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直接上樓敲門了。
房間外麵守著不少保鏢。
“我想見張議員,單獨見他一個人,麻煩幫我轉告一下。”
保鏢們麵麵相覷。
周誠不慌不忙,等著保鏢們下判斷。
張家棟肯定會見他,不見的話,他可以把知道的事情大聲講出來,張家棟不會想看見這樣的事發生。
一個保鏢忍不住問了一句:“請問你是——”
周誠似笑非笑,頗有邪氣:
“你們肯定認識我是誰。”
都到現在還演什麼戲啊,馬上就要圖窮匕見了!
周誠也是在舊金山呆過的人,又沒掩飾過和夏曉蘭的關係,張家棟的人不認識?騙鬼吧!
保鏢和周誠的僵持,是保鏢輸了,一個人進去稟報,過了幾分鐘,張家棟走出來。
身後還跟著法恩,張家棟一邊走一邊交待他:
“你媽媽的情緒好了不少,既然都到了香港,回豫南也是很快的事,事情發生了就要麵對,她實在太敏感多思,醫生都說這不是好事……總之,你是家裡的長子,要照顧好你媽媽和妹妹。蒂娜剛才自己跑了出去,剛回房間,你好好陪著她。”
這個父親,做的有夠稱職,細微之處都不忘交待。
張家棟交待,法恩就點頭。
周誠都懶得看法恩,直接對張家棟說道:
“張議員,我們能不能單獨聊一聊?”
張家棟點頭,“當然可以,我聽他們說了,你是夏小姐的男朋友。我還以為夏小姐已經離開香港了,怎麼又折返了?”
張家棟示意法恩先回房,自己和周誠站的遠了些。
周誠不願意和張家棟虛與委蛇:
“事情該解決了,張議員,你知道我說的什麼事!你們的恩怨,已經嚴重影響了彆人的生活,你以為自己是洛杉磯市議員,是美國公民,我就拿你沒辦法的話,你就儘管試試!”
張家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你叫周誠對不對,我知道你家裡在華國很厲害,我還知道你女朋友也有來曆。但年輕人,這不是你能對我指手畫腳的仰仗,我對你們並無惡意。”
周誠譏諷一笑,“沒惡意?那有惡意,是不是要當場把人撞死?我懶得和你爭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和你的賬稍後再算,前提是你能活下來……不知張議員有沒有膽量去和徐仲易見一麵?”
張家棟皺眉。
他下意識的想反駁周誠。
然而走廊上的保鏢全是他的人,張家棟不由帶了點笑意:
“他終於不逃了,敢出來麵對我,可喜可賀,我還以為他要當一輩子懦夫。我當然有膽量和他見麵,丟下老婆和孩子跑掉的人,是他不是我。”
是是是。
臉皮真厚。
是不是要發一麵“見義勇為”的錦旗給張家棟?
“今晚九點,尖沙咀海運大廈的郵輪碼頭見,今晚有一艘郵輪要啟航,你還有幾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尖沙咀的海運大廈於1966年落成,除了碼頭外還有寫字樓和商場,隻要是途經香港的郵輪,都會在此碼頭停靠,遊客們蜂擁上岸購物參觀,郵輪碼頭那一帶的商圈每年要接待許多遊客。
也有將海運大廈郵輪碼頭當成母港出發的郵輪,周誠上樓前問了酒店前台,對方幫他查到今晚有郵輪要啟航,不是遠航,是緩緩繞著香港航行,欣賞香港島的夜景。
郵輪上?
張家棟不由深深看了周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