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雨知道那是夏大軍的前妻,也泡在了醋壇子裡,自己把自己酸的要死。
她不見得多喜歡夏大軍,但劉芬不要的男人,被她撿了回來……如果夏大軍有出息,她還可以用個“搶”字,但肉眼可見,劉芬就是比夏大軍和她過得好。
劉芬手上戴著個玉鐲子。
以前樊鎮川她媽也愛戴玉鐲子,經常端著架子,把樊雨臊的眼淚汪汪。
樊阿姨經常說戴玉比戴金強,戴金子的是暴發戶——所以劉芬還是個有品位的女人?
看看劉芬的穿戴,再看看夏大軍,樊雨要是能活成劉芬那樣,她也不會要夏大軍!被劉芬比下去了,樊雨心中不爽,也要刺一刺夏大軍:
“大軍哥,那不是杜少爺嗎,你要不要去找——”
“不要!”
夏大軍像被蜜蜂狠狠蟄了一下。
阿華把話說的夠清楚了,他哪敢去找杜兆輝。
彆的時候行,現在也不行!
也不知道劉勇現在混成了啥樣,居然和杜少爺握手交談,看起來就很熟的樣子。
夏大軍一直瞧不起劉勇這個大舅子,覺得他不務正業。
現在要他當著劉勇和劉芬的麵,去求杜兆輝給他一份工作,夏大軍的自尊心也不允許。
恰好兩個排隊看房的人一臉悻悻從售樓部離開,經過夏大軍和樊雨麵前。
“一平方米要2000多,怎麼不去搶?”
“是啊,買不起!最便宜的一套都要14萬!”
“可買得起的人也不少,那些人也太有錢了,可恨!”
“要都忍住不買,我看這破房子降不降價……”
降價?
看今天這樣子,漲價還差不多,哪裡會降。
兩人買不起房,唉聲歎氣走了。
夏大軍和樊雨仿佛又被狠狠捅了一刀。
樊雨也覺得可恨,那些買房的人咋就那麼有錢,他們的錢到底是哪裡賺的?夏大軍個窩囊廢,咋勸都不肯學人做生意,再過10年她和夏大軍都買不起這樣的房子,拿不到城市戶口……好恨啊,明明這樣的生活,曾離他們那麼近!
太心酸了,樊雨忍不住流眼淚。
“大軍哥,咱們彆看了,要不趕不上火車了。”
夏大軍的自尊心被刺的千瘡百孔,越看越難受,轉身離開,腳步蹣跚。
時代的浪潮滾滾,激流淘金,真金不怕火燒,也不怕水煉,浪潮越大,光芒也越閃爍!
也有夾雜其中的砂礫,投身到激流中,又被大浪衝走。
1985年在特區紮不下根的人,未來30年的命運,大概也能望到頭了。
夏大軍就是這樣一顆不起眼的小沙粒。
兩人離開了,盯著他們的一個男人才向葛劍稟報:
“那倆人走了。”
葛劍點頭,“走就走,你盯緊一點,要親眼看著他們離開鵬城!”
今天可是啟航高度警備的一天,夏大軍要鬨事也沒有成功機會,鬼鬼祟祟的偷看,葛劍的人又豈會沒察覺。
但這兩人太慫了,葛劍還省了收拾他們的力氣。
這事兒暫時沒有彙報給夏曉蘭,等到下午三點,這一波來買房的人才漸漸散去。售樓顧問個個都嘴角發白,是說了太多話又沒時間喝水造成的,夏曉蘭也沒好到哪裡去。
終於能歇口氣,夏曉蘭喝了一大杯水:
“到現在為止,今天一共賣了多少套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