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同學一場,幫她傳個話吧!”
大一時,夏子毓的人緣很不錯,一個寢室的同學都以為她是出身農村卻努力上進的人。衣著樸素,熱情大方,那時候大家都很喜歡夏子毓。
情況在大二急轉而下,夏子毓乾得事,室友們漸漸看不懂,也理解不了!
學校裡偷偷摸摸處對象的不少,可彆人處對象,卻沒影響正常學習生活,有的人相互鼓勵,甚至變得更優秀。
到了大二下學期,剛考上大學的激動褪去,大部分人都沉澱下來,開始為以後做打算。
努力學習,想要評優的。
積極參加學校活動,在學校老師那裡混個眼熟的。
像夏子毓這樣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把從前的淳樸熱情丟掉,變得麵目全非,真是罕見。
一個室友忽然想起來:“學校給的處分都還在呢,她要是再惹上麻煩,那……”
那會不會開除啊?
比留校察看更嚴重的處分,不就是開除麼。
都瞧不懂夏子毓,和夏子毓有了隔閡,但要說想讓夏子毓被開除,這些室友也沒那麼壞的心思。那就隻能給王建華傳個話,她們都不要管這件事了。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夏子毓自己不想和大夥兒誌同道合,誰也沒辦法勉強!
周末,夏子毓的室友想找王建華還不容易,好不容易問到王建華家裡的電話號碼,照著打過去,是一個女人接的。
自稱是王建華的母親,學校裡的女同學找王建華,冉淑玉還挺和氣。這邊一說是夏子毓室友,找王建華,冉淑玉就硬邦邦說王建華不在家。
夏子毓的室友急壞了:
“阿姨,派出所的人來找子毓,子毓現在已經去了派出所,她讓我們通知王同學的!”
“她犯什麼事兒了?”
冉淑玉的問題,沒人能回答。
夏子毓室友解釋不清楚,冉淑玉乾脆掛了電話。
夏子毓室友也沒料到會是這樣。
誰說的,夏子毓和王建華已經訂婚了,王建華母親怎麼是這樣的態度?!
“派出所那邊,怎麼辦?”
幾個人商量了一番,隻能想彆的辦法找王建華。
夏子毓的室友們不懂冉淑玉的做法,在王家,冉淑玉卻正在衝王廣平抱怨:
“家裡早晚要被那喪門星害死,這才安分了多久,又把自己搞到了派出所去,廣平,夏子毓要嫁給建華,我不可能同意!”
高教司的副司長,周末也不一定清閒。
黨史辦的王廣平,那就真是閒的可以養鳥遛狗,調令下來後,王廣平整個人就垮了。
工資待遇沒變,手裡的權利卻大不一樣,王廣平瘦的褲子都鬆了個尺碼,冉淑玉天天勸他現在的日子比農場強,一家人能陪在一起,將來建華大學畢業後,慢慢就能好起來,王廣平才勉強有了點生機。
一聽到‘夏子毓’的名字,王廣平就腦袋刺痛。
讓王廣平承認自己錯了,比殺了他還痛苦,他複職後是不夠謹慎,先是補習班,再是和港商扳手腕,最後插手英語競賽,一件一樁的,事後想起來都是沒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