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秦淮舟cd好了,把一身起床氣的鬱夜泊拖出門去買東西,結果剛出房間門就撞到了鬱女士。
見他們鬼鬼祟祟,鬱女士再次語出驚人:“寶貝兒們,這麼早去哪兒啊?難道是出去約會嗎?”
鬱夜泊:“……”
約個頭,他到底是不是親兒子了?
鬱女士把兩人換下來的臟衣服丟進洗衣機,然後推著他們餐廳吃早飯。
給他們倒牛奶的時候,她忽然看見了秦淮舟胳膊上的傷痕,驚訝道:“小秦,你怎麼受傷了?”
靠!被發現了。
鬱夜泊咽下嘴裡的麵包,與秦淮舟對視,一陣眼神交流後,男人露出了然的神情,喝了口牛奶,麵不改色道:“這……其實阿姨,我是離家出走。”
鬱夜泊:?
不是,我剛才眼神是這個意思?
秦淮舟的胳膊上,昨天的五道爪痕還有淺淺的傷疤:“這都是我爸打的,我父母控製欲極強,因為沒有按照他們的想法繼續讀研,畢業以後一直不讓我出門,非打即罵,我和小夜是在網上認識的,他知道的,對吧?”
鬱夜泊:“……”
我知道個鬼!
但他隻能配合地點頭道:“對,媽,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我有關係很好的網友嗎?就他。”
鬱女士恍然:“哦——”
“我好不容易才跳窗逃出來,沒有帶身份證,是走過來的。”
“走過來的?!”秦淮舟這一波現場編故事把鬱女士唬得一愣一愣的:“從a市走過來?!”
秦淮舟適時露出苦笑。
“我的天呐,小秦,你受苦了!”鬱女士淚眼盈盈地推開親兒子,坐到秦淮舟旁邊,無比心疼:“都2020年了,怎麼還有這種事情?你爸真是個人渣!”
“小秦啊!你太慘了,難怪你沒有行李,彆怕,缺什麼?阿姨給你買。”
被擠到一旁的鬱夜泊臉部肌肉微不可聞地抽搐,看秦淮舟陪傻白甜親媽飆戲。
更絕的是,鬱女士不但信了,還真情實感地為秦淮舟的悲慘遭遇心疼。
當即一拍桌子,大方地表示讓秦淮舟今年乾脆就住他們家了,可以在y市找到工作,賺了錢獨立了再離開。
鬱夜泊差點一口奶嗆出來。
什麼?!
“秦淮舟,你給我過來!”
鬱夜泊把秦淮舟拽出來堵衛生間裡,想打他的心都有了。
“秦淮舟,你到底想乾嘛?!”
男人背靠著衛生間的鏡子,笑吟吟地看著麵前比他矮半個腦袋,強勢壁咚他的炸毛小青年:“不是你說不能暴露我黑戶的身份嗎?”
鬱夜泊:“那我也沒讓你編個這麼離譜的身世啊?還被家暴呢?就你這樣的,誰敢家暴你?”
一拳把鬼腦殼打爆的,誰敢家暴他?
“你家暴彆人還差不多。”
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了啊。
秦淮舟輕抿著薄唇,歪了歪頭,黑眸望著他,又是滿臉無辜:“抱歉。要不我去跟阿姨說,我臨時有事,明天就走?”
這還差不多。
鬱夜泊鬆了口氣:“那待會兒你和她說。”
秦淮舟輕輕嘶了聲:“小夜,你起來點,你壓到我背上的傷口了。”
“傷口?”鬱夜泊鬆開撐著牆壁的手,拉起秦淮舟背後的衣服,眉頭立刻鎖緊了。
隻見男人同樣結實的後背肌肉上有無數道紫青色的淤青跟抓痕,縱橫交錯,看著都疼。
“怎麼搞的?”
“之前被無名屍抓扯出來的。”
鬱夜泊這才想起最後他寫《校規》的時候,無名屍發起的瘋狂攻擊,是秦淮舟用身體擋下來的。
“沒關係,等回去了休息下就好。”
回去休息?想到秦淮舟說他不喜歡待在手機裡,說裡麵什麼都沒有。
鬱夜泊心底又是一軟,放棄了趕他回去的想法,隻能叮囑道:“我媽膽小,最怕鬼了,你千萬不要嚇到她。”
“好。”秦淮舟笑著答應,他逆著光,衛生間室內的暖光燈勾勒出英俊的輪廓,整個人看起來暖洋洋的,十分無害。
唯有那雙漆黑的深不見底的眸子裡透著幾分得逞的狡猾。
“放心吧,我的主人。”
說完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
鬱夜泊回到飯桌上才反應過來有點不對頭,彆扭地薅了薅自己的頭發。
他習慣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
不過好在接下來的幾天都是相安無事。
秦淮舟晚上假裝和鬱夜泊在一間房打遊戲睡覺,實則晚上進門後就回驚悚任務app裡休息,早晨cd到了再出來。
秦淮舟也很快適應了他的人設,在鬱女士麵前沒露出一點破綻,身世淒慘,長得帥又會來事,十分招人喜歡,鬱女士就差沒收他當乾兒子了。
這天周末晚上,鬱女士和姐妹外出逛街購物,刷爆了卡,買了成堆的東西,打電話找人去接。
鬱夜泊正在直播,實在走不開,就讓秦淮舟打個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