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麵語氣又帶著些無奈和一點恰到好處的委屈。
秦淮舟頂著那張帥氣逼人的臉，卻滿是卑微可憐又無助。
聽得鬱·刀子嘴·豆腐心·夜泊又是心底一軟。
明明他以前拒絕彆人表白的時候也是非常直接乾脆，可到了秦淮舟這裡，他怎麼就有點良心不安呢？
“……算了。”鬱夜泊撇過臉，彆扭道：“那倒不用，我說話算話。”
畢竟之前約定過要尊重秦淮舟本卡的意願，不能把他隨便收回，嗯，鬱夜泊為自己心軟找的借口十分滿意。
卻不知男人轉身的時候已然勾起了嘴角。
這隻小刺蝟，他吃定了。
晚飯後時間尚早，鬱夜泊和秦淮舟出了旅館有點無處可去，網癮青年本想去網吧打幾把遊戲，哪知正好是周五，學生們放假了，附近的網吧人滿為患。
最近鬱女士又不在家，自她幾年前從台前退役以後又入股成了劇團的老板之一，還是得經常跟著他們往外地跑。
所以鬱夜泊的飲食問題又落在了秦淮舟的頭上，既然沒事，他索性就拉著鬱小宅男去逛商場買買買。
和出門過節一樣，鬱夜泊對逛商場也毫無興趣，又是滿臉的不情願。
直到秦淮舟將他喜歡吃的牛奶糖、巧克力、餅乾、辣條、魔芋爽等等零食全部放進購物車，他臉色才好看了點。
臨近付款的時候，鬱夜泊去了趟吸煙室，偷摸摸地抽了根煙，等出來，秦淮舟已經付完錢了。
男人手裡拿著個小盒子，笑眯眯地遞給鬱夜泊：“小夜你看，購物滿800可以半價換東西，我就換了盒這個。”
“什麼東西？”鬱夜泊沒多想，接過盒子一看，卻被橫在包裝盒上的三個大字劈了一臉。
——杜蕾斯。
“……”
“怎麼樣？小夜，最大號的，據說原價499。”秦淮舟一臉等誇獎的得意小表情。
鬱夜泊額角抽了抽：“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嗯？”男人歪了下頭：“不知道，主人，你教教我？”
……畢竟是張道具卡，不懂好像也挺正常？
鬱夜泊又雙叒叕天真了，微微紅了下臉正在想該怎麼解釋的時候，他就聽到秦淮舟的心裡話。
“臉紅了，真可愛。”
鬱夜泊立刻收回到嘴邊的話，麵無表情地退了半步，一拳轟他胸口上。
這個騷東西！
買完東西，在奶茶店坐了會兒，兩人掐著點來到704路的起點站。
那個紙片兒鬼看死相就像是車禍造成的，既然它對704路公交車上的所有人發起報複，那要麼是司機或者乘客裡有殺害他的凶手，要麼是704路車軋死的他。
反正不管是哪個，向一個人報仇竟要拉整整一車人下水，這個鬼的報複心恐怖得令人發指。
所以它會放過今天兩次將它踹下車，害它被車輛多次碾壓的鬱夜泊兩人麼？
顯然不會。
鬱夜泊打算以自己為誘餌光明正大坐上最後一班704把那隻鬼給揪出來。
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在車站又碰到了卓黎。
兩人對視的時候又是短暫的懵逼，隨著記憶回籠，認出了對方。
“鬱哥！！”
“卓黎？”
秦淮舟：“……日。”
這隻小跟屁蟲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卓黎開心得像隻傻麅子，小跑著來，本來想來個重逢的擁抱，剛伸出手就被男人攔了下來。
即便是第二次看到，卓黎還是被帥了一臉，伸出手主動打招呼。
“秦哥？你是秦哥吧，你好，你好！”
秦淮舟抬起下巴，一臉高冷地對著這個“跟屁蟲”嗯了聲，並不打算握他的手。
鬱夜泊奇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包丟了。”提到這個，卓黎又痛心疾首起來：“我把包放電動車上了，走的時候隻拿了那份外賣，等晚上回去做作業的時候才發現它不見了。”
連忙趕了回來。
雖然裡麵沒什麼貴重物品，但是那個包本身就挺貴的，買成600多呢，弄丟了會被老媽罵死。
卓黎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他不像鬱夜泊這樣的自由職業，作為一個學生黨這一年多來為了完成任務經常不得不裝病請假，上課心不在焉，導致成績一路下滑，現在還把東西給弄丟了。
然而一般任務完成以後，a都會回收非獎勵物品，而所謂的回收就是直接消失了。
再也找不到的那種。
鬱夜泊隻能說：“節哀。”
不過此時卓黎的鬱悶被重見鬱夜泊的興奮衝了個一乾二淨。
因為根據a的規則，兩個任務者一旦在非任務時間的現實裡相遇，就不會再受到記憶抹殺的影響了。
換句話說，現在卓黎跟鬱夜泊可以交換聯係方式了。
看著卓黎拿出微信打算掃一掃，秦淮舟硬生生梗在中間，拿出自己的手機：“你加我就行，有什麼我幫你轉達。”
鬱夜泊莫名其妙：“你乾嘛？”
秦淮舟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嚴肅到像是如臨大敵，沉聲道：“這是消滅潛在情敵。”
鬱夜泊又是一拳：“……你是弱智嗎？”
“弱智”衝他眨眨眼。
鬱夜泊竟然覺得有點可愛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