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舟:!
男人看著掌心的糖果,怔了一秒,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鬱夜泊莫非是在哄他?
乖寶寶居然在哄他?
乖寶寶居然會哄人了?
秦淮舟小朋友頓時不生氣了,不鬨彆扭了,把糖收回黑暗空間小心翼翼地放好,然後主動牽牽鬱夜泊的手,握住他的手腕,美滋滋地問道:“小夜,你是在哄我嗎?”
看到“哄”這個字,鬱夜泊眨了下茶色的眸子,莫名聯想到了網上那些哄對象的段子。
對象?秦淮舟?
靠!不對,他為什麼要把秦淮舟跟對象聯想在一起?!
鬱夜泊耳朵尖兒又不自覺地紅了一下,當然他自己並沒有察覺,十分彆扭地回答道:“沒有,隻是因為我不高興的時候你會給我糖。”
有來有往,兄弟情義,沒毛病。
鬱直男想當然。
可秦淮舟已經被哄到了。
男人立刻想到:如果下次鬱夜泊不高興了,他要親親他。
看秦淮舟恢複正常,鬱大渣男一秒都不帶耽誤的,立馬把心思又轉回了任務上。
直覺告訴他,相機裡多半有重要線索。
他先是檢查了一遍室內,確定沒有鬼影後,坐在床邊拿出胖子男的相機,雖然屏幕壞了一個角,但他跟秦淮舟一陣搗鼓後還是打開了胖子男的相機,發現他竟然從早上下飛機就開始錄了。
什麼早飯吃了什麼、偷拍了哪個漂亮小姐姐、用網圖撩妹,甚至在出租車上偷偷瀏覽黃□□站。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得鬱夜泊嘴角直抽搐,生理不適,於是他直接拉動進度條跳到了後麵。
淩晨12點半,除了已經進入房間的鬱夜泊之外,其他玩家剛分好隊伍,胖子男拒絕了想和他組隊的新人愣頭青,跟同樣過過兩次任務的杜明亮進了同一個房間。
胖子男睡覺的時候將相機放在了桌子上,正對著自己拍攝。
他顯然也睡得很淺,室友走動一下都會被驚醒,這期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直到淩晨3點,胖子男的室友叫醒他,兩人換班守夜,胖子男起來給相機換了塊電池,重新戴上它。
如室友所說的那樣,胖子男最初就坐在沙發上四處張望,隨著時間過去,乾坐了半個小時後,他大概是覺得無聊了,玩起了手機遊戲。
就在這時,他突然打了個寒戰,嘴裡嘀咕了一聲“怎麼這麼冷”,隨著涼風側頭一看,這才發現,房間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胖子男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四處張望,隻見外麵漆黑的走廊上空無一人,他不敢獨自出去,回來後又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任何異象,於是他重新關上門回到了沙發上,渾身緊繃地四處張望。
又乾坐了20多分鐘,胖子男逐漸放鬆了警惕,開始一個哈欠連著一個哈欠,為了避免睡著,他不斷喝著自帶的特濃咖啡。
連著一個保溫杯的量灌下去,他起身去了衛生間。
他死的地方。
——重點來了。
鬱夜泊將快進停止,捧著相機,緊盯著屏幕上的畫麵,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胖子男進入衛生間的時候還一切正常,可就在他解決完三急問題準備離開的那一刻,異變突生!
身後“啪”地一聲,房門自己關上了。
胖子男一個激靈,他還沒來得及回頭,就突然渾身一僵,滿臉恐懼,緩緩地側過頭,顫抖地攝像頭隨著他扭頭,畫麵從洗手台上平移過去,剛拍到一個黑影。
黑影就瞬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將他提了起來,他拚命揮舞著雙手。
“啊啊啊啊啊!”
“救命!杜明亮!救命!鬼出來了!”
下一秒,噗一聲,血如泉湧,馬桶後麵的牆壁上頓時鮮血飛濺,嘩啦啦地往下流!
血腥地畫麵看得鬱夜泊直皺眉,他倒退回去按下了暫停,畫麵因為晃動加上血液覆蓋,非常的糊,隻能勉強看出……
那是一個麵部漆黑的男人,他沒有眉毛鼻子跟嘴唇,隻有三個圓洞洞的黑孔。
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又圓又大,可裡麵卻隻有兩顆白森森的眼仁,在衛生間的燈光下,就像兩顆死魚眼珠子!
隨後相機掉落在地上,滑到了垃圾桶後麵,畫麵戛然而止。
即便是隔著屏幕,鬱夜泊都能感覺到胖子男的恐懼與絕望。
他求救了,可是外麵的杜明亮卻什麼都沒聽見。
鬱夜泊原本還想多看幾遍,結果胖子男的相機裡的電池可能摔壞了,竟又顯示沒電了。
早上6點半的時候,彆墅外麵的暖氣恢複了,任務者們陸陸續續走出房間聚集在客廳,看得出來,昨晚都沒睡好。
本來在這種情況下就沒人真睡得著,更彆提4點的時候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半夜都是心驚膽戰度過的。
其中最慘的莫過於猥瑣男,他昨晚被秦淮舟揍得鼻青臉腫幾乎毀容了,彆說睡覺了,動一動都疼。
最倒黴的是,恰好跟出房門的鬱夜泊撞了個正著,他立馬跟見了鬼一樣,鬼哭狼嚎地逃走,下樓梯的時候摔了一跤,直接又崩掉了顆牙齒。
鬱夜泊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敢再耍流氓了。
鬱夜泊並沒有急著下樓,他又去了趟胖子男屍體所在的房間,他死後自然沒人再敢待在屋子裡了,房間裡的布置擺設照舊,隻是在暖氣的作用下,那股腥味更加濃鬱了。
鬱夜泊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努力屏住呼吸,秦淮舟用最快的速度從胖子男的背包裡找到了另一塊電池及相機充電器。
拿到這兩樣東西,兩人也下樓去了客廳,鬱夜泊在客廳的飲水機裡接了熱水,讓秦淮舟衝杯奶茶,正要喝下去,扭頭就看到愣頭青一臉驚愕地盯著他。
鬱夜泊瞄了這位新人一眼,發現他精神倒是意外的不錯,該說不知者無畏麼?青年挑了下眉,用眼神問他“乾嘛?”
愣頭青怔怔地問道:“……你竟然敢喝這裡的水?你不怕有毒嗎?”
鬱夜泊回答道:“沒必要,如果隻是想毒死我們不需要大費周章地把我們丟到這裡來玩什麼捉迷藏。”
既然是捉迷藏遊戲,雙方都得遵守遊戲規則,否則沒得玩。
站在一邊的另一個老任務者也順口解釋道:“在驚悚任務裡一般情況下提供給任務者的水和食物都是不會有問題的。”
說話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短發女人,穿著一身乾練的緊身衣,耳朵上戴著兩枚非常漂亮的綠色瑪瑙耳環,在白色的光照下非常顯眼。
“你好,穆莉。”女人主動和鬱夜泊打招呼。
“鬱夜泊。”青年客套地回應。
愣頭青則好奇地追問道:“為什麼沒問題啊?”
穆莉耐性很好地給他解釋道:“雖然通常情況下我們任務者都會自帶口糧,但也有突然進入任務或者任務時間過長,帶不了那麼多食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