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
剛到酒店,夏曉蘭就冒出這麼一句話,把滿懷心事的白珍珠嚇了一跳。
“曉蘭你想起什麼?”
夏曉蘭從拍賣會抓了一本小冊子離開的,她指了指失之交臂的田黃印章圖冊:“我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這東西,不是有眼緣,是特彆眼熟!”
印章都是大同小異的。
當時她也沒看幾個印章到底刻的什麼字。
如果印章真是袁翰賣掉的東西之一,夏曉蘭也很驚訝才一個多月就流到了香港這邊。
她是不知道袁翰把東西賣了多少錢,想來也不太多。
要真是有好幾萬,那置辦了結婚的四大件剩下的錢還挺富裕,不用在婚宴時一邊要主動結賬,一邊又扣扣搜搜心疼四桌酒席的錢。
可被袁翰賣掉的東西,隻是一枚田黃印章就值15萬港幣,袁翰知道該後悔死了!
當然,田黃印章能被拍到15萬港幣,有唐元越和杜兆基鬥氣的原因,一般人也沒有渠道把古董送到這樣專門針對香港有錢人的私拍會上——東西是真的值錢,起拍價1萬港幣,證明它至少值這個價。
夏曉蘭甩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袁翰賤賣東西和她無關,周怡腦子裡的水不擠出來,外人說什麼都沒用。
白珍珠垂涎了一會兒倒騰古玩的利益,還是忍不住和夏曉蘭說了,夏曉蘭就反問她:
“做熟不做生,白姐,你懂不懂古玩?”
白珍珠搖頭。
“那你有沒有認識的,特彆可信的人是懂行的專家?”
白珍珠也不認識。
她信任自己師兄弟們,個個都是學武的大老粗。
現在這些人跟著她做事,倒是能聽她吩咐,做事也勤快,但白珍珠也不會讓他們參與決策,他們大多數人連賬目都理不清。
夏曉蘭連問她兩個問題,白珍珠就回神了:
“我懂你意思,你想說這不是運輸隊,隻會打架還不行。”
沒有信任的行家,收到手的東西不知道真假。
難道叫白珍珠去盜墓?
這不有毛病麼,白珍珠現在生意做的挺好,又要重新進入完全陌生的行當。
夏曉蘭兩盆涼水一潑,白珍珠腦子就清醒了。
“這地方待久了人容易浮躁!”
白珍珠現在特彆能理解夏曉蘭說香港是一切向“錢”看,她要跟著夏曉蘭,看到了唐元越的彆墅,這些人出入都是跑車,還有今天的私拍會,人人都光鮮,十幾萬港幣,甚至幾十萬港幣,在這些人的嘴裡就是一串數字。
白珍珠在鵬城也算有根基的,白家武館那麼多人跟著她混飯吃呢,有建材生意,又買了磚廠……可一年賺到手的錢,也就是彆人隨手買一個古董花瓶。
夏曉蘭能理解這種感覺,進入了真正有錢人的場合,見到了貧富差距,白珍珠心裡有點慌,有點焦慮。
人在這時候容易受刺激,也想趕緊賺大錢,但大錢沒那麼好賺,沉心靜氣才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夏曉蘭就不急,她馬上就要出國的人,在香港做什麼生意?
對她這種剛起步的人來說,沒啥生意是可以完全交給彆人不親自看著的。
霍沉舟拉她開發寫字樓,夏曉蘭都拒絕了,香港這邊的商機是不少,若有幾天時間能賺一筆就跑的機會,她倒是不會拒絕。
夏曉蘭和唐元越一起現身拍賣會,簡直是捅了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