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來看您笑話?彆人想看笑話,也不需要親自來現場看。”
季江源真的想不明白,是什麼賦予了季雅有恃無恐的底氣。
如果是湯宏恩還愛著季雅,尚有舊情,她有這樣的底氣不奇怪,情分還沒折騰光,不管她怎麼作,都不可能對她下狠手。
現在哪裡還有情分呢?
湯宏恩選擇再婚的一天,就是徹底把前一段婚姻放下,不管是好的壞的,都不會再帶入現在的這段婚姻裡。
季江源覺得自己都明白的事,為什麼他媽就是看不清?
作沒了。
把一切都作沒了。
季雅臉色不好,她本來該罵季江源一頓,想要罵人她有好多話,能不見一個臟字還罵的不重樣,但季江源這心平氣和的樣子,竟讓她有些害怕,最終她垂下了眼皮:
“我和喬治也要離婚了,你是什麼意見?”
“我尊重你們的選擇,一向是如此。”
季雅挑眉,“我以為你還挺喜歡喬治!”
“是的,我喜歡喬治叔叔,所以我勸他放手,他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困在您身邊,被您用冷漠和偏執折磨。”
季雅揚起手,這巴掌卻沒能落在季江源臉上。
他不會再傻傻站在原地了。
這不是孝順。
是在讓季雅變得更糟糕,因為身邊人總是遷就她,鬨一鬨,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時間一長,這樣的模式變成固定!
季雅沒打到季江源,手掃到了桌角,痛的她皺眉。
讓她更憤怒的是,季江源居然一臉平靜,不再關心她有沒有受傷?
季雅憤憤,半晌後又笑的古怪:
“可惜,所有人都能從我身邊逃走,隻有你不能!湯宏恩可以和我離婚,喬治可以和我離婚,你卻是我兒子!我給了湯宏恩一個機會,讓他把你要回去,他拒絕了。他更願意把精力和資源放在那個鄉下女人帶著的拖油瓶身上,去養毫無血緣關係的拖油瓶,也不願意接受你這個親兒子……江源,怎麼辦呢,隻有我才要你。”
季江源想反駁,想說他父親並不是提出離婚的一方,明明是在牛棚裡被離婚的人,這盆汙水潑在身上,他父親實在有點冤枉。
他不為誰說話,他就站在公正的角度去評價。
然而反駁了有意義嗎?
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改變不了一個人的性格,不管彆人解釋多少,季雅永遠隻聽得進去她願意聽的部分。
她惡意揣度彆人。
她曲解彆人。
她憤怒,她抱怨,她永遠都在不必要的地方較勁。
不是湯宏恩惡意打擊報複,連季江源都認為,她的病情果然到了需要入院治療的地步。
“對,所有人都能從您身邊逃走,不管是我父親,還是喬治叔叔,甚至舅舅,他們都對您沒有贍養責任。但是我有責任,我逃不掉,我要一輩子和您捆綁在一起。”
季江源順著季雅的話說。
季雅的得意之色剛剛浮現,季江源已經站起來:
“……這是我的責任,我會承擔,我同意您入院治療。如果您不再有生活自理能力,我會反過來做您的監護人。”
什麼?!
季雅臉上的表情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