隻能少說幾句話,“雅如先前還帶你兄嫂擺攤子,把那些方子都帶過去,還……”
“方子是你們的,還是你們女兒的,你們心裡比我更清楚。”林清澤道,“在我們進京之前,你們就讓你們的女兒把方子給你們,我兄嫂的攤子生意也差了許多。你們說是不是?”
“這……這是我們考慮得不夠周到。”溫父道。
京城,這一天發生了一件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時候,就是衛三姑娘落水,被永安伯府的庶子給救了。
原本,曹三少爺離落水的衛三姑娘算是很近,但是曹三少爺沒有下水。他們就是出來遊湖,哪裡想到會出事,就算有姑娘落水,曹三少爺也沒有打算隨意下水。
有的人落水,不是真的落水,是那個人想要設計人。
至於衛三姑娘是不是要設計人,曹三少爺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自己不想娶衛三姑娘這樣的女子。偏偏船上又沒有其他人,曹三少爺的庶出兄弟就下水了。
“……”當衛三姑娘看到酒她的人不是曹三少爺的時候,她當場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