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牆?
這任務到底幾個意思?
如果是彆的任務者就算了,秦淮舟明明是他的道具卡,道具卡抽出來不就是為了使用嗎?那為什麼進入任務後反而被分開了?
這個任務難道是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當務之急是逃出去。如果可以,鬱夜泊當然想等秦淮舟上來開門,但是條件不允許。
雖然不清楚這女鬼到底想做什麼,但既然都進來了,肯定是想弄死他。
先不說他打不打的過,在過任務的條件裡除了逃出家中之外,還有個限製。
——“倒計時結束之前”。
這個倒計時在哪裡?它結束後會發生什麼?
顯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坐以待斃不是鬱夜泊的風格,他不打算乾等。
對了!鬱夜泊突然想起,他家應該還有把備用鑰匙,就在他媽的房間裡,他拿到鑰匙就能離開這裡。
計劃說來簡單,實施起來卻沒那麼容易。
鬱夜泊起身穿了件衣兜多的外套,把各種符紙道具都放在了裡麵,然後他趴在地上從門縫往外看。
外麵很黑,隻有樓梯旁邊的一個小夜燈亮著。
鬱夜泊唯恐有詐,觀察了五六分鐘,確認她不在門外以後才小心翼翼地將房門打開。
他脫了走路會響的拖鞋,光腳踩在地上,外麵靜悄悄的,整個屋子裡的燈都滅了,唯有電視機還開著,屏幕照射出來的燈光反射在牆壁上,不斷閃爍變化著色彩。
鬱女士的房間在樓下,因此他必須要下去,而且還得從客廳後麵走過。
他輕手輕腳的下樓,隻見一道白影子垂著坐在沙發上,黑發垂下來擋住了她的臉,標準的一日韓係白衣女鬼造型,鬱夜泊完全可以想象出底下的那張臉。
電視機裡,那被鬼敲門的男孩已經死了,他死得很慘,手腳都被女鬼用菜刀給剁了,臉上更是麵目全非,眼珠子都滾出來了,整個人直挺挺地躺在客廳裡,滿地鮮血。
可奇怪的是,電影並沒有結束,鏡頭以一個很奇怪的角度停留在男孩的屍體上,鬱夜泊注意到他後麵的電視仍在播放著恐怖片。
電視裡的畫麵是兩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她們表情驚恐地躲在被窩裡,小聲啜泣著。
“噓——她走了,小心,她待會兒會睡覺,我們快走,不要吵醒她。”
“嗚嗚,我好害怕,都怪你講鬼故事,她來了吧。”
“姐姐,你彆哭,如果吵醒她,她會殺了我們的。”
稚嫩天真的童音在這樣沉重壓抑的環境下顯得格外詭異。
再看看沙發上的女鬼。
鬱夜泊想起很久以前在網上看到過的一張黑白照片,那是一間光線昏暗的小房間,一個老頭麵帶微笑地坐在台老式電視前,裡麵播放著米老鼠的卡通片。
老頭的身體坐得筆挺,仿佛看得很認真。
可腦袋卻歪成了人類根本無法做到的角度,使得他臉上原本慈祥的笑容也變得無比滲人。
有人分析,那照片裡的人早就死了。
而現在,鬱夜泊幾乎可以腦補出女鬼的正麵,或許在黑發底下,她也歪著頭,紅唇裂開,電視屏幕的白光照在她的臉上,泛著青色的光,笑容扭曲。
兩隻漆黑的眼球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視屏幕……
打住!
鬱夜泊控製住越飄越遠自己嚇自己地思緒,將定身符緊握在手裡,背貼著牆壁,腳踩著牆根跟作賊似得輕手輕腳地慢慢從沙發後麵走過。
當他移動到女鬼正後方的時候,鬱夜泊防備著她來個扭頭殺,心臟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他全程目不轉睛地盯著客廳的方向,冷汗順著脊梁下滑,終於到了鬱女士的房門口,僵硬地手指緩緩轉開房間的門把。
“哢嗒——”
好的,打開了,現在隻要進去找到鑰匙,在用定身符控住沙發上的女鬼就能離開了。
他並不知道,在他開門的時候,沙發上的女鬼緩緩扭過頭來,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怪笑,然後消失了。
於是當鬱夜泊一邊關門一邊轉身看向房間內的那一刻,簡直倒抽了一口涼氣。
床上居然躺著一個人!
他百般防備的女鬼竟然出現在了身後的臥室裡!
轉角遇到“愛”,就問你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哢嗒。”
門在他麵前關上了。
鬱夜泊反應迅速,立即拿出了定身符,寂靜的黑暗裡,他聽見自己的心跳又快到了極致,咚咚狂響。
十多秒後,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窗簾沒有拉上,窗外的光恰好照在床上。
好在她仍在床上。
白裙子女人正麵朝上,直挺挺地躺著,漆黑的頭發密密麻麻地散開,擋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了那紅豔得像是能滴出血來的嘴唇。
偏偏鬱女士少女心嚴重,床上用品都是粉色的,還支棱了一架子,上麵掛著各種飾品、絲帶,明明沒有風,可這些絲帶卻自己飄了起來。
可以想象一下這驚悚的畫麵——一個躺在粉色公主床上的紅唇女鬼。
太他媽陰間了。
鬱夜泊今晚的頭皮已經不是發麻那麼簡單了,他快要炸了!
更讓他蛋疼的是,老媽提到過,說家裡的備用鑰匙在床頭櫃的抽屜裡。
也就是說——他得近距離靠近女鬼,在她的旁邊把鑰匙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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