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賴將頭磕的砰砰響:
“彆殺我、彆殺,我說,我都說!夏曉蘭長得漂亮,兩年前我去七井村走親戚,一眼就看上她了,我當時就拉著她調戲幾句,七井村那個姓王的知青多管閒事給夏曉蘭出頭。後來我也沒啥機會接近夏曉蘭,就是在七井村轉轉,但夏曉蘭潑著呢,我也一直沒占到啥便宜……後來……”
張二賴吞吞吐吐的,康偉舉著凳子要砸他,張二賴就破罐子破摔:
“後來有人在我窗戶上丟紙條,說夏曉蘭約我去見麵,還說夏曉蘭心裡是喜歡我的,就是我不務正業,怕她家裡人不同意婚事,就、就讓我先和夏曉蘭生米煮成熟飯!”
張二賴也是被打怕了,乾脆一股腦說出來。
說到這裡張二賴似乎還有自己的怨氣,“結果我去找夏曉蘭,她不承認有紙條的事兒,還罵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扯住她不放,那個姓王的臭小子又跑來壞我好事!聽他們唧唧歪歪的,我才知道原來姓王的是夏曉蘭堂姐的對象,他和夏曉蘭說些有的沒的,啥好失望之類的,兩個人多半才有一腿!”
自己沒占到的便宜,被彆人給搶先了,張二賴肯定生氣。
再說夏曉蘭和自己未來姐夫不清不楚的,偏要在他麵前裝貞潔烈女,張二賴越想越覺得不服氣。四裡八鄉不知道咋傳出了他和夏曉蘭滾草垛子的流言,彆人問張二賴,他淫笑著不否認,大家就把這事兒當了真。傳的越來越厲害,張二賴聽說嚴打也挺怕,萬一夏曉蘭去派出所告他呢?
幸好夏家沒有人出頭,夏曉蘭居然自個兒想不開撞牆。
張二賴儘量把自己摘乾淨,又不忘給夏曉蘭潑臟水,說她和未來堂姐夫有一腿,把夏曉蘭說的越爛,情況就對他自己越有利。
張二賴眼睛被打得腫成一條縫兒,偷偷去看周誠的表情。
他就算再會說話,彆說瞞不過周誠,連康偉都糊弄不了。
夏曉蘭放著他誠子哥這樣的不撲上來,去勾引張二賴?滾你媽的蛋,說瞎話也要點臉好不?!
紙條肯定不是夏曉蘭放在張二賴窗台上的。
康偉聽明白了,這中間有人搗鬼呢,目標就是毀了夏曉蘭。
“誠子哥……”
康偉挺不好意思。
周誠也和他計較,冷笑兩聲問張二賴:“你哪隻手碰過她?”
張二賴哆哆嗦嗦否認:“真沒碰過,我就是扯壞了她一隻袖子。”
夏曉蘭就是被這樣的癟犢子給逼得撞牆的,周誠氣到極點,反而笑出聲。
“好的很!”
康偉真怕周誠會一槍蹦了張二賴,“哥,彆衝動,這地界可不能殺人……瞧我這臭嘴,哪個地界咱也不殺人,收拾他哪用臟了自己的手?”
“交給派出所吧,嚴打夠他吃槍子兒了!”
張二賴嚇壞了,他也猜出來點門道,夏曉蘭多半是傍上厲害的男人,眼前這兩個就是來替夏曉蘭出氣的。交給派出所?那他就死定了。
張二賴嚇得生出一股邪膽:
“送我去派出所夏曉蘭破鞋的名聲就坐實了,我一定逢人就好好講講我和她床上事!”
周誠從床下拖出來一口箱子,打開一看裡麵居然滿滿一箱子都是錢。
他拿出幾疊大團結塞在張二賴懷裡,張二賴還以為是封口費。
這下發財了,幾疊大團結怕不是有幾千塊,但周誠這錢拿的輕鬆,可見他箱子裡不知道還有多少!
張二賴是得寸進尺的,還沒開口多要錢,周誠的下一句話就把張二賴打入地獄:
“小偉,讓招待所給派出所打個電話,我們抓到一個偷公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