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看到厲天昊,又驚又喜:“上將,救我!”
厲天昊安撫了他兩句,聲色不動地問:“三年前,203年11月9日,那天你是怎麼計劃和安排的,詳細說說。”
副官詫異,心想您還不清楚嗎?明明就是您下的暗示,又暗中給我安排了人手。但他根本不敢多問,隻能原原本本把那天他們的計劃和實際發展和盤托出。
“我收到神秘消息(這個十成來源於您),說是陶顓出現在大學洲中心大學城,他打算應聘中心大學城的校警,等待結果期間入住了仙人掌旅館。我就追到了大學城確認,隨後接到一個神秘包裹,裡麵有一瓶藥劑,說是能確保魂力值等級在七級以下的人能不知不覺地昏迷兩個小時,而且藥劑為液體,顏色粉紅但無味,隻要加入飲料或食物中,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可以發作。因為發作慢,還不容易讓人懷疑。”
副官知道家主討厭陶顓,但他不敢說後麵他的行事都是受到家主的暗示,而是說成自己的意思,說自己出於妒忌,才生出那樣的陰暗心思:“當晚我計算時間把少將引到大學城,在這之前,我偽裝客人,假裝不小心碰到給陶顓送餐的服務員,把藥液倒入他的茶飲料中。等確定陶顓差不多昏迷,我把一個吸毒並患了嚴重性病的男妓招到旅館,和他約定,隻要他假裝是陶顓的情人,並和陶顓發生關係,我就幫他治療,還會給他一大筆錢送他到其他地方生活。實際上,我打算在開門看到他的一瞬間,趁著少將暴怒之際就將他打死,讓他永遠沒有開口的機會。”
“那男妓為了毒品和錢,什麼都願意乾。我給了他房卡,親眼目送他進了陶顓房間,因為少將也已經趕到大學城,我怕他懷疑,不敢再待在旅館,就去機場接他。但等我接到少將,再趕到仙人掌旅館,卻發現那男妓消失了,但陶顓身上確實有行房痕跡,少將為此勃然大怒,後來……”
厲天昊對後麵發生的事情很清楚,自然不用副官多做描述,他問:“你說你親眼看到他進入陶顓的房間?”
“是。我看到他進去後才走。”副官非常肯定地說。
“那男妓呢?你說寒雪趕到後沒有看到人,那麼那個男妓你後來去找並處理掉了嗎?”厲天昊臉色變得嚴厲。
副官冷汗流下:“當時情況很混亂,少將重傷,我要抓捕陶顓,還要保住少將,實在是難以分-身,後來我去找過那個男妓,但沒找到,我以為他已經逃了,就……”
“所以在那個男妓進入陶顓房間,到寒雪趕到打開房門這段時間,那個房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一點都不知道?”厲天昊像是在笑。
副官卻抖成了糠篩。
厲天昊又問:“你也沒去查陶顓是否被傳染性病?”
“他當時已經被關到苦力營,我以為他在裡麵活不了多長時間,我……”副官想解釋。
厲天昊抬起手,“除了這些,對於那晚,你還知道什麼?儘量說,你說的越多、越有用,也就越能挽救你自己。”
副官拚命想,但他能說的都說了,實在是再也交代不出任何東西。
厲天昊嘴唇動了下,副官呆滯。
厲天昊手指在桌上輕輕點了點。
副官忽然流下眼淚。
厲天昊走了,當晚,副官在牢房中撞牆而死。
厲寒雪得到消息,眼中滿滿都是譏諷。這算什麼?開始殺人滅口,掃乾淨首尾?還是想為迎回陶顓做準備?
表麵看起來,那晚的事,副官就是主謀,他死了,陶顓的仇怨似乎也就能散去大部分。
厲天昊又讓人去調查任乾坤三年前11月9號那天在什麼地方,不過任家太子爺的行蹤不太好調查,他隻能讓人著重調查杜芸。
厲家情報部辦事效率還不錯,兩天後就送來報告說杜芸和房好運在三年前的6月中旬就被關入了十七號苦力營。
而從毛尖年齡倒推,他和普洱同期出現,而且毛尖看著就比普洱小一圈,據說是當哥哥的普洱把養分都吸收走了,毛尖的身體情況就比較糟糕。
杜芸203年6月就被關入苦力營,根據報告來看,她生下雙胞胎的日期在204年7月15日到8月5日這段時間。
如果毛尖是杜芸和任乾坤的孩子,那就表示毛尖在娘胎裡待了至少十三個月的時間。這不能說不可能,但可能性太小。
可如果毛尖是陶顓和任乾坤的孩子,從日期上推算,毛尖的出生日期就正常了。
普洱和毛尖的出生日期很可能隻相差半個多月,陶顓不想彆人知道他懷孕生子,就把自己的孩子交給房杜二人,冒充是兩人的雙生子之一。房杜二人受過陶顓不少恩情,自然不可能不答應。
如此一想,一切就都合理了。
那麼那晚,任乾坤到底有沒有和陶顓發生關係?
“查那個男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厲天昊又叫住下屬,“再查那晚仙人掌旅館附近是否出現異常事件,任何事。”
同樣是兩天後,厲天昊收到了一份更詳儘的調查報告。
他快速瀏覽報告內容,咋一看,這些消息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城市傳說。
比如有人看到超人從天空飛過;有人看到大型異生物飛入一座大樓;有人看到警察在追捕犯人,犯人忽然拿出一支噴火-槍;還有人在距離仙人掌旅館一條街的十字路口發現了一具無名屍體。
類似的傳聞很多,三年前的事不少人都記不清楚了。
厲家情報部門也是費了老大工夫,還核實了當時的報紙和網絡新聞等。
最後厲家情報部門從這些或類似、或天馬行空的消息中總結出兩個重要信息。
一個是203年11月9日晚,有多人目擊有人或異生物從天空飛過,落到仙人掌旅館附近。
還有一個消息則成了當時網絡轟動一時的新聞,據說11月9日晚上,有不少人親眼目睹一個人從遠處飛來,摔在馬路上摔死,死的時候脖子已經斷了。而這個人摔死的地方就在仙人掌旅館的隔壁街道,而這個人身份不明,被警察帶走後,作為無名氏被收殮,屍體被捐獻給中心大學醫學係。
厲天昊看完消息,腦中勾勒出一副景象:那晚,任乾坤不知為何出現在仙人掌旅館附近,他直接從陽台躍入陶顓房間。在任進入陶顓房間不久,男妓用房卡打開房門進來,男妓可能說了什麼話,或做了什麼事引起任乾坤惱怒。於是任乾坤毫不猶豫地捏斷男妓脖子,並隨手把人扔了出去。
以超雄的臂力,想要把一個人扔過街道和一排房屋並不難。
想通這點,厲天昊立刻吩咐情報部到中心大學醫學係詢問這具屍體的詳細情況。
如今,在他的調查下,那晚發生的事情似乎已經逐漸清晰。
如果任乾坤真的是那晚陶顓的第一個入幕之賓,那麼毛尖的生父人選已經躍然而出。
厲天昊想笑,毛尖竟然不是任家人工培育,而是隱形孕體誕育,而這個隱形孕體竟然是陶顓!?
這似乎也能解釋為什麼堂堂任家太子爺會那麼捧著陶顓,如果陶顓不是隱形孕體,如果陶顓沒有給任家生了一個超雄,就算他是魂力寶石鑒定師又怎樣,任家又何必把一個小小的陶顓當做合作夥伴對待?
這是多麼可笑的事實?
厲天昊不願相信,但他的所有分析都指向了他不願相信的真實!
再想想兒子那古怪的報複一般的口吻,那小子是不是知道那晚第一個占有陶顓的人就是任乾坤?
厲天昊為了確認這點,給他兒子打了一個電話。
“你和陶顓那麼多年都沒能讓他給你生一個孩子,人家任乾坤隻不過上了陶顓一次,就讓他生了一個超雄。你說我該怎麼說你才好?”厲天昊的口吻充滿調侃。
厲寒雪沉默了一會兒,發出了古怪低沉的笑聲:“我尊敬的父親、敬愛的家主,你查到了什麼?你又想從我這裡求證什麼?如果我說那晚的人是任乾坤,這還是任乾坤親口告訴我的,你的心情又會如何?”
厲天昊沒想到他就這麼聽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爸,請你永遠不要忘記,是你和爺爺,是你和整個厲家,把我和陶顓拆散,是你親手把陶顓推到了任家的懷裡。那晚的事情可都是你安排的,如果你沒有想著找人坑害陶顓,那晚我和陶顓複合,說不定毛尖就是我的孩子,我們厲家就又有了一個自然超雄。可惜啊,爸,機關算儘的滋味如何?嗬嗬……哈哈哈!”厲寒雪瘋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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